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心念一動,神識沉入塔中與相柳溝通。片刻後,他面色古怪地睜開眼︰"相柳說...它本是一條開了靈智的巨蟒。"
眾人聞言皆驚。火舞忍不住追問︰"那它怎會變成這般模樣?"
凌霄轉述道︰"它修煉千年,終于迎來化蛟天劫。就在最後一步將要化龍之際——"他頓了頓,"也就是三千年前,它渡劫之地突然虛空破碎。"
"一群黑袍人追殺一個重傷男子而來。"凌霄眼中閃過異色,"那男子抬手便將黑袍人盡數轟殺,但後來又出現一頭更恐怖的妖獸..."
混元子突然激動地打斷︰"可是肩纏金龍的神秘男子?"
凌霄點頭︰"正是。相柳說那妖獸的威壓干擾了它的天劫,導致它化龍失敗。但奇怪的是,它本該魂飛魄散,卻莫名墜入這幽冥死海未死,反而變成了九頭之軀。"
"等等!"劍無塵突然想到什麼,"三千年前...那不正是..."
"又是三千年前......"凌霄目光深邃,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九龍鎮天塔的紋路,"那個被追殺的神秘男子,那條金龍,還有相柳化龍失敗......所有事情都指向那個時間點。"
他神識再次沉入塔中,九龍鎮天塔第二層青光流轉,被鎮壓的九幽相柳盤踞在封印空間內。九個頭顱中,唯有中間那個還保持著清醒。
"你為何說我身上有"主人的氣息"?"凌霄直視相柳那對琥珀色的豎瞳。
相柳中間的頭顱微微低垂,聲音如同砂石摩擦︰"三千年前......那位大人墜落此界時,曾有一滴血落入死海......"
它的蛇瞳中浮現追憶之色︰"我本該死在天劫下,是那滴血中蘊含的生機讓我活了下來......但也因此......"其余八個頭顱突然同時發出嘶吼,眼中血光暴漲,"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凌霄心頭一震。他忽然想起自己體內那條來歷不明的金龍,更想起......自己那些真假難辨的"父母記憶"。
"那位大人......"他聲音不自覺地發緊,"他長什麼模樣?"
相柳的蛇瞳突然收縮,像是回憶起什麼可怕的事情︰"看不清......只記得他腰間懸著一柄斷劍,劍柄上刻著......"
八個失控的頭顱突然同時咬向中間的頭顱,相柳發出淒厲的嘶吼。封印空間劇烈震蕩,九龍塔第二層的青木龍氣瘋狂涌動才將暴走鎮壓下去。
"它被污染得太深了。"金龍的聲音在凌霄識海中響起,"有些記憶被下了禁制。"
就在凌霄準備退出神識時,相柳突然掙扎著吐出一塊晶瑩的碎片——那是一片龍鱗,上面沾著已經干涸的金色血跡。
"拿著它......"相柳的聲音斷斷續續,"去天元大陸......找......"
碎片剛落入凌霄手中,整片幽冥死海突然沸騰!原本已經清澈的海水再度變得漆黑,海底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鎖鏈拖曳聲。
"快走!"混元子一把拽住凌霄,"這海底似乎還有什麼要甦醒了!"
眾人沖向赤紅祭壇的剎那,海底那只巨大的豎瞳完全睜開。瞳孔中倒映出的不再是凌霄的身影,而是一個腰懸斷劍、肩纏金龍的白衣男子......
"主人......"相柳的嘶吼在塔中回蕩,"是主人......"
赤紅祭壇的光芒將眾人吞沒的瞬間,凌霄手中的龍鱗碎片突然變得滾燙。那片沾染金血的鱗片竟如活物般融入他的掌心,在皮膚表面留下一道龍形印記。
"這是......"凌霄還未反應過來,眼前景象已然天旋地轉。
當眾人再度腳踏實地時,已置身于一片赤紅的世界。天空燃燒著永不熄滅的火焰,遠處山脈如同巨龍脊背般蜿蜒起伏,空氣中彌漫著硫磺與金屬的氣息。
"天元大陸......"火舞深吸一口氣,眉心的火焰紋印越發鮮艷,"好濃郁的炎陽之力!"
混元子卻死死盯著凌霄的手掌︰"那片龍鱗......"
凌霄抬起手,只見那道龍形印記正泛著微光,隱約與九龍鎮天塔產生共鳴。更詭異的是,他體內的金色小龍竟自主飛出,一口將印記中殘留的金色血滴吞下!
"吼——"
金龍發出滿足的長吟,身軀竟凝實了幾分。它親昵地蹭了蹭凌霄的臉頰,突然口吐人言︰"主人......終于找到您了......"
眾人皆驚。凌霄瞳孔驟縮︰"你叫我什麼?"
金龍卻仿佛突然失憶般搖晃腦袋︰"我......剛才說了什麼?"
就在這詭異的氣氛中,遠處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只見天際盡頭,一道赤紅光柱沖天而起,光柱中隱約可見一柄殘缺的巨劍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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