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燈光在金港娛樂城的水晶吊燈上折射出迷幻的光暈。
    易跳龍剛跨進旋轉門,皮鞋跟與大理石地面相觸的脆響還未消散,一道黑影突然從大廳里真皮沙發上暴起。
    來人就像繃緊的彈簧般彈射而出,三步並作兩步沖到近前,帶起的氣流甚至掀動了易跳龍西裝的下擺。
    易跳龍瞳孔驟縮,本能地後退半步,右手已悄然摸向腰間的甩棍
    ——這動作在魚龍混雜的娛樂場早已成了肌肉記憶。
    待看清來人面容,易跳龍微微挑眉,眼底閃過一絲玩味︰
    王虎,半小時前在vip包間里掀翻酒桌、一時間囂張的難以想象,可是此刻竟像只被馴服的獵犬般站在面前。
    "這不是虎哥嘛?"
    易跳龍松開按在甩棍上的手,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西服的金屬袖扣
    "怎麼,打算和我在這大堂里掰手腕?"
    易跳龍的聲音帶著三分慵懶,卻像淬了冰碴般刺得人耳膜發疼。
    王虎喉結劇烈滾動,肥厚的手掌在西裝褲上蹭了蹭汗漬。
    往日囂張跋扈的眉眼此刻擰成一團討好的褶皺,連說話都帶著幾分顫音︰
    "易總這話說的!"
    他賠著笑,露出被煙燻黃的牙齒"我專程來負荊請罪!城東炎炎火吧的碳烤牛肉,炭火一烤滋滋冒油,您看看..."
    王虎刻意拖長尾音,眼神里滿是小心翼翼的試探。
    易跳龍垂眸盯著王虎 亮皮鞋上沾著的酒漬——記憶突然閃退︰
    包廂里狼藉一片,水晶杯的碎碴混著酒水在地毯上蜿蜒,而王虎則舉著半截酒瓶,脖頸青筋暴起叫囂著
    "老子在維湖縣還沒怕過誰"。
    而此刻,這個不可一世的混子卻佝僂著背,活像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呵∼這就是人性,這就是階級吧……”
    易跳龍心中嘀咕了幾句,隨即開口
    "按理說虎哥賞臉,我不該駁了面子。"
    易跳龍慢條斯理地掏出帕子擦拭指尖,仿佛剛踫過什麼髒東西。
    "可您也知道,咱們這地方就像火藥桶,總有些醉鬼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
    他突然抬頭,目光如刀剜在王虎臉上"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知錯就改。"
    王虎臉上的笑僵住了,心底竄起無名火,那些"裝腔作勢狗仗人勢"的咒罵在舌尖打轉,卻生生被咽回肚里。
    回想起半小時前包間里發生的場景,乃至平日里呼風喚雨的徐八泰,面對那些個公子哥也是卑躬屈膝……
    再聯想到劉金定的一番話和徐八泰交給自己的任務,王虎只能忍氣吞聲。
    "易總說笑了!"王虎強行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肥碩的手掌已經搭上易跳龍的胳膊。
    "有您坐鎮,金港的治安比保險箱還牢靠!"
    他半推半拽間,指甲幾乎掐進對方肌肉。
    "就當給小弟個贖罪的機會?"
    易跳龍任由他拉扯,心里卻在盤算堂弟易揚的那幾位神秘朋友到底是什麼來頭。
    一個來自京城的公子哥,能一個電話就讓當地的地頭蛇瞬間低頭,而且還是這種快要跪下的低頭,這說明了什麼?
    只能說明那些人背景夠硬,能量夠大, 同時也說明自己堂弟的丈人家夠牛!
    易跳龍能在金港成為經理,還是有一定的社會經驗的。
    雖然易揚父親易國宗並沒有跟族親說明有關林憶安任何的家世情況,只是含糊其辭的說是京城人,有點京城背景。
    可是"京城背景"這句話,此時此刻此刻在易跳龍的腦海里翻涌,像團迷霧籠罩著真相。
    “看來小羊這是遇到貴人了啊……”
    易跳龍突然輕笑出聲,順勢拍了拍王虎的手背︰
    "既然虎哥這麼熱情..."
    他故意停頓,看著對方眼中燃起希望的火苗,才慢悠悠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哈哈哈哈,易總能給小弟這個面子,是我的榮幸啊!請∼”
    王虎打個哈哈,趕緊做了個請的手勢。
    走出旋轉門時,易跳龍望著王虎殷勤的打開車門,突然覺得這場鬧劇比任何劇本都精彩——而更精彩的,或許還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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