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惱之際,瑾瑤怒不可遏,她那雙美眸瞪得渾圓,嬌俏的臉蛋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此刻,她心中的怒火唯有向那個可惡的始作俑者發泄才能平息。只見她朱唇輕啟,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貝齒,毫不留情地張開櫻桃小口,狠狠地在王芷的肩頸處咬了下去。
被瑾瑤這麼一咬,王芷不禁發出一聲悶哼,顯然是疼得不輕。然而,他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反而壓低嗓音,湊近瑾瑤的耳畔輕聲呢喃道︰“小寶貝兒,我可只欺負你一個人哦,哪來的什麼姐妹呀。”,說罷,嘴角還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壞笑。
听到王芷這番輕薄的話語,瑾瑤先是一愣,隨即便忍不住痴痴地笑了起來。她那如同銀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回蕩在空氣中,令人心醉神迷。緊接著,她同樣將嘴唇貼近王芷的耳朵,悄聲說道︰“背後的屋子里……,我都看到了,……”,話未說完,便已嬌羞地低下了頭,雙頰緋紅,宛如熟透的隻果。
王芷聞言,抬手輕輕地拍了一下瑾瑤那挺翹圓潤的臀部,笑著催促道︰“快些進去收拾妥當,我還要去查看一下羊公子的狀況呢。”
得到指令後,瑾瑤輕盈地扭動著縴細的腰肢,搖曳生姿地走進了房間。而王芷則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目的地正是羊燁所在之處。
進入房間後,王芷一眼便看到了仍沉浸在深度睡眠中的姜立地。與前次不同的是,這回他睡得十分安穩,並未被噩夢驚擾而早早甦醒過來。王芷走到床邊,仔細地觀察了一番姜立地的面容,確認他並無異樣之後,又將目光移至放置在床頭前的那個小瓶子。
這個小瓶子原本是用來收集可能從姜立地體內爬出的蟲子的,但此時瓶內空空如也,連半只蟲子的影子都看不到。見此情形,王芷心中已然明了——羊公子的病情果然和自己先前探查所得出的結論毫無二致。
他如往常一樣,輕聲喚醒了正在沉睡中的姜立地。
只見姜立地悠悠轉醒後,先是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然後便緩緩地伸展著身體,那長長的懶腰仿佛要將全身的筋骨都拉伸開來一般。他的臉上滿是舒爽愜意之色,嘴里不禁贊嘆道︰“說實在的,先生的醫術當真是高明至極啊!每次來您這兒接受治療之後,我的睡眠質量都會變得好很多呢。”
站在一旁的王芷听到這番夸贊,心中自是歡喜,但他深知對方所稱贊的令其熟睡之法並非單純的醫學手段,其中亦蘊含著自身修煉功法的些許影子。然而此事涉及到個人隱秘,她並不想過多透露,于是便隨口搪塞道︰“呵呵,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技巧罷了,不足掛齒啦。好了,咱們言歸正傳,還是來說說你的病情吧。”
姜立地一听這話,立馬來了精神,挺直身子應道︰“先生但講無妨。”
王芷微微頷首,接著說道︰“依我之見,你此次前來並無真正意義上的病癥。據你之前所述,感覺胃里似有異物在蠕動爬行,實則這僅僅是一種精神層面上產生的錯覺罷了。倘若你能夠試著去忽略這種異樣感,久而久之,隨著時間的推移,它自然而然也就不會再成為困擾你的問題了。”
姜立地听後,眉頭微皺,顯然對于王芷給出的結論和解釋還有些疑惑不解。他遲疑片刻後,開口問道︰“先生,您上次也曾提及過此等觀點,但說實話,我對此始終未能全然明悟,不知先生可否再次為我詳細闡釋一番?”
