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符袋,他如呵護珍寶般小心翼翼將它們輕輕放回原位,依舊驅使蠱蟲緊緊依附在老道士的衣服上,
隨後他便準備轉身離去,畢竟他可沒有那偷窺的癖好。
說時遲那時快,老道士似乎也到了強弩之末,發出幾聲慘絕人寰的嚎叫,然後便如破風箱一般開始不斷喘息起來。
王芷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男人啊,無論修為多麼高深,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必定是氣喘如牛的。
他已然洞悉,這便是老道士所謂的助人解決不孕不育的法門,亦是古往今來無數騙子慣用的伎倆,然而偏偏有無數求子心切的人會落入這陷阱之中。
他緩緩飄起,猶如一片輕盈的羽毛,靜靜等待著離開的契機。
“陳夫人,你的病癥應當已無大礙,你也該與他行房了,以免節外生枝。”,老道士一邊說著,一邊 地穿著衣服,那聲音仿佛老鼠在偷食。
一個嬌媚得能滴出水來的聲音驟然響起,“仙師就這樣棄妾身而去嗎?妾身自覺尚欠火候,倘若未能成功,那可如何是好?”
這聲音猶如黃鶯出谷,婉轉悠揚,極具誘惑力,即便是王芷這個局外人听了,都不禁渾身一顫,老道士也停下了穿衣的動作,面露猶豫之色。
“來嘛。”,陳夫人嬌柔地呼喚著。
老道士剛套上的衣服又如同被棄的敝履般丟落在地,“夫人都這般說了,那我……”,他的話還未說完,突然間戛然而止,語氣變得急切起來︰“快快穿好衣裳,有人來了。”
說著他猶如餓虎撲食般一把將自己的衣服等物品緊緊抱住,順便如釋重負地把隔音陣法取消。
陣法取消後,外界的聲音猶如潮水般瞬間涌了進來。
“開門,娘子。”,隨著話語聲音而來的是“啪啪”如擊鼓般拍門的聲音。
陳夫人手忙腳亂地穿衣,老道士卻是身輕如燕,輕輕一跳就到了房梁之上。
“來了,夫君,請稍等一下,今天小桃家里有急事,我放她回家探望一下,我找找鞋在哪里……”,陳夫人一邊口若懸河地編著謊言,一邊驚慌失措地穿著衣服。
屋外的人聞言,“哦”了一聲,然後就不再敲門,而是興致勃勃地說道“今天在外面喝了點酒,心情格外舒暢,猶如脫韁的野馬……”
陳夫人咯咯嬌笑起來,聲音如銀鈴般清脆悅耳,“夫君看來是遇到好事了,就讓妾身等下伺候你沐浴一番,洗去這滿身的酒氣。”
“這怎麼好,萬一……”
“有什麼萬一的,在府里你可是說一不二的,誰敢在背後說三道四。”,陳夫人穿好衣服,打開房門,如乳燕投林般一下子撲倒在夫君懷里,嬌柔嫵媚地說道“夫君,難道你不想來個好事成雙嗎?”
“哦……,明白,娘子,請……”
兩人如膠似漆地向著浴房走去。
老道士從房梁上跳下來,對著兩人的背影,咬牙切齒地低聲罵道“真是一對不知羞恥的狗男女。”,然後腳底抹油般快速離開。
王芷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真是一對奸夫淫婦。”
隨後他也像一陣風似的快速離開。
等他上了屋頂的時候,已經只能看見遠處老道士如鬼魅般的影子,“本事不怎麼大,跑路倒是挺快。”,他喃喃自語道,然後迅速地隱入黑暗之中。
本來他是打算直接打道回府了,但是突然間又覺得自己應該再去王宅看看,于是他毫不猶豫地順應了自己的本心。
回到王宅,他卻驚異地發現屋里竟然亮著燈,猶如指路的燈塔,散發著神秘的光芒,于是他快步走了過去。
“墜兒,你的肚子怎麼了?莫要嚇姐姐啊。”,彩珠的哭泣聲仿佛風中搖曳的殘燭,顫抖著,令人心碎。
“彩珠,你先莫慌,我這就去叫人,然後尋醫師來。”,古雅意的聲音急切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然後開門如箭一般往外沖去。
王芷恰好在此時進門,兩人猶如兩顆流星般撞了個滿懷。
古雅意怎是一個男人的對手,盡管王芷身形輕盈,但其功力高深,于是她瞬間就被彈回,眼看就要摔倒。
王芷眼疾手快,連忙扶住她,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焦急地問道︰“發生何事?如此慌慌張張。”
古雅意看清是自家公子,如遇救星般連忙說道︰“墜兒突然腹痛難忍,起初我和彩珠還以為是公子您夜里過于凶猛,傷了她,于是為她揉肚子,可一直不見好轉,她依舊呼天搶地地喊著肚子痛,而且愈發劇烈,如今已冷汗涔涔,我必須趕緊去找醫師。”
王芷將剛才自己听到的只言片語拼湊起來,瞬間洞悉了全部情況,他小心翼翼地將古雅意抱進屋內,然後輕輕地關上了門。
古雅意心中一緊,以為公子又要對自己行不軌之事,她連忙用力推著他,“公子,此刻並非良辰,待雅意尋來醫師,再來侍奉公子。”
