這話一出,院子炸鍋了。
    “哎?這是真的?”
    “要是他簽的,那這票據可就……嘿……”
    “哎呀,大茂你這回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咯。”
    許大茂滿臉羞紅,喉嚨里像被卡了個雞骨頭,咳都咳不出來。他站在原地,仿佛被定在那,周圍的風聲和議論像刀子一片一片割過他臉皮。
    而何雨柱此時卻淡淡一笑,將鍋蓋掀開,香氣撲鼻。
    “天不早了,雞丁香菇剛出鍋,要不……誰願意的,一塊來吃?”
    人群一片沉默。許大茂僵在原地,心如死灰,而這鍋飯香,卻像一聲聲清脆的耳光,甩得他頭皮發麻,汗如雨下。
    局已成,棋已落。傻柱這一手引蛇出洞,可謂滴水不漏——不僅把許大茂的圖謀一舉粉碎,還借著雞蛋事件把他從里到外扒了個精光。
    但何雨柱知道,這還遠遠不夠。
    許大茂的手段,絕不會止步于此。
    而他,早已開始布下下一局……
    何雨柱窩在屋子里,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
    桌上放著一摞文件,一張報廢清單、一份後廚用品使用登記表、幾張看似無關緊要的字條。他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那一行筆跡——那是許大茂的簽名,潦潦草草,卻帶著他特有的一筆鉤兒。
    “你不是喜歡玩火嗎?”他喃喃道,嘴角的笑意緩緩拉長,“那我就讓你嘗嘗燒著自己眉毛是什麼滋味。”
    這一次,何雨柱決定不再防守。
    要讓許大茂真的嘗到疼,必須讓他跌一個大跟頭——那種掉下去後,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的重摔。
    思忖再三,他眼神漸漸冷了下來。廚房的物資往來一向是最容易做手腳的地方,尤其是油、鹽、醬、醋這類零碎,不容易追溯,不容易存證。偏偏許大茂最近愛往廚房跑,還三天兩頭帶些他那“朋友”送來的調料,說是“改善伙食”。可何雨柱心里門兒清,那些調料可不是白送的。
    “想借著廚房往自己家倒騰油鹽?”他眼里劃過一絲譏誚,“你許大茂真是膽子大。”
    他翻出一張破舊的貨品入庫單,冷笑著把一瓶花椒油的數量故意往上多寫了半斤。然後,他在後廚倉庫里悄悄放了一瓶標記過的空瓶,擰得嚴絲合縫。緊接著,他又安排小順子——廚房里最愛嚼舌根的後勤小工,明日一早來“盤點”。
    “小順子,”何雨柱拍拍小順子的肩,語氣親切,“明天你就多操點心,倉庫里有幾瓶油你仔細瞅瞅,有點問題你就記下來,別怕事兒,有我在。”
    小順子心里頓時飄飄然,只覺得傻柱這是看重他呢。
    這一夜,四合院平靜如常,唯獨許大茂卻輾轉反側。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那股焦躁就像毛衣里纏住的線頭,越扯越亂。他起身到院中抽了支煙,望著天邊星光,一口煙沒咽下去,猛地嗆得咳嗽起來。
    “媽的,傻柱那家伙最近怎麼不聲不響的?”他揉了揉眉心,“不會又在憋什麼壞水吧?”
    第二天一早,廚房里熱氣騰騰。
    小順子按照何雨柱的吩咐,繞著倉庫轉了三圈,然後在最靠里的一格架子上發現了那瓶空瓶子。瓶蓋雖緊,卻能明顯看出底下的殘漬和貼紙的撕裂痕跡。小順子一見這玩意,立馬眉毛都翹起來,像是挖出金子似的歡喜。他壓不住性子,當即跑去跟人說︰
    “哎,你們知道不?倉庫里那瓶花椒油不見了,只剩個瓶子,還是空的!”
    這消息像是潑了熱水的鍋,騰地就炸開了。
    街坊里的人本就愛看熱鬧,再一聯想到許大茂最近老往廚房跑,頓時腦補出無數狗血橋段。
    “哎呀,大茂該不會是把廚房的油往家里拿吧?”
    “嘖嘖,這人啊,干這事也不怕被戳脊梁骨。”
    “誰說不是,雨柱那人一向實誠,這事要不是他盯著,怕是被大茂糊弄過去了。”
    話音未落,許大茂就從巷子口走回來,一身風衣挺括,頭發油亮,卻不知自己已成眾矢之的。
    “小順子說廚房油少了?”
    “對對!還說只剩個瓶子了呢,空的!”
    許大茂臉色當場就變了。他猛地回頭瞪向小順子,“你瞎說什麼?你憑什麼斷定是我拿的?”
    小順子被嚇得一抖︰“我、我哪敢亂說……那瓶油貼了你名字的便條,我才……”
    “我什麼時候貼了名字的便條?!”他聲音拔高,語氣里全是驚惶和憤怒。
    何雨柱這時緩緩走出來,端著一盆切好的芹菜肉絲,臉上帶著溫吞的笑。
    “大茂,你別急。那瓶油啊,是我前幾天讓你幫忙拿的那一批,是不是你那時候順手放進去的?”
    許大茂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這分明是挖坑!
    “你……”他咬緊牙關,額角突突直跳,想說些什麼,卻發覺根本解釋不清。那瓶油他確實摸過,可是空瓶絕對不是他放的。可眼下的局面,誰又肯听他細說?
    “要不你來查查?”何雨柱笑眯眯地看著他,眼里卻是藏不住的鋒銳,“賬本、清單、調撥記錄,後勤都有副本。你要是不信,可以一項一項對。”
    許大茂張了張嘴,卻發現連一句“我冤枉”都堵在喉嚨里。
    何雨柱不再理他,提著菜盆轉身進了廚房,嘴里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步子輕快得像踩著雲。
    這一場局,悄無聲息地落幕。許大茂,徹底失了先機。
    而他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僅僅是開始。
    傍晚時分,何雨柱坐在屋里,望著外頭落日西沉,天邊映出一抹嫣紅。他提筆在一張新白紙上寫下一行字︰“調撥記錄——備用油品。”
    他寫得極慢,每一筆都沉穩如刀刻。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把這局往更深的地方引,讓許大茂徹底明白,什麼叫“玩火者,必自焚”。
    屋里,許大茂坐在炕邊,煙一支接一支地抽,煙灰堆得老高,幾次險些掉落在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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