王芷正準備拖時間讓宜貴妃穿衣打扮,他也詳述起來,“我舉個例子吧,曾經有這麼一個病人,他只是身體里輸尿管里有結石,某天,結石堵塞,他痛得很,在醫師治療下,病情好轉,後來某天,他又覺得痛,找醫師,但是醫師卻怎麼也找不到堵塞產生的癥狀,一起都顯示他就是正常的,那病人不信,醫師只好給他開了藥治療,很快好了。後來,他遇到醫師,說還是自己的感覺更正確,醫師告訴他,當時就給他開了一副舒緩精神的藥而已,這藥與病痛處一點關系都沒有。”
“我明白了,你上次就曾經提及過,從心理層面來說需要經歷一個適應期。那時,你還詳細闡述了存在兩種能夠應對此種狀況的方式。可如今這情形……是否意味著我的病癥已然加劇了呢?,”姜立地面露憂色,滿心焦慮地發問道。
王芷則靜靜地凝視著他的面龐,借由那搖曳的燭火之光,他依然能夠清晰地瞧見他那面色呈現出健康的紅潤之色,甚至連往昔所困擾他的貧血之癥此刻也已蕩然無存。由此可見,他自身的軀體恢復狀況堪稱良好。然而,至于其精神狀態方面,王芷決定進一步探詢其他相關癥狀,遂開口詢問道︰“那麼,飲食方面呢?是否仍有時常出現的惡心之感?”
面對王芷拋出的問題,姜立地不假思索、有條不紊地逐一予以回應。從他的回答听來,一切似乎皆處于正常範疇之內。
稍作停頓之後,王芷緩聲說道︰“就目前表象來看,你對于那些蟲子似乎不再懷有畏懼之心,並且在飲食方面亦表現得極為正常。處于如此這般的情境之下,依我之見,你當下的狀況著實與我方才所列舉的那個事例如出一轍,歸根結底不過是一種源自內心深處的心理因素作祟罷了。說來也是怪我疏忽,其實就在剛剛,我理應提前告知于你那瓶子之中存有一只而已。想來若是如此行事,或許你便已然痊愈如初了吧。”
姜立地緩緩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如果按照那樣去做的話,恐怕下一次我依然還會面臨同樣的狀況。”
王芷心中自然明白絕對不可以采取那種方式來處理這件事情,實際上,他剛才所說的那些話僅僅是想從側面引導著姜立地自行深入思考,並讓其自我否定之前的想法。因為只有當姜立地內心開始對這個問題產生動搖的時候,才能夠迅速依靠自身力量去克服精神層面所產生的錯覺。而從目前的情形來看,顯然這一策略運用得恰到好處。
只見王芷面帶微笑,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事實確實如此啊!這種錯覺一旦被您認定為真實存在的,那麼隨著時間的推移和事態的發展,最終只會演變成自己嚇唬自己而已。像您這般聰明睿智之人,我又怎麼可能會對您講出虛假不實之言呢?”
就在這時,姜立地仿佛突然間領悟到了王芷的真正意圖所在。不過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早已接納了對方所提出的意見,並且基本上已經篤定了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只不過是一種心理錯覺罷了。想到此處,姜立地不禁再次向王芷表達了誠摯的謝意。
見此情景,王芷趕忙回應道︰“瑾瑤她早就對我有意了,如今就只差我回家跟家人把具體情況解釋清楚之後,便能正式邁入婚嫁的流程當中。而您作為她的姐夫,日後咱們可就是實實在在的一家人啦!所以呀,往後咱也就別再說什麼兩家話之類的客氣話嘍!”
“好,好,那我就不謝了。”,姜立地站起來,看看屋內,沒有瑾瑤兩姐妹身影,他連忙喊道“夫人,我沒事,天色已晚,是時候離開了。”
王芷听見隔壁屋里一陣 里啪啦的聲音,他能猜到宜姐還沒有打扮好,被這聲音嚇得打翻了梳妝用品,于是連忙拉住姜立地,“羊公子,她們兩姐妹應該還是相互打扮,你沒有听到她們把東西都打翻了嗎?”
姜立地自然也听到了,呵呵一笑,“我還以為只有我猜到,想不到你也猜到了,也對,你那幾個丫鬟打扮得可比大戶人家的千金大小姐都還漂亮,你應該懂才是。”
王芷這時突然想起姜立地臉色紅潤的事情,又對他的情況擔心起來,詢問道“羊公子,你現在面色紅潤,可不像失血過多快死之人的樣子,難道幕後黑手的問題解決了?”
