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夢與現實之間

第116章 引蟲成功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陽台胭脂花 本章︰第116章 引蟲成功

    這一刻,他終于恍然大悟怪不得這該死的蟲子如此肆無忌憚地在自己體內橫行霸道、肆意穿梭,絲毫不懼怕會被自己一口咬死,從而報償它長久以來對自己的折磨之仇。因為,從一開始,這條狡猾的蟲子就深知他此時已然毫無反抗之力。

    只見那蟲子輕而易舉地穿過他緊閉的雙唇,然後在他驚恐萬分的目光注視下,如同一片落葉般緩緩落入下方的瓶子之中。緊接著,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那只蟲子居然張開血盆大口,貪婪地吸吮起瓶內的藥液來,其速度之快猶如餓虎撲食。

    此時此刻,姜立地心急如焚,他多麼希望能夠扯開嗓子高聲呼喊王芷,告知對方蟲子已經成功爬出體外。可是,殘酷的現實卻是,由于嘴巴無法張開,他就連一絲一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不僅如此,他還深深地擔憂著另一件事情萬一那只可惡的蟲子在飽餐一頓藥液之後,突然改變主意,再度沿著原路爬回到自己的胃里去,那麼之前所承受的所有痛苦豈不都白白浪費了?一想到這里,他額頭上不禁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內心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只潔白如玉的素手宛如從天而降一般,迅速地將瓶蓋緊緊蓋住瓶口。

    剎那間,瓶中的蟲子似乎察覺到自己上當受騙了,于是便開始發瘋似的拼命撞擊玻璃瓶壁。每一次撞擊所產生的巨大力道,都狠狠地撞在瓶子上,發出一聲聲沉悶的“噗噗”聲,仿佛是那蟲子憤怒與絕望的咆哮。

    姜立地瞪大了眼楮,甚至能夠清晰地看見那只蟲子嘴里兩顆碩大無比、鋒利尖銳的牙齒正不停地張開又合攏著,仿佛要將眼前這堅硬且光滑的玻璃瓶給生生咬碎一般。然而,無論這蟲子如何努力掙扎和啃咬,都無法對玻璃瓶造成絲毫損傷,一切皆是徒勞無功罷了。

    這只蟲子似乎已經黔驢技窮,除了這般無休止地鬧騰之外再也拿不出其他有效的手段來。可即便如此,對于此時的姜立地來說,只要這蟲子膽敢從瓶子里逃出來,他只需輕輕一揮手掌便能輕而易舉地將其擊斃。

    就在這時,一陣輕柔悅耳的聲音傳入了姜立地的耳中“羊公子,幸不辱命。”

    听聞此聲,姜立地頓感全身一震,原本消耗殆盡的力氣瞬間如潮水般涌回體內。他急忙支撐著身子坐直起來,一旁的宜貴妃見狀趕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替他披上一件厚實溫暖的披風。

    “你……”,姜立地望著眼前的王芷,心中滿是疑惑與好奇。他實在難以想象,王芷究竟是否一直守候在此處未曾離開過?否則怎會如此湊巧,剛好在這蟲子剛剛現身沒多久的時候便悄無聲息地封住了它的退路呢?

    王芷看了一眼宜貴妃,然後笑著說道:“羊兄,我們會不時的過來查看,剛才查看時感覺你全身僵直,十分緊張,我就猜測那蟲子動了,而且讓你察覺到異常,于是留下來,正好適時完成任務。其實如果你一直睡著會更好,說不定它還會更早出來。”

    姜立地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真是無巧不成書啊,它現身之前,我剛好在夢中與它狹路相逢,它張牙舞爪地追殺我,結果夢醒時分,我也恰好感受到了它的蠢蠢欲動。”,說著,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桌面上的玻璃瓶,仔細端詳著瓶中那只令人毛骨悚然的蟲子。

    在搖曳的燭光下,蟲子那兩顆碩大的獠牙猶如鋒利的匕首,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張合之間仿佛能听到陣陣破空之聲,讓人不寒而栗。它的頸部布滿了齒狀的凸起,尖銳得如同鋼針,背上覆蓋著堅硬的甲殼,六只細長而堅硬的足,仿佛是為了飛翔而生。

    若不是姜立地親眼目睹它從自己的口中爬出,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只蟲子竟然在自己的胃里蟄伏了如此之久,還害得自己連連吐血,生命垂危。

    “如今我們該如何處置它呢?”,姜立地眉頭緊蹙,問道。

    王芷胸有成竹地答道“自然是要將它留作證據,此刻它酒足飯飽,至少數日之內不會再有任何興風作浪的念頭。趁此良機,你可以想方設法揪出幕後真凶。我所能給你的唯一線索便是,這瓶藥液乃是用城外那座無名道觀的道主樹枝葉提煉而成。雖不敢斷言他就是罪魁禍首,但他身手不凡,是真凶的機會很大。待你找到真凶之後,便可將這瓶子與蟲子一同付之一炬。”

