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娟羞澀的看著白若芷，拉著她，臉紅紅的。
“我想和你學華爾茲。”
白若芷是出國留學過的，華爾茲是門清。
她也听說了葉凡要和她一起去參加一個學術會。
想了想就點點頭。
她笑容甜甜的︰“華爾茲，一定是男生邀請你了，你才能跳。”
“不過，如果你邀請男生，男生是無法拒絕的。”
“第一個華爾茲，一定要是和喜歡的人跳。”
季小娟沒有想到華爾茲還有這麼多的要求。
但是听到喜歡兩個字，還是紅了臉。
白若芷特地的向葉凡家里面，借了一個錄音機。
又拿出來了珍藏的磁帶。
她哪里知道下鄉是這麼辛苦的事情，只想著鄉下沒有什麼消遣的地方。
就帶了一個磁帶，留著做紀念。
而且還帶了幾本書，是英文版，別人看不懂。
還有一些女孩的用品。
她現在屋里面什麼都有了，都是葉凡給她的。
她將磁帶拿出來了，又放進了錄音機里面。
里面施特勞斯的圓舞曲的聲音出來了。
悠揚而緩慢，
白若芷拉著季小娟的手，翩翩起舞。
季小娟覺得兩個人竟然要走的這麼近，又是握手。
又是摟腰的。
還有些害羞了︰“一定要靠這麼近嗎？”
白若芷笑了笑︰“這又什麼的，只是一個禮儀而已。”
“一種舞蹈，很抒情的。”
季小娟點了點頭，跟著白若芷的步伐，一點點的跳著。
僅僅的是兩個晚上。
兩個人就跳的差不多了，季小娟學的很快。
兩個人突如其來的，想去葉凡的宅基地上面去看星星。
所以兩個人說著，就去做了。
帶著床單，就過去了，他的宅基地收拾的干干淨淨的。
所以床單鋪了上去，只要在洗一遍，也是很干淨的。
她們兩個人一起躺在了床單上面，夜空里面的星星很亮。
“這個比我在國外的時候，看的星星好多了，那邊是看不到星星的。”
季小娟沒有去過國外，她眨巴著兩個大眼楮，滴溜溜的問道她︰“國外是長的什麼樣子的，他們都是藍頭發，碧色的眼楮嘛？”
白若芷點了點頭︰“大部分都是這樣的，但是也有其他的情況。”
白若芷想了一下說道，
“也有其他的交換生，她們長的都是不一樣的。”
“但是那邊的女人，可以和男人干一樣的工作，還可以經商，裙子還能穿到這里。”
白若芷笑了笑︰“而且他們可以在大街上面，手拉手。”
手拉手？
季小娟震驚了，這要是被人看到了，不得說三道四的。
看到季小娟的震驚的眼神。
白若芷笑了笑︰“喜歡一個人又沒有什麼錯。”
“愛意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在合適的場面表達著大大方方的愛意，又沒什麼。”
白若芷的話讓季小娟看到了，她好像在月光下閃爍的灼藥一樣。
她受到的教育是母子需要含羞，需要藏拙。
需要等著男人過來告白。
只有一個正式的提親才行。
白若芷撇了撇嘴︰“我才不這樣養，喜歡一個人，喜歡了就是喜歡了，他未婚，我未嫁，大家都有選擇的權利，不是嘛？”
“如果我不喜歡他了，就立刻的可以離開了。”
“我才不早在一個歪脖子樹上面吊死的。”
“我的人生，是屬于自己的。”
季小娟看著白若芷的眼神，只覺得她們兩個在這個想法還是一直的。
她們的人生，是屬于自己的。
不會因為一個男人，而停留的。
她喜歡的人，也是同樣的和她有一樣的熠熠生輝的靈魂。
是強大的，而且是勇敢的，還是可以允許他的另一半是自由的。
季小娟想到了葉凡，笑容就不由的多了一些。
白若芷，沒有繼續問下去。
只怕是得到了答案，會讓她覺得很難過。
她們看了一會兒星星，就離開了。
白若芷等著季小娟離開的時候，又從她的皮箱里面。
挑出來了一個高跟鞋。
這個高跟鞋是她媽媽送給她的成人禮。
她一次葉沒有穿過，是小羊皮子的，本以為可以參加她的十九歲生日。
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但是卻沒有想到，剛回來就到了小山村里面。
在季小娟和葉凡一起去城里面之前。
白若芷來到了季小娟的身邊，將高跟鞋放在了季小娟的手里面。
“這個是我媽媽送的高跟鞋，很好看的，送給你了。”
“跳舞還是要穿高跟鞋，放心跟是平的，穿著就是個樣式。”
季小娟眼里面，像是星辰一樣的好看。
抱了抱白若芷︰“等我回來和你分享，到時候給你帶禮物回來。”
葉凡笑看著白若芷這個小妮子。
她就是這樣，像一個小辣椒一樣，但是是最懂女孩的心思的。
總是在季小娟跟需要的時候，貼心的送上一些東西。
讓她開開心心的。
葉凡笑了笑︰“你有喜歡的，到時候就可以說，我也會帶的。”
白若芷聳了聳鼻尖，像是嗔呢一樣的看著她。
扭頭就離開了。
葉凡帶著白若芷，先來到了縣城里面，到了汽車站。
然後等著車子。
這里比起來季小娟第一次來的時候，發生了一些變化。
季小娟指著那個車站說道︰“車站，還是那個車站，就是有點不同了，之前沒有擋風的位置。”
她十五歲就來到了這里。
拎著一個小包，梳著頭發，從車站上面下來。
當時天公不作美。
天上面淅淅瀝瀝的下起來了雨，將她的頭發都打濕了。
她在雨里面等了很久。
才等到了過來接她的人，那個時候連雨衣都是沒有得。
只有簑衣。
她就坐著牛車來到了知青大院里面，遍地的都是土地。
一腳深一腳淺的，踩了上去。
身上都是泥土，晚上的時候，至于一個黃面饃饃。
還有一碟子的咸菜。
晚上，她一宿沒有睡好覺，根本也不讓她喘氣。
直接就下地工作了。
季小娟揚了揚手︰“之前，這里都是老繭，我以為一輩子會種地，現在已經養了很好了。”
“多虧了你的雪花膏。”
葉凡抿著唇一句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