姜立地這段時間的成績自然不少,但又沒人听他說,心里的確有些癢癢,現在難得有人能听他講解,自然是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當然把很多可能暴露身份的部分刪除了,他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說明自己的身份,直說的話就像是在顯擺一樣,那樣有可能讓對方心里有疙瘩。
當日,他出了計謀,衙門按計行事,最終輕易的進入道觀,最終觀主是逃掉了,但是他的徒弟們卻是被一窩端,進了大牢後,幾人還一直辯解觀里沒有擄掠女人,但是在一頓酷刑之下,他們連小時候尿床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無名觀的確是一個普通的道觀,但是道士卻不是普通道士,由于道觀里幾乎很少有收入,但是他們吃穿用度卻不比富商家里差,其原因在于觀主經常出去打秋風,就是打家劫舍,或者幫助某些人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在宛唐國很多積年大案都是他們師徒做的,當然,這些徒弟做的就是放風和善後的事情。
如此一來,無名道觀的事情就變成了衙門破獲積年大案的事情,小徒弟們都成為階下囚,只是觀主卻一直沒能捉拿到案。
姜立地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將這件事講述完畢之後,稍作停頓,緊接著又補充道︰“看起來啊,我可真是個有福氣的人呢!要不然吶,恐怕到死都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丟掉性命的喲!而且呀,您也是個福星高照的人吶!不但幫助我消除了身上的病痛折磨,更是間接地偵破了許多重大案件呢!”
王芷听著姜立地的敘述,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他完全沒有預料到這背後竟然隱藏著如此精彩紛呈的故事。尤其是當听到一個本應超凡脫俗的修煉者,竟然會涉足違法之事時,她感到十分困惑和難以理解。在她原本的認知當中,憑借修煉者所掌握的神奇手段,要想賺取財富簡直易如反掌。比如說,他們只需輕輕松松地獲取一枚靈石,其價值便足以抵得上千兩黃金;即便是隨手繪制幾張符咒,那也至少都是紅階的入品之物,可以隨意賣出千兩白銀的高價;倘若要是擅長煉器之術的話,哪怕只是打造出一柄尚未入品的普通兵器,那價格也能高達萬兩白銀以上。總而言之,對于修煉者而言,賺錢似乎應該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實在沒道理會墮落到去干那些違法亂紀的勾當。
然而,一直等到過了很長時間之後,隨著閱歷的不斷增長以及對修煉界了解程度的逐漸加深,王芷才終于深刻地領悟到,原來在那個看似神秘而強大的修煉界里生存並不是想象中的那般輕松自在,其中充滿了各種艱難險阻與明爭暗斗。尤其對于那些無依無靠的散修來說,想要在這樣一個競爭激烈的環境中立穩腳跟並且有所成就,其難度之大超乎常人的想象。
“既然那個觀主到目前為止都尚未落網,那麼也就意味著你仍然身處險境之中啊!”,他憂心忡忡地說道。
姜立地點點頭,表示認同對方所言︰“確實如此,危險始終存在。而且我依舊偽裝著嘔吐血的癥狀。至于我的面色還算紅潤,這得多虧了我特意囑咐御醫給我加大補氣血的藥量,並且適當地運用了一些化妝技巧。畢竟身為男子,誰願意整日里都是一副病怏怏、無精打采的模樣呢?”
“嗯,言之有理。總之不管怎樣,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謹慎才是。那個觀主如今仍逍遙法外,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會狗急跳牆、鋌而走險。”,王芷一臉嚴肅地提醒道。
姜立地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虛心接受建議並回答說︰“經過此番思量,待此事了結之前,我決定不再輕易外出拋頭露面了。想必就算那觀主再有能耐,諒他也絕不敢在家中放肆胡來。家中相對而言應當能夠確保我的人身安全無虞。”
王芷听聞此言,心中暗自思忖︰這樣一來也好,自己總算可以暫時擺脫宜姐的糾纏不休了。想到這里,他不禁喜上眉梢,同時心里默默祈禱著,但願通過這段時間與宜姐的分離,能夠讓她逐漸忘卻當下這種令人困擾的狀況,重新恢復往日的正常狀態。
二人一邊交談著,一邊緩緩步出房間。此時,瑾瑤兩姐妹早已梳妝打扮停當,正亭亭玉立于屋門前靜靜等待著他們倆。
姜立地穩步走到了她們身旁,身姿挺拔如松,然後雙手抱拳,微微躬身,恭敬地說道︰“承蒙先生不辭辛勞,再次為我答疑解惑,此等恩情,在下沒齒難忘。只是今日天色漸晚,夜幕已然降臨,我們不便在此多做停留,以免打擾先生您的歇息。”
“羊公子言重了,既然如此,那讓在下送送諸位吧。”,王芷面帶微笑,語氣十分客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