    他所言不假,那位觀主幾乎可以肯定就是幕後黑手,至少也是蠱蟲之人。由于只是訓練,觀主無法直接操控蠱蟲,以此來洗脫自己的嫌疑,但這並不妨礙他通過一些不為人知的手段了解蠱蟲的狀況,比如神秘的魂燈。

    故而,他的建議確實行之有效。

    姜立地雙手抱拳,感激涕零道“無論如何,此次先生猶如再生父母,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我日後定當涌泉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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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芷連連擺手,婉言謝絕。他救治羊燁並非為了圖他的回報,若是為了報答,那這一條人命究竟價值幾何,恐怕就要因人而異了。尤其是那些有權有勢之人,他們的命價或許遠超常人。而他所追求之物,一般世俗之人怕是難以承受,倒不如豁達一些。

    對姜立地而言,對方的拒絕猶如一把火,點燃了他報答的決心,于是他嘴上雖不言,但心中卻如波瀾壯闊的海洋般,翻騰著如何報恩的念頭。

    王芷卻在此時提出要離開,姜立地豈能答應,還執意要請他吃宵夜。

    “吃宵夜?那也得看羊公子你是否有這個胃口。”,王芷呵呵笑著,反而停下腳步,他真想看看這位一向成熟穩重的羊公子,在看到宵夜里的肉時,是否還能如此淡定自若。

    姜立地的胃里也不禁泛起一陣惡心,仿佛只要一想到吃東西,那蟲子從自己嘴里爬出的畫面就會如噩夢般縈繞在腦海,那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像是被施了魔法,開始歡快地跳舞。

    也許有人會問,那剛才蟲子真正從他嘴里爬出來時,為何他沒有全身起雞皮疙瘩。這可就大錯特錯了,因為他剛才是被心理恐懼所籠罩,而身體和感官卻被那蟲子的毒液硬生生地分隔開來,否則他在害怕時,恐怕早就把那蟲子嚇跑了。

    一陣干嘔聲此起彼伏,姜立地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好在這段時間他一直如此,晚餐基本上沒吃東西,所以並沒有吐得滿地狼藉。

    “他何時才能恢復正常飲食?”,宜貴妃憂心忡忡地問道,這也是姜立地心中所想,只是此刻的他實在不便開口。

    王芷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他這並非身體上的疾病,只是心理上有些不適罷了。一般來說,最近幾天吃些清淡的食物,尤其是避免那些外形像蟲子的食物,再努力克制自己不去多想,過不了幾天就會恢復正常。當然,若是想要更快恢復,也有更激進的方法,比如專程去看尸體,去觀察蟲子,這樣多吐幾次就習慣了,最多一兩天便能痊愈。”

    姜立地自然會選擇前者,誰會愚蠢到沒事找事,自討苦吃呢?以後這種惡臭和令人作嘔的蟲子,他絕對不會再去觸踫了。

    稍作整理,幾人一同踏出客棧,辦理了退房手續。至于房間里那股難聞的氣味,那就只能看老板如何處理了。不過,最多只需數日,讓其自然通風,這股味道便會自行消散。而且,當濃度降低到一定程度時,還會散發出一種奇異的香味,這也算是客棧因禍得福吧。

    在客棧門外,雙方還是分道揚鑣了,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離去。

    姜立地回到皇宮,此次卻並未前往宜貴妃的寢宮,而是回到了御書房。

    跟隨在他身旁的依然是木公公,由于治療的需要,最近木公公也沒有跟得太緊,而是在稍遠一些的地方布控,所以他對目前的狀況並不了解。

    姜立地將當前的情況詳細地講述了一遍,然後詢問道“那位無名道觀的觀主,我們是否有能力將其拿下?”

    木公公首先是面露喜色,然後大呼:“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沉珂得愈,再也沒有性命之憂,這是陛下之福,也是天下之福,……”

    姜立地連忙制止他,嚴肅的說道:“小聲點,還有別跟我來這套,說正事。”

    木公公嘿嘿一笑,“這自然不在話下,雖說如今的天下是由那些名門大派掌控,大部分天才都被他們籠絡到旗下,但民間仍然有眾多高手。我們宛唐國就有十位以上的紅階修煉者,只是他們並不完全听從我們的指揮,雙方不過是互惠互利罷了。……”

    他的解釋詳盡無比,雖然沒有明確指出具體有哪些高手,但也足以證明宛唐國的實力不容小覷。

    誠然,他也並未將所有的狀況和盤托出,畢竟皇上貴為天子,其自家之事自然是心知肚明。皇家尚有眾多不能涉足政壇之人,于修煉一途亦是造詣頗深。比如姜家的一位祖宗級別的老祖,早已踏入黃階,然其常年閉關修煉,仿若與世隔絕,不問世事,實乃宛唐國的中流砥柱。

    姜立地聞得此言,猛地一拍手心,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善,吾等今夜便動手,將那無名道觀挑了,彼時,無論其背後之人是誰,定然皆不敢輕舉妄動。”

    木公公卻面露遲疑之色,“陛下,此舉恐有不妥,如此一來,豈不是明明白白地告知那暗中之人,您已然擺脫困境,如此,您或許便永遠也難以揪出那暗中算計您之人。”

    姜立地重重地“哼”了一聲,手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何須尋覓?無非是我那兄弟或者佷兒,不然怎會如此湊巧?”

