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石桌上的酒液符號漸漸暈開,卻仿佛在凌霄眼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記。他指尖輕叩桌面,一道隔音結界悄然展開。
"陳老,關于這個標記,還知道多少?"
陳爺爺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追憶,枯瘦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邊緣︰"三十年前,老夫遭仇家追殺,逃至一重天北境的"黑霧沼澤"。那毒煞門主正在舉行某種儀式,祭壇上就刻著這個符號..."
他的聲音突然壓低,帶著幾分忌憚︰"當時祭壇中央懸浮著一顆珠子,與道友那顆極為相似,只是色澤更為幽暗。"
青禾忍不住插話︰"那後來呢?"
"後來?"陳爺爺苦笑一聲,"老夫不過遠遠瞥了一眼,就被毒煞門的長老發現。若非及時施展血遁術,怕是早已..."
小石頭打了個寒顫,手中的酒杯差點掉落︰"那、那毒靈珠到底是什麼來頭?"
凌霄若有所思地取出毒靈珠。月光下,珠子表面那些紫色紋路仿佛活物般緩緩蠕動,與桌上未干的酒漬符號竟有幾分相似。
"我在古籍中見過記載,"凌霄沉聲道,"上古時期有位"萬毒尊者",以毒入道,曾煉制七顆"毒源珠"。這毒靈珠,恐怕就是其中之一。"
陳爺爺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臉色變得煞白。青禾連忙扶住老人,掌心泛起冰藍色靈力,幫其平復氣息。
"陳爺爺,您怎麼了?"
老魔修擺擺手,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倒出幾粒腥紅的藥丸吞下。片刻後,他長舒一口氣,眼中卻布滿血絲。
"無妨,舊傷罷了。"他看向凌霄,聲音嘶啞,"道友若要去探尋此珠來歷,務必小心。當年我在黑霧沼澤感受到的那股氣息...絕非普通渡劫修士可比。"
夜風驟起,槐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附和著老人的警告。遠處傳來守夜人的梆子聲,已是三更時分。
凌霄收起毒靈珠,突然問道︰"陳老可曾听說過"毒尊傳人"?"
"啪!"
陳爺爺手中的酒杯突然碎裂,混著酒液的鮮血從指縫滲出。他的表情變得異常凝重︰"一個月前,有傳言說毒尊一脈的"引毒使"已經現世,正在各重天尋找散落的毒源珠..."
話未說完,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哨聲。四人同時變色——這是村口警戒陣被觸動的信號!
凌霄身形一閃已至院外,只見村東方向的天際泛著詭異的紫綠色光芒。陳爺爺踉蹌著跟出來,老臉陰沉似水︰"是毒煞門的"千里傳毒術"!他們怎會找到這里?"
青禾冰藍色的長發無風自動,周身凝結出細密的冰晶︰"大哥哥,我去啟動防御大陣!"
小石頭則飛快地從懷里掏出幾個藥瓶︰"這是我按凌前輩教的方子配的避毒丹!"
凌霄卻站在原地未動,眉頭緊鎖︰"不對...這不是毒煞門的手段。"
他話音未落,村東的夜空突然被一道血光撕裂!一個巨大的血色骷髏頭虛影浮現,足有百丈大小,空洞的眼窩中跳動著綠色鬼火。
"血骷宗?!"陳爺爺失聲驚呼,"他們怎麼會..."
血色骷髏突然張開巨口,一道血柱直奔村中而來!凌霄冷哼一聲,袖中飛出四道劍光,在空中交織成金色劍網。
"轟!"
血柱與劍網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氣浪掀翻了附近幾間茅屋的屋頂,驚得村民紛紛從夢中驚醒。
"所有人躲進地窖!"凌霄一聲厲喝,聲傳全村,"青禾,開陣!小石頭,發藥!"
兩個少年少女立刻行動起來。青禾飛奔向村中央的老槐樹,雙手按在樹干上,冰藍色靈力瘋狂注入。整棵古樹頓時金光大盛,一道半球形的光幕迅速展開,將整個村落籠罩其中。
小石頭則帶著幾個年輕力壯的村民,挨家挨戶分發避毒丹。他的動作干淨利落,完全不像個十幾歲的少年。
陳爺爺望著空中越來越密集的血色攻擊,老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凌小子,血骷宗是沖你來的。他們與毒煞門素有勾結,定是為了毒靈珠!"
凌霄負手而立,四柄飛劍環繞周身︰"陳老帶著村民守好大陣,我去會會他們。"
他說完,一步踏出,已至百丈高空。月光下,青衫獵獵,宛如謫仙。
"血骷宗的朋友,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
回應他的是一陣刺耳怪笑。血色骷髏虛影後方,緩緩浮現出五道身影。為首的是個身著血袍的侏儒,頭頂卻生著三尺長的肉角。
"凌霄是吧?"侏儒的聲音如同鐵片摩擦,"交出毒靈珠,饒你不死!"
凌霄不答,只是輕輕抬起右手。掌心之上,青陽魔火與毒靈珠交相輝映,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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