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想知道的事情,自然有人會主動報告,當即有人就繪聲繪色的講述了大家對微醺的果酒的贊嘆。
朝陽郡主卻再次提起�u府沒落的事情,兩位嫡女連封號都沒有,以後將淪落到販夫走卒的行列。
說完,她還得意洋洋的斜眼看向�u姝兩姐妹。
所有的人都再次看向她們,場上的氣氛又一次凝滯起來。
就連長公主也看著她們,眼里有些閃動,似乎蘊含著些什麼。
�u姝兩姐妹相互對視一眼,眼里都有著一些決絕。
“郡主姐姐,您的意思是沒有封號的子女以後會成為販夫走卒?還是說操持商業的家族會成為販夫走卒?”,�u姝問道。
朝陽郡主輕蔑的一笑,連正眼都不看她,“有區別嗎?本郡主兩個意思都有,你又怎麼著?”
�u姝笑了,她淡然的說道“郡主姐姐這麼說就不對了,本來�u姝還以為自己听錯了,哪里知道郡主姐姐居然真是這個意思,就讓�u姝來指點郡主姐姐一二。”
此話一出,大家都感覺精神一震,很想知道是朝陽郡主把�u府踩死還是�u姝的高論駁倒她,從而擺脫目前的局面。
朝陽郡主也看明白了,但她今天就是來踩�u府的,這是有備而來,根本不懼,輕蔑一笑,“那本郡主倒是要听听妹妹的高論。”
“首先,宛唐國的貴族嫡女並不是都會被皇上賜封號,據�u姝所知到現在為止至少有一半以上沒有封號,況且�u姝姐妹還小,沒有受封也很正常,據�u姝所知,郡主姐姐似乎也只是一年前受封而已;其次,皇上給貴族嫡女賜封號並不是因為您做出什麼貢獻,而是父輩做出貢獻,您只是躺在父輩的功勞簿上吃白食而已,所以您以此證明�u府沒落是謬誤的。”,�u姝笑道。
朝陽郡主當即就要反駁,但是�u姝的嘴很快,迅速的接著說道“至于郡主姐姐的第二個觀點就更錯了。現在各家貴族府上有幾家沒有幾件生意?郡主家里至少經營著一家客棧,兩家酒莊,一家首飾店,一家綢緞店,這些都是妹妹平日里逛街時知道的,至于不知道的,那可能更多,按照姐姐的理論,那麼這應該是代表貴府已經淪落到販夫走卒的地步了吧,不知道郡主姐姐怎麼有臉和我們姐妹說這個。況且宛唐國皇上親政,立下以農為本,加強通商的國策,郡主姐姐作為封號貴族,難道不應該親自做表率,還和皇上唱反調?”
這番話一出口,比前面說封號的事情更直接,前面的話還可以說有些牽強,但是後面的話直接用皇上的國策作為必殺技,讓人完全無法回辯,至此,所有人都知道,朝陽郡主此番挑釁已經成了笑話。
“好,說得好,�u姝妹妹果然不愧武山侯的教導,時刻把父皇的話記在心里。本宮會把妹妹的話帶給父皇,讓他知道武山侯府時刻都記著他的話,跟著他的意見在走。”,長公主說完對著朝陽郡主說道“朝陽姐姐,本宮也代表父皇口頭表揚你家為宛唐國商業發展做出的貢獻。”
朝陽郡主本來听了�u姝的話後,臉色就已經很陰沉,再听了長公主的話,話里雖然是表揚她家,但是背後的意思卻是警告,你自己家也在做生意,就不要再在這件事情上起糾紛了。
如果是在其它場合,誰敢給她臉色看,她早就打回去了,但是在有長公主在的情況下,她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陰沉著臉說道“朝陽有些不舒服,就先行告退。”,隨後行禮離開,不過她在邁出院子的時候,目光卻是狠狠的瞪了�u姝一眼,表示“我記住你了,下次看我發飆弄你。”
�u姝也看到了那個目光,回瞪回去。但是她心里還是有些後怕,幸好剛才有長公主駕到作緩沖,給了她從姐姐口中知道了朝陽郡主家的機會,不然她也只能干說,就算搬出皇上的國策也只能算是勉強不落下風罷了。
隨著朝陽郡主的離開,場上的氣氛輕松了一些,長公主卻是拉起�u月影的手,“月影姐姐,我們又見面了,距離前次又過去幾個月,你都不怎麼出門了。”
