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哪吒慌神分心之時,孫悟空趁機用猴毛代替了他懷中的月桃,來了個"狸貓換太子"
哪吒瞳孔驟縮的剎那,孫悟空指尖已捻著毫毛輕輕一吹。
青煙散去時,懷中溫軟的月桃竟化作半截枯枝,而真正的少女正被猴王一撈攬入懷中。
那猴子勾著嘴角晃了晃懷里的人,金箍棒抵在肩頭敲出清脆聲響。
“明明什麼啊?”
孫悟空眼底金芒流轉,故意湊近月桃泛紅的耳尖,驚得她往他懷里縮了縮,
“該不會是你發現人家喜歡別人,惱羞成怒了?”
他突然捏著月桃的下巴轉向哪吒,指尖擦過少女滾燙的臉頰,笑得愈發張揚,
“拿血契鎖住人家小姑娘的命脈,嘖嘖,三太子好手段啊——可惜,人鎖得住,心可鎖不住。”
哪吒周身火焰轟然爆開,混天綾如活物般暴起纏向孫悟空咽喉,卻在觸及金發的瞬間驟然凝住——掌心還殘留著方才握住“月桃”的溫軟觸感,此刻卻見真正的少女正蜷縮在猴子臂彎里,心中生出更多酸澀。
“你找死!”
少年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火尖槍擦著悟空耳際釘入廊柱,槍尾震顫聲驚飛檐下宿鳥。
他踉蹌著後退半步,忽的笑出聲來,指尖撫過腕間暗金血契紋路︰
“是啊,本太子就是用這血契鎖住了她的命脈——”猩紅舌尖舔過唇畔,眼底翻涌的偏執幾乎要將月桃吞噬,
“她的心跳每快一分,契約就深一寸,現在...她這兒”
哪吒指尖猛然戳向自己心口,手腕處血契咒文隨著動作迸發出妖異的光芒
“可是連呼吸都要想著本太子呢。”
他忽然低笑出聲,聲音里帶著病態的滿足,
"她的靈魂里面也刻著本太子的名字!”
“這禁術一旦種下,只能下不能破——"
陽劍突然抵住孫悟空的咽喉,哪吒歪著頭,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
"你以為搶得走?她這輩子,下輩子,永生永世,都只能是本太子的!"
金箍棒如閃電破空,“當啷”一聲將哪吒抵在喉間的陽劍挑向半空。
孫悟空將懷中的月桃抱的更緊,周身金芒暴漲
“太白老兒!你耳朵聾了不成?”
他齜著尖牙怒喝,眼底的火眼金楮幾乎要噴出實質的怒火,
“听听這混帳話!自己留不住人家的心,就拿禁術鎖魂——這跟畜生搶食有甚區別!”
他猛地扯過月桃一縷發絲,在指尖纏了又纏,惡狠狠地瞪著哪吒︰“俺老孫今天算是見到了什麼叫厚顏無恥!”
太白金星一個趔趄撲進劍拔弩張的二人中間,枯瘦的雙手死死攥住躁動的混天綾與金箍棒,白胡子被氣浪掀得亂顫︰“哎呦,兩位上仙,兩位祖宗!”
老神仙頂著哪吒周身翻涌的血色霧氣,又轉頭沖齜牙咧嘴的孫悟空直作揖,
“瞅瞅你們,多大的人了?還為個姑娘家爭得頭破血流,當人家是三歲孩童手里的糖果不成?”
太白金星氣喘吁吁地夾在兩人中間,白須被混天綾掀起的熱浪燎得發焦,扯著嗓子喊道︰
“你們看看人家真君多冷靜,你們以為搶來搶去月桃姑娘會開心嗎?”
“你們能不能考慮考慮月桃的想法啊”
劍拔弩張的氣氛中,眾人循著話音轉頭望去。
只見————
楊戩施展法術,剎那間,天庭藏經閣內的一本古書憑空浮現。他全神貫注,正仔細翻閱查找破除血契之法。
楊戩周身白衣無風自動,修長指尖正捏著本泛著青光的古書,額間天眼微微發亮。
察覺到幾道目光如芒在背,他指尖一抖,古書驟然化作點點星光消散。
楊戩冷硬的側臉泛起可疑的紅暈,耳尖幾乎要燒起來,三尖兩刃刀化作的琴“嗆啷”的橫在身前,聲線卻比平日更冷︰“看什麼?”
