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凌霄挑眉。
"比如我。"厲無咎緩緩抬手,一股血腥氣息彌漫開來,"自斷一臂,跪下認錯,我可以讓你少吃些苦頭。"
凌霄像是听到了什麼笑話︰"就憑你?"
凌霄像是听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突然放聲大笑︰"就憑你?"他笑聲戛然而止,眼神陡然轉冷,"看來你是想跟我拼一下?跟我拼,你有這個實力嗎?"
厲無咎臉上橫肉一跳,血色瞳孔收縮成針尖大小︰"廢話少說,就說敢不敢吧?"
"有什麼不敢的?"凌霄冷笑一聲,突然話鋒一轉,"只是我從不打沒有彩頭的仗。"
"彩頭?"厲無咎眉頭緊鎖,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隨之扭曲,"你想賭什麼?"
凌霄目光如電,一字一頓道︰"若我贏了,我要你師父趙寒的二長老之位!"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震得厲無咎連退三步,臉上血色盡褪。遠處偷听的幾個弟子更是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從藏身處摔出來。
"你...你瘋了?!"厲無咎聲音都變了調,"長老之位豈是兒戲?!"
凌霄負手而立,衣袂無風自動︰"怎麼?不敢了?剛才不是還很囂張嗎?"
厲無咎臉色陰晴不定,突然獰笑道︰"好!我答應你!不過若是你輸了..."他舔了舔嘴唇,"我要你的煉丹術,還有...你的命!"
"成交。"凌霄干脆利落地應下,隨即又補充道,"我丑話說在前頭,如果不小心把你打死了,那就只能怪你命不好,可不能怪我..."
"哈哈哈!"厲無咎仰天大笑,聲如夜梟,"小子,你果然夠狂,難怪我師父說你不知天高地厚!"他猛地收住笑聲,陰森森道,"你打死我不用負責,不過我若打死你,也不準三長老找我麻煩。"
"當然沒問題。"凌霄淡然點頭,"我們各听天命。"
"明日正午,生死擂台見!"厲無咎甩下這句話,轉身化作一道血光離去。
......
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不到一個時辰就傳遍了整個天道宗。
"听說了嗎?新來的凌霄要和執法堂的厲無咎上生死擂!"
"賭注是什麼?據說跟二長老之位有關?"
"瘋了瘋了!那厲無咎可是修煉了血煞魔功的狠角色!"
宗門各處都在議論紛紛,更有膽大的弟子已經開始暗中下注。在藏經閣旁的涼亭里,幾名弟子甚至擺起了賭桌。
"厲師兄一賠一,凌霄一賠十!買定離手啊!"
"我押厲師兄!五十塊靈石!"
"我也押厲師兄!那凌霄雖然丹道厲害,但打架可不是煉丹!"
"我...我押凌霄師兄十塊靈石..."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眾人回頭,發現是玉衡一脈的小弟子。
"哈哈哈!錢多燒的?"眾人哄笑。
與此同時,玉衡子的丹房內。
"胡鬧!簡直是胡鬧!"玉衡子氣得胡子直翹,"凌霄,你知不知道厲無咎是什麼人?他修煉的血煞魔功已經到第五重,曾經越級斬殺過九轉渡劫四層的強者!"
凌霄悠閑地品著茶︰"前輩放心,我自有分寸。"
"你..."玉衡子還要再勸,突然神色一動,"有人來了。"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冷無塵滿頭大汗地沖了進來︰"凌師兄!大事不好了!"
他看到玉衡子也在,連忙行禮︰"弟子拜見師叔。"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玉衡子呵斥道。
冷無塵擦了擦汗,急切地對凌霄說︰"師兄,我剛從執法堂那邊听說,厲無咎已經閉關準備明日之戰,趙寒甚至賜給了他一顆"血魔丹"!"
"血魔丹?"玉衡子臉色大變,"那可是禁藥!服下後能短時間內提升一個小境界,但會折損壽元!"
凌霄放下茶盞,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哦?有點意思。"
"師兄!"冷無塵急得直跺腳,"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厲無咎本就是九轉渡劫二層,服下血魔丹後堪比四層強者!而且..."他壓低聲音,"我師父和趙寒已經在暗中布置,明日擂台周圍會設下禁制,防止外人插手..."
玉衡子臉色陰沉如水︰"玄丹子這是要置你于死地啊!"
凌霄卻突然笑了︰"這不是正好嗎?他們設禁制防止外人插手,同樣也阻斷了他們自己插手的可能。"
"你..."玉衡子看著凌霄胸有成竹的樣子,突然若有所思,"莫非你早有準備?"
凌霄笑而不答,轉而問道︰"前輩可知,宗門內何處能尋到"玄陰鐵"和"赤陽砂"?"
"玄陰鐵?赤陽砂?"玉衡子一愣,"你要煉器?"
"只是做些小準備。"凌霄輕描淡寫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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