“你把本公子想得也太不堪了吧,墜兒正病著呢,本公子再無情無義也不會只圖自己快活。放心,你家公子本就是醫術高明的杏林聖手。”,王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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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雅意滿臉狐疑,難以置信。
王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將她輕輕放下,然後溫柔地推開彩珠,如春風般輕柔地將手放在墜兒的腹部,輕聲詢問墜兒是何處疼痛。
很快,他便確定墜兒是小腹疼痛,那疼痛深入骨髓,痛得墜兒冷汗如瀑。
“可欲方便?”,他輕聲問道。
墜兒有氣無力地說道︰“有那麼一丁點兒,但就是解不出來。”
彩珠趕忙插話道︰“她起初疼痛難忍時解過,可里面竟然有血,我們還當她是受傷了呢,後來卻又似乎並非如此,我們又尋思著她是不是那個來了,還趕上了痛經……”
王芷連忙打住她,不讓她繼續說下去,其實他心里已經大致清楚是怎麼回事了。為了萬無一失,他將手指輕輕搭在她的脈門上。
他自己雖然從未給人看過病,但他所吸收的神魂姜淦卻是個行家,經驗老到。
很快,他便從脈象中察覺到墜兒的脈象果然和自己所想的如出一轍。就在他準備松手的時候,突然感受到她的脈象中隱藏著另一股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的力量。這股力量極其微弱,若非他經驗豐富至極,根本無法察覺出來。那是一種能夠自我增值的藥物,也就是說,只要不將其解除,就會一直對墜兒的身體產生影響。
是避孕丸!他回想起買這幾個丫頭時對方說過的話。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他又抓起彩珠的手,同樣把起脈來,接著是古雅意。果不其然,三人的脈象都極其隱晦地受到了那種藥物的影響。
他這才稍稍放下心來,看來修煉界果然有自己獨特的避孕方法,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煩。
隨後他說道︰“墜兒並無大礙,只是有些小問題罷了。”
“小問題?公子,您沒瞧見她都快疼得死去活來了嗎?”,彩珠心急如焚地說道,沒有注意到和她說話的可是自己的公子,誰自己可以生殺予奪的人。不過若不是因為王芷是她的公子,說不定她都要張牙舞爪地撲上去了。
“我說的沒大礙是因為要解決很簡單,是因為她的病是因為尿路上有顆結石卡住了,我給她按壓幾下,把石頭按錯開就行,然後就只需要吃點藥。” ,王芷解釋道,當然這個方法普通人做不到,但他是高手,用控物之力做這點小事還是很簡單的。
在古雅意和彩珠那如秋水般的眼眸中,公子宛如一位妙手回春的神醫,僅僅是在墜兒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按壓了幾下,墜兒的疼痛便如潮水般退去,瞬間減輕了許多。
“公子的手猶如仙術一般,按了之後就沒有那麼痛了,只是還有一絲絲的隱痛。”,墜兒輕聲說道。
王芷嘴角含笑,宛如春日暖陽︰“你這小丫頭,日後可要每日多飲些清水,多蹦跳幾下,將那結石蹦出來便好,否則日後還會卡住的。”,他寵溺地揉弄著墜兒的秀發,仿佛在呵護著一件稀世珍寶。
隨後,他讓兩人去燒些開水,待水涼後給墜兒飲用,同時又開了一張方子,囑咐兩人清晨早些去撿藥。
“平日里多飲些金錢草泡的水,有助于排尿,那小石頭很快就會如水滴般排出。”,他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可是她身體里怎會有小石頭呢?”,彩珠滿臉疑惑地問道。
王芷自然明白,與她們解釋也是徒勞,于是便含糊其辭地說道︰“你可知道,血液干涸後會凝結成血塊,這結石亦是如此,乃是身體內尿垢干涸後結成的硬塊,不過無需擔憂,只要多喝水,多跳動,很快它就會被沖刷掉。”
兩人交談間,墜兒飲完水後,便如那嬌柔的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緩緩睡去。
彩珠卻如那輕盈的蝴蝶,慢慢地飄到公子的懷中,然後主動獻上如玫瑰般嬌艷的香吻,“公子你救了我妹妹,日後彩珠便是你的人了,哪怕那位姐姐來了,彩珠也定會盡心盡力地服侍你們。”
王芷不禁笑出聲來,“你難道以往不是如此?你莫非忘記了自己是被賣給我的嗎?”