哪吒斜睨眾人,混天綾卷著月桃的發尾繞圈,指尖指向她脖頸處的契約圖騰︰
“怎麼?真君這是想找法子破這禁術”
“這可是本太子用三魂七魄鑄的咒印——”
陰劍挑起楊戩方才慌亂中掉落的古書玉簡,
“就憑你偷來的半本殘卷?可破不了它”
孫悟空暴跳如雷,金箍棒砸得地面龜裂︰“破不了?笑話,等俺翻遍三十三重天——”
話音未落,太白金星就顫顫巍巍的開口︰
“這個禁術確實破不了”
“但、但是有個旁門左道...種下同等印記可緩沖血契之力...”
話未說完,混天綾如毒蛇般纏上他咽喉,少年指尖的陽劍已抵住他眉心。
“想死?”
哪吒舌尖舔過唇畔,染血的指尖碾過月桃腕間跳動的脈搏,
“敢讓她身上出現第二個印記——”
陽劍突然爆發出刺目紅光,卻在月桃驚恐的低呼聲中驟然凝住。
太白金星被嚇的不行,直搖頭揮手,“當老夫沒說,老夫什麼都沒有說。”
孫悟空趁機撈起老神仙往身後一藏,金箍棒敲著掌心冷笑︰“緩沖印記?說!怎麼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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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觸及哪吒殺人般的眼神時,莫名心虛地咳了咳,
“俺、俺老孫可沒別的意思,就是不想便宜這瘋子!”
太白金星縮在猴子身後抖如篩糠,偷偷比了要行魚水之歡的手勢︰“需、需兩情相悅之人才可種下...但三太子這禁術霸道絕倫,旁的印記最多撐三日...”
話音未落,楊戩突然轉身,三尖兩刃刀劈開月光的聲響格外刺耳,他的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卻始終沒敢回頭。
太白金星再度開口,他抬手虛按,白胡子隨著急促的呼吸顫巍巍晃動︰“如今可不是鑽研破解這血契的時機,你們理應把注意力放在任務上才是。”
他偷瞄哪吒陰鷙的臉色,干巴巴地舔了舔嘴唇,“既然三太子下都下了,要不就……”
“放狗屁!”孫悟空金箍棒重重砸地,驚飛樹梢宿鳥,“把人當物件兒拴著,還叫人活?”
老神仙被氣浪掀得後退半步,慌忙朝冷眼旁觀的楊戩使眼色,卻撞進對方天眼微睜的冷冽目光,頓時結巴得更厲害︰
“這、這血契不過是讓月桃在對他人動心時略微疼痛罷了!”
太白金星猛地提高聲調,袖中玉簡抖得嘩嘩響,刻意將“月桃姑娘”四個字咬得極重︰
“況且月桃姑娘疼的時候,三太子也會感同身受!當務之急是收服玉藻前的差事,若誤了——”
他偷瞄三人驟然繃緊的神情,故意拖長尾音,“玉帝念起子母鐲的咒術,月桃姑娘可要受雙倍的罪!”
哪吒混天綾驟然收緊,卻在觸及月桃驚惶的眼神時猛地震散血色霧氣;孫悟空抓耳撓腮的動作頓住,金箍棒“當啷”落地砸出裂紋;楊戩三尖兩刃刀嗡鳴震顫,天眼微光在額間明滅不定。
老神仙見三人神色皆有所動,心中暗喜,又補了幾句︰“若是真心為月桃姑娘著想,就該先專心完成任務!”
他刻意拖長尾音,輕晃手中拂塵。
“玉帝手中的子母鐲咒術,可是連大羅金仙都受不住——更何況月桃姑娘?”
不等眾人反駁,老神仙已利落地翻上窗邊的仙鶴。仙鶴撲稜著翅膀帶起混著桃花香的風,吹散了滿地符咒殘片。
“你們幾個小祖宗,可別再折騰了!好好完成任務吧”
他的聲音隨著雲霧飄遠,
“不然等玉藻前那妖物鬧起來,玉帝念起子母鐲咒,有你們後悔的!”
“老夫就先走了”
轉眼間,仙鶴的身影便隱入鬼市熙熙攘攘的燈火中,只留下此起彼伏的叫賣聲,和三個神色各異的神仙僵在原地。
就在這時,地面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紋路,腥甜的霧氣翻涌而上,將殿內的月光攪成濃稠的墨色。
夜無歸搖著白骨扇從黑煙中踱步而出,骨扇每開合一次,便有幽綠磷火順著扇骨蜿蜒游走。他指甲劃過破碎的梁柱,嗤笑道︰
"幾位"姑娘",是打算把我的醉月軒拆了不成?"
