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魏遲要去黑風寨了。
吃過晚飯之後魏遲要出發,魏母道︰“你把這些東西給你大哥帶上,要是明天有時間,喊他也回來。”
魏遲道︰“行,我知道了。”
臨走前,他深深看了眼虞稚,虞稚站在門口朝他揮了揮手,魏遲朝著媳婦一笑,這才轉身上了馬。
魏家人並不知道他究竟要去做什麼,只有曹大石清楚,但是魏遲這次並沒讓他跟著,只帶了蕭平安。
三人騎馬走到村口的時候,魏遲轉身道︰“大石,回去吧。”
曹大石顯然有點擔心︰“三爺,要不我還是跟著您一道去吧?”
魏遲︰“別,你幫我盯著家里。”
要是家里沒點事兒,魏遲就讓他跟了,可現在的情況不是。
曹大石也明白,嘆了口氣︰“成。”
他眼神都有點心疼了,這陣子,三爺心里扛的事兒太多了。同為男人……
魏遲被他這惡心巴拉的眼神看得豎起了汗毛,笑著趕人︰“趕緊走!”
曹大石這才慢慢悠悠嗯了一聲,轉身回去了。
魏遲解毒,當然不是真的去山谷里,而是去李家的別院。
所以他在魏勇那邊也有一道說辭,進山之後看了看,將東西留下之後就又要走,他拍了拍魏勇的肩膀︰“城里還有點事,這就辛苦大哥了。”
魏勇︰“行!我在這都夠享福了!你忙你的!”
他也抬手拍了拍弟弟的胳膊,魏遲忽然悶哼了一聲。
魏勇嚇了一大跳︰“怎麼了這是?傷還沒好?”
魏遲抿了抿唇,那種熟悉的痛覺又來了。
“不打緊,我先走了。”
魏遲不再多留,魏勇看著弟弟的背影,心中也生了幾分掛念。
郊外別院。
魏遲到的時候李元舟已經在等了,見他臉色蒼白,李元舟立刻問道︰“可又有不適?!”
魏遲勉強笑了笑,後背卻已經汗透。
“快些進屋!你岳父已經在路上了!”
“岳父也來……?”
李元舟笑了笑︰“怎好叫你身旁沒個人陪?”
魏遲抿唇︰“多謝您了。”
虞懷片刻後果真趕到,李元舟身邊的小廝道︰“虞大人,里面已經開始了。”
虞懷點頭︰“我就在這等。”
房門緊閉,李元舟的確已經開始解毒。
只見魏遲整個人泡在一個巨大的藥桶里面,緊閉雙眼,額頭青筋暴起,李元舟已經走到了他身後,準備施針……
魏遲走後,虞稚回房繼續看書作畫,這陣子生活安定,家人團聚,她心思也漸漸定了下來。
白日就陪著蔓蔓繡一繡嫁衣,再回房練字作畫……偶爾自己也做一做針線活。
睡前,盞春會伺候她喝一碗燕窩,再泡個腳讓身上暖烘烘的,今日也不例外,虞稚獨自一人坐在次間的時候,忽然,院子里的星辰好像有點焦躁……
平時這個時候都很安靜,今日卻忽然叫喊了起來,叫的還有些焦急,這讓虞稚院子里的人都是一愣。
盞春忙探頭問︰“大石,怎麼回事?!”
曹大石早已趕來,按住籠子︰“盞春姑娘不必擔心,今夜月圓,它可能有點焦躁,我帶它去別處,免得擾了三太太。”
盞春點頭︰“行,你也小心點。”
虞稚自然也听到那番對話,問︰“星辰沒事吧?”
“我看著挺精神,應該是沒事。”
虞稚點頭,動物有時候是這樣的……她便也沒放在心上。
曹大石提著籠子去了後院,揉了兩把星辰的頭︰“行了,知道你是擔心三爺,我也擔心,但咱們得守好這個家,知道嗎?”
“嗷……”
“你真是個機靈的,給!吃肉干!”
——
“咚!”
別院內,魏遲解毒的房間內發出大動,他似乎十分地痛苦,傳出了撞擊的聲音。
虞懷本坐在院中,立刻趕到了門口︰“怎麼回事?!”
李元舟也有些焦急︰“取繩子來!”
繩子?!
眾人都大吃一驚,不是解毒,為何需要繩子?可們沒人敢耽誤,立刻便取了過來。
“先生……繩子來了……”
門開了個縫,李元舟迅速接了過來,砰的一聲,大門又再次緊閉,不多時,里面傳來了一陣嘶吼聲,正是魏遲的……
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李元舟出來時,身上的衣裳竟然都汗濕了。
虞懷︰“怎麼回事!”
李元舟像是卸了力︰“虞兄,這毒有些厲害,是我大意了。”
李元舟嘴唇開開合合,院里的人這才听了明白。
這毒若是用蠻力逼出,恐傷根基,實在是陰險無比……且解毒過程十分痛苦,魏遲才會這般嘶喊……
李元舟︰“這竟然是狼毒,不應該出現在這,倒是西域的東西。”
“怎會如此!可有解毒之法?!”虞懷也變了臉色。
李元舟搖頭︰“目前只能是穩住,我的本領也還不夠,要徹底解毒,恐怕還要去西域尋求法子……”
虞懷臉色難看至極,沉默了半晌。
“倒是我……對不住他了……這件事只只若是知道,不曉得要受多大的打擊……”
李元舟嘆道︰“此番進墓,皆是我們大意,現在後悔感慨也沒有用,我會盡全力,虞兄,你也要盡快抓住那個內奸。”
說到這事,虞懷垂下了眼眸。
這些日子他一直也在細細查探,其實,已經有了幾分頭緒……
“先生,三爺醒了!”
小廝過來稟報,打斷了虞懷的思緒,兩人立刻抬腳走進了屋里。
“女婿,你如何了?!”
此時此刻,虞懷對魏遲的關心絕不摻假,若說,剛見面時他的確因為魏遲的身份有幾分介意,現如今這段時間的相處,也早就煙消雲散了。
魏遲尚且虛弱,“岳父……我無礙。”
李元舟上前道︰“我不想瞞你,你中的是狼毒,一時半會兒解不了。”
魏遲一怔︰“伯父直言就是……這毒能要我命?”
“這倒不會,我能拖住,但是這每到月圓的時候,你都會這麼痛苦,忍過去,這一月安,我會盡快為你尋得解藥。”
魏遲听懂了,每月一次啊……
他余光看了看窗外的圓月,喉結上下滾動幾番。
“既然如此,恐怕要勞煩岳父幫我每月做戲,瞞住魚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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