“以前你是那愚笨的豬,和你睡覺就像被豬睡了一樣,如今你可是人家的公子,人家心甘情願。”,彩珠嬌嗔地說著,再次送上那如蜜般甜美的香吻。
王芷在這柔情蜜意中,再一次沉醉,如那被春風吹拂的花瓣,飄飄然地墮落。
甦芷予徹夜難眠,在床上輾轉反側,猶如被驚擾的魚,攪得�u同浦也不得安睡。他最終早早起身,如離弦之箭般穿上官服,急匆匆上衙門去了。
她深知他有些煩躁,尤其是剛接手新的工作,雖與往昔大同小異,但他畢竟已近十年未曾工作,諸多掌握的數據已然過時,他亟需盡快掌握,方能在朝堂站穩腳跟。
同樣的,她自己亦煩躁不安,若是幾年前,她尚還淡定自若,只存著得過且過的念頭,然而當�u姝歸來後,她目睹家中似乎有所變化,宛如晨曦破曉,似在朝著美好的方向發展。
于是她心中亦開始萌生些許念頭,不,此念頭並非她此刻才想起,而是一直深藏心底,只是被自己強行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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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並非出自她口,而是隔壁侯府的三夫人所言,她覺得每個人皆有自己的欲望,倘若表現出冷漠,那麼必定是人為抑制了這種欲望,此乃大錯特錯,有悖天理,人應當順應天道,將自己的欲望展露無遺。
甦芷予雖不認同她的後半句,但覺得她的前半句不無道理。
其實一直以來,她並非如表面那般對一切都漠不關心,亦是有自己的想法的。然而,女人,尤其是身為小妾的女人,必須如履薄冰,謹小慎微,切不可讓夫人覺得你對她有絲毫威脅,否則多半會被棄如敝履,這句話亦是他人所言,而說這話的人正是她的母親。
她一直以來都是以母親的話作為準則,一絲不苟的執行,但是前不久與隔壁侯府的三夫人卻說有位仙師可以改變一些東西,可以讓女人更容易受孕。
其實她最初是不相信這話的,也沒有這個打算,覺得沒孩子就沒孩子,也不影響什麼。但是三夫人卻說沒有孩子的妾室老了的時候是十分悲慘的,這句話讓她上心了,因為她的確是見到過。
于是她求來仙師的地址,然後找上門去。
幾次之後,仙師似乎終于有了答應的苗頭,她已經開始十分期待這次改變。
昨日那阿全的話還徘徊在耳邊,顯然仙師有可能會給自己機會,改變自己後半生的轉折點就在那里,她十分期待。
看看鏡子里的自己,依舊是那麼漂亮,等下還是早點去問下阿全有沒有給自己留言。
�u姝看著瓊玉那副無精打采、不斷伸著懶腰的樣子,活脫脫像個沒嗑藥的癮君子,她不禁莞爾一笑,讓瓊玉趴著休息一會兒。
瓊玉卻斷然拒絕,她可是個盡職盡責的丫鬟,怎能不時刻守著小姐呢。
�u姝也不搭理她,反正年輕,睡眠不足就不足吧,只是她這幾日壓力如山,看來得想法子讓她放松放松,否則後面還得失眠數日。
要不就給她開付安眠藥得了,每天自己離開前看著她服下,這樣她就能一覺睡到自然醒。
想到此處,她當即便寫了一副方子,讓瓊玉去抓藥。
“小姐,您這是為何?好端端的,怎會突然要撿藥呢?”,瓊玉滿臉狐疑地問道,還把手輕輕放在�u姝的額頭,試探著她的體溫,“沒發燒呀。”
�u姝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嗔怪道︰“小姐當然沒發燒,有病的人是你,你瞧瞧你那對大黑眼圈,簡直比那晚上撞見鬼的人還嚇人,至于嘛!”
瓊玉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有一對碩大的黑眼圈,這幾日清晨皆是如此,不過今日更為嚴重罷了。
“小姐,您開的藥方真的能吃嗎?”,她將信將疑地看著自家小姐。
“當然能吃,不然你以為你家小姐這麼多年跟著李婆婆,就只是學了些治病的皮毛,啥也沒學到?”,�u姝嬌嗔道。
瓊玉細想一番,覺得也在理,于是便拿著藥方去找人抓藥了。
她剛離開,�u姝就感覺到甦芷予身上的蠱蟲移動了位置,看來她又是去找那個所謂的仙師去了。
給瓊玉留了言,然後她迅速的跟了上去。
其實她原本完全可以等待瓊玉歸來,然而這件事牽涉到甦芷予受騙,本就是極為私密之事,若被瓊玉知曉,定然會惹來諸多麻煩,屆時還需設法將他支走。
且不說瓊玉回來後會氣得跺腳,卻又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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