夜無歸搖晃著白骨扇,腥甜的氣息裹挾著黑霧漫開,他的目光如毒蛇信子般,依次掃過太、孫悟空,楊戩,哪吒,最後死死釘在孫悟空懷中的月桃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骨扇輕敲掌心,發出空洞的聲響︰“幾位‘姑娘’,這是在演哪出閨閣鬧劇?”
夜無歸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模樣,眼底盡是玩味與嘲諷,
話音剛落,豬八戒猛的從被打爛的窗戶外面翻進來,
破窗嘩啦一響,豬八戒腰肢款擺,水蛇般扭了進來。
他身著緊身掐腰桃花裙,鬢邊斜插著朵顫巍巍的大牡丹,水蔥似的指甲還涂著艷紅丹蔻,踩著三寸金蓮啪嗒啪嗒走到眾人中間。
“哎呦夜老板∼瞧這事鬧的”
他捏著嗓子,蘭花指往鬢邊一撩,露出耳垂上晃悠悠的翡翠墜子,
“奴家這幾個嬌滴滴的閨女,可是惦記小桃桃惦記得緊呢∼”
說著還沖夜無歸拋了個媚眼,眼角的假睫毛撲閃得能扇出風來。
誰能想到這位扭得比柳樹還妖嬈的“美嬌娘”,方才在鬼市吃飯時,瞥見醉月軒方向金光紅光亂閃,就知道準是孫悟空和哪吒又掐起來了。
他二話不說,隨手抓了兩個包子往袖中一塞,踩著搖搖欲墜的金蓮,提著裙擺就狂奔而來。
身後店小二追著大喊︰“這位豬夫人!您的飯錢——”他頭也不回,反手甩出一把冥晶,還不忘扭頭喊︰“就當打賞了∼”
此刻,豬八戒晃著盈盈一握的細腰,水蛇般扭到眾人中間。
他從繡著金線鴛鴦的荷包里掏出塊灑著香粉的帕子,蘭花指捏著帕角,輕輕按了按光潔的額頭︰“哎呦,這勞什子的灰塵,可別髒了人家的新衣裳。”
他猛地轉身,腰肢甩出個漂亮的弧度,假睫毛撲閃著掃過孫悟空、哪吒和楊戩,嗔怪道︰
“你們幾個也真是的,怎麼能把夜老板這雅致的醉月軒弄成這個樣子呢?瞧瞧這滿地狼藉,哪還有半分仙氣?”
說著還不忘用帕子掩住口鼻,做出一副嬌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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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記妹妹也不能這樣莽撞啊!”他突然提高聲調,扭著屁股走到夜無歸面前,指尖繞著對方白骨扇的扇墜,眼神勾人,
“還不快給夜老板賠個不是?夜老板大人有大量,定不會與這些毛手毛腳的丫頭計較∼”
話音未落,還沖夜無歸拋了個媚眼,胸前的牡丹隨著動作顫巍巍地晃動。
見三個人悶聲不說話,豬八戒假裝哭泣。故作一副恨鐵不成鋼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豬八戒腰肢一軟,水蔥似的手指顫巍巍指著三人,翹起蘭花指假意抹淚︰
“造孽喲!奴家這當娘的是造了什麼孽!”
猩紅丹蔻在月光下泛著油光,隨著哆嗦的指尖晃得人眼暈。
猛地沖到哪吒跟前,他掐著嗓子尖聲尖叫,裙擺上金線繡的牡丹掃過少年衣錦︰
“小吒吒!你瞧瞧你,又把男裝穿出來現眼!在焚香閣里,你可是要爭當花魁的小娘子,成天頂著這副臭臉,哪個恩客肯賞銀?”
說著突然揪住哪吒發帶往下拽,“還不趕緊給夜老板磕頭賠罪!莫要連累老娘的牌子!”
話音未落,他一個旋身揪住孫悟空的耳朵,三寸金蓮踩碎滿地瓷片,假睫毛幾乎戳進猴子金瞳︰
“小空空!金縷坊的劈柴活計都撂挑子了?你當娘的天天在鬼市給人唱曲兒,就是為了養你這不成器的!”
他突然扯著嗓子學柳條抽打的聲響,“再敢鬧事,看娘不用柳條抽爛你的猴屁股!”
最後扭到楊戩面前時,他突然掏出帕子,沾著根本不存在的淚水,將軟乎乎的身子往神君懷里蹭︰
“小戩戩!你在清音樓撫琴的手藝多好,想念妹妹,也不能來這里拆房子啊!”
不輕不重地捶打楊戩胸膛,粉拳卻把對方衣襟蹭上胭脂印,
“還不快點給夜老板賠個十萬八千聲不是!莫要逼娘給你跪了!”
