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話音剛落，就听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老大！！”
“公子！！！”
高天辰和雲嵐仙子幾乎是同時沖了進來，兩人臉上滿是驚喜。高天辰一個箭步上前，差點沒剎住車，直接撞在凌霄身上，被凌霄一根手指抵住額頭，硬生生攔住。
“老大！你可算回來了！”高天辰興奮地揮舞著拳頭，“這半個月我可沒偷懶，現在已經是化神境大圓滿了！”
凌霄挑眉︰“哦？進步不小。”
雲嵐仙子抿嘴一笑，柔聲道︰“公子不在的這段時間，天辰確實修煉得很拼命，連酒都戒了。”
高天辰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這不是怕被老大甩太遠嘛！”
凌霄搖頭失笑，隨即正色道︰“雲霄長老他們呢？”
“在議事廳。”雲嵐仙子說道，“雲霄長老前幾日還提起您，說您這次回來，必定有大事。”
凌霄點頭，心中已有計較。
血神宗總壇深處，一座幽暗的秘境牢籠內。
葉沐晴和甦婉清並肩而坐，四周陣法閃爍，將她們的真元徹底封鎖。
“婉清。”葉沐晴忽然開口，聲音輕柔。
“嗯？”甦婉清側頭看她。
“你是不是喜歡凌霄？”
“轟——！”
甦婉清只覺得腦子里像是炸開了一道雷，整張臉瞬間燒了起來，從耳根一路紅到脖頸，連呼吸都變得急促。她下意識地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口。
她……她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
完了完了，這下藏不住了……
葉沐晴看著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婉清妹妹，你臉都紅成猴屁股了。”
甦婉清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聲音細若蚊蠅︰“沐晴姐……你、你別取笑我了……”
葉沐晴笑意溫柔，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我可沒取笑你，我是認真的。”
她頓了頓，眼神略顯深邃︰“當日你為了救凌霄，寧可舍棄性命，我就看出來了……你是真的喜歡他。”
甦婉清抿著唇，沒有否認，只是低聲道︰“凌霄公子……他那樣的人，怎麼會……”
“怎麼會看得上你？”葉沐晴接過她的話，搖頭笑道，“傻丫頭，你可別妄自菲薄。”
她望向遠處，語氣平靜卻堅定︰“凌霄不是普通人，他是一條真龍，早晚要翱翔天際的。這樣的男人，注定不會只屬于一個人。”
甦婉清怔住，抬頭看向她。
葉沐晴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所以……如果你也喜歡凌霄，我願意跟你共享他。”
甦婉清︰“！！！”
共、共享？！
她的臉更紅了，腦子里一片混亂，甚至開始胡思亂想——
那豈不是……以後要一起……
啊啊啊我在想什麼啊！！
此時在珍寶閣的議事廳，“阿嚏——！”
凌霄突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高天辰瞪大眼楮︰“老大，你怎麼還感冒了？？”
雲嵐仙子掩唇輕笑︰“公子該不會是被誰惦記了吧？”
凌霄皺眉︰“修真之人，哪來的感冒？”
高天辰摸著下巴，一臉嚴肅︰“老大，我听說，如果有人在背後念叨你，你就會打噴嚏。”
凌霄︰“……”
誰在念叨我？
難道是……沐晴和婉清？
他忽然有種微妙的預感，但很快收斂心神，看向眾人︰“先談正事。”
畫面一轉，幽藍的結界光芒在石壁上緩緩流淌，將兩女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葉沐晴的手指輕輕撫過甦婉清滾燙的臉頰，觸感像是摸到了剛出爐的糯米團子。
"所以..."葉沐晴的指尖在甦婉清掌心畫著圈，"婉清妹妹意下如何？"
甦婉清的睫毛劇烈顫抖著，在眼下投下一片慌亂的陰影。她感覺自己的心髒快要撞破胸腔，耳邊嗡嗡作響，連帶著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藏在裙擺下的腳趾不自覺地蜷縮，繡鞋前端被頂出幾個可愛的小鼓包。
"我...那個..."櫻唇開合數次卻吐不出完整句子，甦婉清急得眼眶都泛起水光。她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指正無意識地模仿著凌霄掐訣時的動作，急忙把雙手藏到背後。
葉沐晴忽然湊近，帶著幽蘭香氣的呼吸拂過她耳垂︰"難道婉清妹妹...不願意？"尾音故意拖出委屈的腔調。
"不是的！"甦婉清猛地抬頭，發髻上的珠釵撞在石壁上叮當作響。在看到葉沐晴促狹的笑容後，又像受驚的小鹿般縮回脖子，聲音細若蚊吶︰"只是...這樣對沐晴姐太不公平..."
石室頂端的冰晶滴落一滴水珠，正好砸在甦婉清交疊的膝蓋上。她盯著那點漸漸暈開的水漬，仿佛那里藏著什麼絕世秘籍。腦海里卻不受控制地浮現出那日凌霄為她療傷時，那雙溫熱手掌貼在背心的觸感。
葉沐晴忽然執起她的右手，將掌心貼在自己心口。甦婉清驚得想要抽手，卻被牢牢按住。隔著輕薄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對方平穩有力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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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嗎？這里裝著整個修真界最貪心的女人。"葉沐晴輕笑，"我想要他仗劍九天的模樣，也想要他月下獨酌的溫柔。"指尖順著甦婉清的手腕滑到脈搏處，"更想要...有人能懂我此刻的歡喜與心疼。"
甦婉清突然發現葉沐晴的脈搏跳得比自己還快。這個發現讓她鼻尖一酸，原來永遠從容優雅的沐晴姐，也會緊張得指尖發涼。
"那日他渾身是血把你抱回來..."葉沐晴的聲音突然哽咽，"我就在想，若是沒有你拼死相護..."
一滴溫熱的液體砸在兩人交握的手上。甦婉清這才發現，向來堅強的葉沐晴竟落了淚。她慌忙用袖子去擦，卻把自己的眼淚也蹭了上去。
"傻子。"葉沐晴破涕為笑，突然捏住她肉嘟嘟的臉頰，"所以到底答不答應？"
甦婉清望著對方紅彤彤的鼻尖，突然福至心靈︰"那...那沐晴姐要教我梳那個飛仙髻！"她比劃著葉沐晴常綰的發式，"還有...還有..."
"還有怎麼灌醉那個呆子是不是？"葉沐晴湊到她耳邊說了句什麼，惹得小姑娘捂著耳朵直跺腳。突然壓低聲音︰"其實他喝醉後特別可愛，會抱著劍喊娘子..."
"沐晴姐！！"甦婉清羞得去捂她的嘴，卻被順勢摟住肩膀。兩顆亂跳的心髒隔著衣料相互應和，結界外血神宗的巡邏腳步聲此刻听起來竟有些遙遠。
石縫里鑽進來一簇月光，正好照在兩人交疊的衣袂上。甦婉清悄悄勾起葉沐晴的小指，發現對方也在做同樣的動作。兩只手像藤蔓般糾纏在一起，在月光里投下纏綿的剪影。
而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凌霄突然連打三個噴嚏，手中茶盞差點摔碎。高天辰大驚失色︰"老大！該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
雲嵐仙子望著東南方向若有所思︰"這個時辰...怕是有人在月下結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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