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精血離體的瞬間,贏霄感覺身體似乎是被抽走了什麼東西一樣。
一股虛弱感涌上心頭。
他忍著這種不適,操控著那滴精血滴在仿品九黎之心上。
九黎之心就如同是海綿一樣,順利將那滴精血吸收,耀眼的華光綻放出來。
一股無形的力量散開,之際將贏霄推開。
“公子,你沒事吧?”
焱妃閃身出現,急忙將贏霄借助,看到他那略顯蒼白的臉頰,眼中滿是心疼。
“精血而已,修煉一段時間就能恢復。”
贏霄淡淡一笑。
抬起頭看向高台,此時九黎之心已經消失,化作一條耀眼的五彩光柱連接天地,將焰靈姬整個人籠罩在內。
五彩霞光不停的在焰靈姬體內來回穿梭,眉心處一道閃爍著光芒的印記若隱若現。
霞光籠罩之下,神聖之中又帶著一絲嫵媚!
“殿下身邊真是人才濟濟,想不到此人竟然是九黎族後代!”
清冷的聲音響起。
曉夢不知何時來到贏霄身側,看著被五彩霞光籠罩的焰靈姬,眼中滿是好奇。
九黎族?
焱妃有些意外,盯著高台上的焰靈姬端詳片刻,忽然一笑。
“公子可真是好福氣,傳聞九黎族中,男性粗狂豪邁,女的嫵媚動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嬴霄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九黎族還有這樣的事,不過眼下最為重要的還是覺醒能否順利。
就在這時。
天空中的五彩光柱愈發黯淡,焰靈姬眉心處那道神秘的印記忽明忽暗,周身五彩霞光幾乎變得透明。
這是什麼情況?
嬴霄臉色猛然一變。
他可都是按照陣圖布置的陣法,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
曉夢瞪大眼,古井無波的臉上露出震驚。
“恭喜殿下,你這次可是撿到寶貝了,此女身上蘊含著精純的九黎族血脈,需要更加強大的能量注入,才能助其完成覺醒。”
這話讓嬴霄看到了希望,急忙問道︰“都需要什麼東西?”
“九黎族覺醒需要三樣東西,強者的精血,神石,還有陣圖。”
“神石和陣圖是基礎,精血才是能量的關鍵!”
話說到這里,曉夢便沒有在繼續往下。
嬴霄也讀懂了對方的意思,沒有絲毫猶豫。
飛身來到高台,再次劃破手掌逼出一滴精血甩了過去。
新的能量注入,讓幾乎要暗淡的五彩光柱再度煥發神光。
嬴霄這才松了口氣,本想要回去,誰料到剛剛恢復光彩的柱子又變得暗淡。
無奈,他只能再次逼出一滴精血。
這場覺醒儀式持續了一個多時辰。
到最後,嬴霄整整是逼出了六滴精血才成功完成覺醒。
一滴精血需要小半個月才能恢復,六滴精血最少需要兩個月時間。
見到五彩霞光內斂收入焰靈姬體內,嬴霄這才松口氣。
“行了,今日之事散了吧,我有些累了。”
他擺了擺手,在焱妃和明珠夫人的攙扶下坐上馬車離開。
等贏霄再次醒來,已經到了第二天中午。
精血損失那種虛弱感還未消散,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不過身體已經適應了這種情況。
走出房間。
焱妃、明珠夫人兩人正坐在屋內聊天,見嬴霄出來趕忙迎上前。
“夫君公子),你感覺怎麼樣?”
“無妨,除了精血損失嚴重有些虛弱,其他都還正常。”
嬴霄笑了笑,接過明珠夫人遞來的茶水飲下,枯竭的身體恢復活力。
“焰靈姬怎麼樣了?”
明珠夫人臉頰一寒。
“哼!夫君,別提那個白眼狼,她在完成覺醒儀式後就走了,說是去解決瘟疫根源問題。”
“無妨,此事確實事關重大,早一天解決,百姓們就早日恢復正常生活。”
嬴霄淡淡一笑。
他發現自己與焰靈姬之間似乎有一種神奇的聯系,自己似乎能夠從心里感覺到對方的位置。
“公子,你醒了,這是我為你準備了些藥膳。”
這時,端木蓉從外面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名侍女。
盒子打開,一股濃濃的藥香混合著食物的味道散發出來。
嬴霄也沒有客氣,一口氣將藥膳吃得干干淨淨。
等到幾人離去之後,他再次來到城中一處小院。
天澤正坐在院中看書,見嬴霄進來趕忙起身行禮。
“坐。”
嬴霄虛手一按,話題自然聊到了昨天晚上的覺醒儀式。
當時天澤也在現場,親眼目睹了嬴霄接連使逼出六次精血一幕。
“殿下,精血之事我確實不太清楚,只是根據典籍記載,確實只需要一滴足矣。”
他低著頭,滿臉尷尬。
一和六完全不是同一個概念。
“無妨,我乃找你不是為了這件事。”
嬴霄笑了笑。
他估計之所以耗費足足六滴精血,主要原因還是在陣圖上。
“那不知殿下前來所為何事?”天澤問道。
“自從覺醒之後,我心中有一種感應,只要念頭一動,便能感知到焰靈姬的位置,這是什麼情況?”
嬴霄問出藏在心底的事。
天澤神色一愣,忽然沉默不語,臉上露出些許復雜之色。
“回稟公子,這種情況屬于正常現象,在覺醒過程中,巫女有一定幾率對精血使用者產生心靈感應。”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關系會愈發親密。”
“在以前巫女覺醒儀式上,需要的精血都會由歷代百越王提供,而巫女在完成覺醒儀式之後,都會被封為王後。”
嬴霄愣住,沒想到一個覺醒儀式背後還隱藏了這麼多的秘密。
“原來是這樣,那如若一方排斥呢?”
嬴霄試著問道。
“巫女會選擇散盡修為,殉情而亡。”天澤回答道。
“好嘛,這還真是沒招。”
一個覺醒儀式完成,還白撿了個媳婦。
與天澤聊了幾句,嬴霄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忽然想到了什麼。
猛的轉過頭,眼中迸射出犀利的目光。
“你當初收留焰靈姬,是不是心中也抱有這樣的想法?”
天澤沒有回答,低著頭默默整理桌上的茶具。
微風吹過,樹葉嘩嘩作響。
院子忽然安靜下來,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