三人剛想動怒,可想起太白金星的話,只好作罷,向夜無歸道歉。
哪吒額間青筋暴起,混天綾在袖口下瘋狂翻涌,幾乎要沖破束縛。
火尖槍的槍頭抵著地面,在青磚上劃出刺耳聲響,可余光瞥見月桃蜷縮在孫悟空懷中的模樣,又想起太白金星警告的"子母鐲會傷她",
喉間怒吼化作一聲悶哼,從齒縫里擠出的沙啞道歉︰“對、不、起。”
孫悟空單手將月桃圈在懷中,尾巴不安分地卷住她的裙角。
假睫毛歪歪斜斜掛在眼皮上,他“啪”地甩開金箍棒變的團扇,露出半張齜著尖牙的臉︰
“咳……咱、咱們女嬌娥不和您一般見識!”
“改日請你吃蟠桃賠罪總成吧?要是還不樂意,小心你猴爺爺一棒槌——”
話沒說完,懷里的月桃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他立刻蔫了氣焰。
楊戩的素紗廣袖劇烈顫抖,險些將桌上的螺鈿妝奩掃落。
他垂眸擦拭打翻的胭脂,手中帕子被攥得發皺,天眼在額間忽明忽暗,三次都在即將完全睜開時被他生生壓下。
“是我們唐突了……”
他的聲音比平日尖細三分,帶著難以察覺的顫意,耳墜上的珍珠隨著泛紅的耳垂晃出細碎的光,
“還望老板海涵。”
夜無歸的白骨扇“ 嗒”合攏,抵住下巴笑嗤笑一聲,骨扇的骨節在月光下泛著青白色的光︰“三位‘姑娘’這歉意——”
“怎的比孟婆湯還嗆人?莫不是把眼淚都咽進肚子里,才憋出這麼幾句?”
“哎呦∼我去∼”豬八戒輕移三寸金蓮,腰肢擰出比柳條還柔軟的弧度,他甩著帕子走到夜無歸身側,下巴蹭過對方白骨扇︰
“夜老板大人有大量∼”說著回頭瞪了眼杵在原地的三人,眼尾的淚痣跟著顫動,
“他們再不懂事,奴家就把他們三個在金縷坊、清音樓、焚香閣的月錢全賠給您∼”
他忽然踮腳湊近哪吒,蔥白似的指尖戳了戳對方僵硬的肩膀,壓低聲音警告︰“小祖宗們給點面子!沒見夜老板指甲都快摳進扇子了?”
轉身時水袖揚起香風,竟真有幾分弱柳扶風的韻味,“小戩戩∼不如彈支曲子給夜老板听?”
夜無歸的視線在月桃身上緩緩游移,手指輕叩扇面發出細碎聲響︰
“罷了,罷了”
看幾人沒有想走的意思,他又開口道;
“你們幾個還不走?難不成要把我這醉月軒當蟠桃園住下?”
霧氣順著扇骨纏繞而上,在月桃發間凝成幽藍露珠。
豬八戒扭著腰貼過來,假睫毛撲閃得能掃出風︰“夜老板菩薩心腸!”
說著朝孫悟空猛使眼色,指尖戳向門口,
“小空空還不把桃桃妹妹放下?莫要耽擱了夜老板的生意∼”
孫悟空金瞳閃過不滿,毛茸茸的尾巴卻順從地松開。
月桃雙腳剛沾地,混天綾突然擦著她裙角掠過,驚得她踉蹌後退。
哪吒轉身離開時黑色衣擺掃落半盞殘茶,隔著飛揚的水霧,少年眼底翻涌的偏執幾乎要將她溺斃。
她慌忙低頭盯著鞋面,卻听見身後傳來三尖兩刃刀發出的輕響——楊戩離開前,天眼在額間微亮,映得滿地狼藉都籠上一層冷霜。
豬八戒踩著三寸金蓮,最後一個晃到門邊。
他突然轉身,水袖甩出個漂亮的弧度,鬢邊的玉蘭花發簪隨著動作輕顫︰
“夜老板,多有得罪∼”
指尖繞著腰間的流甦,朝夜無歸眨了眨眼楮,
“這幾個丫頭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往心里去!”
說完,他又扭著腰肢,朝縮在角落的月桃飛了個媚眼︰“小桃桃∼為娘的走了哈∼”
手指比出愛心的形狀,聲音甜得發膩,
“你可要听夜老板的話,好好努力,爭取早日當上花魁!為娘的愛你麼麼噠∼”
話音未落,他已經踩著蓮步,搖曳生姿地消失在醉月軒的門簾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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