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血殿...竟如此強悍？"凌霄聲音發緊，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實力還在八大秘境之上？"
玄霄子緩緩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三十年前，我曾追蹤過一名冥血殿總部的長老。"他輕撫著天衍劍的劍身，指節因用力而發白，"那人不過煉虛初期修為，卻能從我的天衍劍下逃脫..."他目光愈發深邃，"而且，我懷疑...八大秘境之中，應該有人已經和冥血殿勾結了。"
凌霄眉頭緊鎖，眉間擰成一個"川"字。他沉思片刻，終于忍不住問道︰"前輩，恕晚輩冒昧，敢問您現在是什麼境界了？"
玄霄子聞言，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他緩緩搖頭，眼中流露出幾分落寞︰"三百年前，我與紫陽真人和赤炎老祖大戰十天十夜..."他的聲音低沉下來，仿佛陷入了那段痛苦的回憶，"雖然將此二人重創，但我也沒好到哪里去。"
他解開衣襟，露出胸口一道猙獰的傷疤，那疤痕呈現出詭異的紫紅色，至今仍在微微跳動︰"這道"紫陽焚心掌"的傷，三百年來都未能痊愈。"說著又指了指腹部一道赤紅傷痕，"這"烈陽蝕骨指"更是深入骨髓。"
"這三百年來說是在閉關..."玄霄子重新系好衣襟，長嘆一聲，"其實是在養傷罷了。如今只有煉虛境巔峰修為，若不是那場大戰..."他的聲音里充滿不甘，"現在或許已經觸摸到化神境的門檻了。"
凌霄聞言，心中一陣唏噓。他能感受到玄霄子話語中的遺憾與無奈，那是對修為跌落的不甘，對大道受阻的憤懣。
"前輩，這修仙境界..."凌霄猶豫著開口。
玄霄子會意，臉上重新浮現溫和的笑意︰"你是想搞清楚修仙境界吧？"
見凌霄點頭，玄霄子揮手布下一道隔音結界，這才娓娓道來︰"修仙者分為煉氣境、築基境、金丹境、元嬰境、煉虛境、化神境、出竅境、合體境。"他每說一個境界，就在空中凝出一道相應的靈氣符文。
"達到合體境便可飛升天界。"玄霄子繼續道，"而在合體境之上，還有大乘境、渡劫境。"說到此處，他神色變得格外嚴肅，"達到渡劫境大圓滿後，還有一個傳說中的"九轉渡劫大圓滿"境界。"
凌霄屏息凝神，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字。
"九轉渡劫大圓滿..."玄霄子的眼中流露出向往之色，"那可是能夠凝聚出"神魂"和"神體"的無上境界。"他頓了頓，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一個凝聚出神體的九轉渡劫大圓滿修士，一個眼神就能滅殺數位普通渡劫大圓滿強者！"
凌霄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頭皮發麻。這等境界，簡直超乎他的想象！
"而這還不是終點。"玄霄子苦笑搖頭，"九轉渡劫大圓滿之後，上面還有很多境界。我雖為天界之人..."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自嘲，"但也只不過是天界三重天的修士而已。"
"整個天界有三十三重天，越往上的修士實力越強。"玄霄子抬頭望天，目光仿佛穿透了屋頂，直達蒼穹，"而天界三十三重天之上，還有更加浩瀚的神界..."
說到這里，玄霄子的語氣變得無比崇敬︰"當初，也只有我天界珍寶閣老祖的師傅，成功飛升到了神界。"
凌霄听完這番講述，整個人如遭雷擊。他呆坐在椅子上，只覺得口干舌燥，手中的茶早已涼透卻渾然不覺。
原來...自己現在的修為，在這浩瀚的修仙路上，不過是剛剛起步而已。那些其余的龍骨所在之處，很可能都在天界甚至神界；而另外兩柄神劍，恐怕也...
一股前所未有的挫敗感涌上心頭。凌霄突然意識到，對于天界和神界而言，現在的自己連螻蟻都算不上。那些真正的強者，恐怕吹口氣就能讓他灰飛煙滅...
"怎麼？受打擊了？"玄霄子看穿了他的心思，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凌霄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只是突然覺得...前路漫漫，道阻且長。"
玄霄子哈哈大笑︰"傻小子，誰不是從煉氣期一步步走過來的？"他目光炯炯有神，"你可知我當年在天界，花了整整八百年才修煉到煉虛境？而你..."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凌霄︰"身懷神兵，而且如此年輕就已經達到元嬰五品，將來的成就，必定還在我之上。
這番話讓凌霄心頭一震。是啊，修行之路本就漫長，何必妄自菲薄？凌霄又重拾信心，他深吸一口氣，眼中的迷茫漸漸被堅定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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