    “然而,您終究難以確定究竟是誰所為。”,木公公神色淡然,緩聲說道。

    姜立地細思之下,亦覺有理,遂遲疑地思索起來,半響後傳下口諭,“告知宜貴妃,對今晚之事務必守口如瓶,萬不可流露出我已然恢復之態。而後一切照舊,我倒要看看,再等數月,他們還會耍弄出何種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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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公公領命,轉身正欲離去,身後卻又傳來姜立地的聲音,“你去尋一農夫,其家眷失蹤者為佳,尤以失蹤女子為上,誘導其乃是無名道觀的道士擄走其妻子,慫恿其報官,繼而官兵突襲無名道觀,倘若他們拘捕或者逃走,吾等便下那海捕公文,否則,便讓其在那天牢之中待著,縱是高手,亦得化為一灘骨水。”

    木公公聞言,拍手稱好,明知道他害了皇上,但又不能明著抓逆賊,換個方法也行,只要進了大牢,高手也脫不了身,那時候隨便安個罪名就可以弄死他。

    姜立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知道這個看上去沉穩甚至有些敦厚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狠人,當年為了能跟自己,可生生的把自己的是非根切除,可謂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他相信他能把這件事情辦好。

    四更的梆子聲響起,在已經寂靜的夜里傳播開去,很有節奏,響而不擾人睡眠。

    城西一戶人家卻還燈火通明,在堂屋里坐著幾個漢子,正長吁短嘆,而角落里兩個中年婦人正在落淚。

    “哎∼”,錢多福嘆息著,目光看著一桌之隔的弟弟,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苦命的弟弟剛討了婆娘,卻又莫名其妙的丟了。

    錢多多就是這個倒霉的弟弟,他都快三十了,好不容易討了個老婆,哪里知道下午就沒有看見人,當時他還以為老婆在鬧別捏,哪里知道到晚飯時間都沒有見到人影,直到現在。

    為此他特意跑了一趟老丈人家,卻也沒有老婆的消息,反而因此把老丈人吳瘋子也招惹過來,在兩兄弟之間嘆息的就是他。

    其實大家都清楚,錢多多老婆肯定是失蹤了。因為從晚飯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個多時辰,一個普通家庭婦女,不會到處亂跑,要麼是家,要麼是娘家,就算是吵架了,也不會一點消息丟沒有,況且還沒有吵架。

    “報官吧。”,吳瘋子在桌角敲敲旱煙袋。

    “報官也不可能這麼快,听說衙門根本不受理一天內的失蹤。”,錢多多悶聲悶氣的說道。

    吳瘋子用旱煙桿在他頭上敲了一下,“笨,我怎麼把女兒嫁給你。明天早上去不就基本上滿一天了嗎?”

    “行,就听親家公的,我安排你們休息,然後看看我兒子他們在外面詢問街坊們結果。”,錢多福說著示意妻子帶親家公婆去休息。

    吳瘋子卻不笨,他把煙桿在桌子上敲了兩下,“我不管你家小子到底有沒有問,只是現在都四更了,誰家不睡覺和他們談有沒有見到人,別我女兒沒有找回來,你兒子倒是丟了。”

    錢多福呵呵干笑。

    就在這時,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半大小子跑了進來,“爹,有消息了。”

    眾人都有些意外,然後連忙問道:“是什麼消息?”

    小子端起桌上的水缸就灌了一大口,然後說道:“後街的土娃兒說的,他好像在下午看到我家二娘被一個道士打扮的人抓到馬車上帶走了。”

    “道士抓她做什麼?他到底有沒有看到?這麼晚他還不睡?”,吳瘋子接連拋出幾個問題。

    “這有什麼?他眼力好,要麼不說,說必不說謊。而且他一向是不到中午不起來,晚上不到天亮不睡。”

    幾人聞言,當即就信了幾分。

    “可是宛京城內外的道士不少,誰知道是哪個道觀的?”,幾人又皺起眉頭來。

    “這還不簡單,看道袍,由于各家道觀縫制師傅不一,所以他們的衣服多少有點差異,那土娃兒覺得是城外無名道觀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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