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灑在珍寶閣的後院,為即將分別的三人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高天辰站在梧桐樹下,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刀柄,眼神飄忽不定地瞥向一旁的雲嵐仙子。
"那個...仙子..."高天辰撓了撓頭,平日里粗獷的嗓音此刻卻輕柔得不像話,"我...我這就跟老大出發了..."
雲嵐仙子低著頭,縴細的手指絞著衣角,雪白的脖頸染上一層淡淡的粉色。她輕輕"嗯"了一聲,聲音細如蚊吶。
凌霄原本正在檢查儲物袋,突然察覺到氣氛不對,猛地抬起頭。他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眉毛漸漸挑高。
"嗯?老高,什麼情況?"凌霄的眼楮突然亮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高天辰渾身一抖,像是被雷劈中一般,結結巴巴道︰"老、老大...這個...那個..."
雲嵐仙子的臉"唰"地紅到了耳根,連小巧的耳垂都變成了可愛的粉紅色。她慌亂地抬頭看了凌霄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公子...我..."
凌霄眯起眼楮,像只發現獵物的狐狸,慢悠悠地踱步到兩人中間︰"哦~在鎮魔塔里二十年...就...互生情愫了?"
"不是!"高天辰急得直擺手,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我們就是...就是..."
雲嵐仙子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縴長的睫毛不停顫動,紅唇輕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凌霄突然板起臉,一巴掌拍在高天辰肩上︰"好你個老高!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居然吃到我這里來了!"
這一巴掌拍得高天辰一個趔趄,他哭喪著臉︰"老大!我冤枉啊!是仙子她...哎喲!"
話沒說完,就被雲嵐仙子羞惱地踩了一腳。
凌霄看著兩人這番互動,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他忽然正色道︰"老高,既然你有雙修道侶了,就不要跟我去混沌之城了。這樣你們兩人還得分開。"
高天辰聞言,臉色頓時變了。他一把抓住凌霄的手臂,急切地說︰"那不行!老大,我說了跟你去就一定要跟你去!"他回頭看了眼雲嵐仙子,聲音堅定,"仙子...她會等我的,對吧?"
雲嵐仙子抬起頭,眼中的羞澀已被堅定取代。她輕輕點頭︰"公子,請讓天辰隨您同去。我會在珍寶閣等你們回來。"
她的聲音輕柔卻堅定,眼中閃爍著不舍與決然交織的光芒。縴細的手指悄悄捏緊了袖中的香囊——那是她在塔里二十年,一針一線繡成的。
高天辰看到那個香囊,虎目突然有些發紅。他笨拙地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簪,小心翼翼地遞給雲嵐仙子︰"這個...給你。我在塔里用寒玉雕的,里面注入了我的刀意...能護你周全。"
玉簪通體晶瑩,簪頭雕刻著一朵精致的蓮花,花瓣上還凝結著細小的冰晶,在夕陽下閃爍著微光。
雲嵐仙子接過玉簪,指尖微微顫抖。她輕輕將簪子別在發間,抬眸時眼中似有星光流轉︰"我等你回來。"
簡單的四個字,卻讓高天辰這個七尺男兒喉頭滾動,半晌說不出話來。
凌霄看著這一幕,心中既欣慰又感慨。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道︰"行了行了,又不是生離死別。老高,走了!"
高天辰重重地點頭,最後深深看了雲嵐仙子一眼,轉身跟上凌霄的腳步。
走出幾步,凌霄突然回頭,沖雲嵐仙子眨眨眼︰"放心,我會幫你看著這傻小子的。"
雲嵐仙子嫣然一笑,如春花綻放。她站在梧桐樹下,目送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暮色中,發間的玉簪在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思念。
遠處,高天辰偷偷回頭,直到那抹倩影再也看不見,才戀戀不舍地轉回來。凌霄見狀,無奈地搖頭,卻也沒再打趣他。
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前方的路還很長,但此刻,兩顆年輕的心中,都裝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對某個人深深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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