�u月影笑道“最近煩心的事情多,沒有找殿下一起玩,不過現在有了妹妹幫臣女,以後又可以出去玩了,只是殿下別嫌臣女煩就是。”
“哪里會嫌你煩,這位就是你家姝妹妹吧,真是一個小美人,又會說話,看來你以後真的會輕松很多,听說最近宛京城流行的腦筋轉轉轉就是她在書上看到的,本宮也很是喜歡。”,長公主笑道。
長公主的一言一行都被大家所關注,�u姝也沒有例外,她早就經歷過官場,知道不論哪個圈子都有領導和普通人的區別,在少女這個圈子里,長公主就是絕對的領導,她說話大家都要听,不然就會被區別對待。
不過從長公主和姐姐的話里,她還是看出來兩人應該屬于好朋友,也就是閨蜜,這也是她沒有想到的。
好在長公主很隨和,在和大家一起品嘗了微醺果酒之後,就又與�u月影約了下次見面的時機,然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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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長公主的插曲,這次品酒會舉辦得十分成功,武山侯府的微醺果酒得到大量訂單,頗有供不應求的感覺。
在隨後的數日里,武山侯府的微醺猶如一顆璀璨的明星,在宛京城中聲名鵲起,凡是品嘗過的人,無不交口稱贊,即便是那些鐘情于烈酒的人,也僅僅覺得其口味稍淡、不夠辛辣,但對其味道仍不得不豎起大拇指。
據說宛京城中的貴族們,每家都采購了千斤以上,唯恐在宴請賓客時,因缺少此酒而顯得缺乏誠意。僅僅這一部分的采購,就將前面兩批果酒全部消耗殆盡。
商人無疑是對時尚最為敏銳的一群人,為了能夠獲得果酒,他們竟然在專賣店前通宵達旦地排隊,只為能從每天限量的銷售額度中搶購到幾瓶。
這使得果酒呈現出供不應求的態勢。
然而,這種情況也引發了一個問題——盜版。這主要分為兩個方面︰一是有人用原版瓶子灌裝其他果酒;二是有人開始仿制。
對于前面的問題,�u家其實早已制定了應對預案,明確告知所有人,唯有專賣店售出的才是正品。同時,他們還開展了酒瓶回收業務,這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了劣質仿酒的出現,最終並未造成太大的影響。
在高收益的誘惑下,仿制的商家如雨後春筍般涌現,並非所有商家的水平都不堪入目,隨後,諸如微醉、小燻等品牌相繼問世,它們迅速佔領了宛京城的低端果酒市場,大量出現在酒樓飯店等地,盈利能力不容小覷。
有受益者,自然就有受害者。�u同樂一家便屬于其中之一。為了詆毀�u家的生意,在微醺大獲成功後,他們盲目跟風,購買了百萬斤水果。然而,結果卻不盡如人意,試制的第一批果酒幾乎全部發酸,即便沒有發酸的,質量也極為低劣,味道苦澀難耐。
按照目前的趨勢,這一單生意,他們家會虧掉幾千兩白銀。
�u同樂可不是個善茬,他倚仗著二老爺的身份,妄圖到�u家莊園偷師學藝,卻被莊上的人毫不留情地驅逐了出去。
一計不成,他又心生一計,妄圖用金錢收買莊上的人,結果只得到一句話,莊上之所以能釀制出上好的果酒,全是因為二小姐,她掌握著一門獨門酒曲,這才是釀出美酒的關鍵所在。
如此一來,他想要得到酒曲,唯一的機會就只能從�u府下手了。
在時隔八年之後,他再一次踏上了武山侯府的大門。
好在府里的都是些老人,基本上都還認得他,見他來了,趕忙前去通傳。
�u同浦出來接待了弟弟。
“大哥,好久不見,你還是如此清瘦。”,�u同樂說道。
�u同浦輕呷了一口茶,“瘦點好,可以節省些糧食。”
這話猶如一盆冰水,澆得�u同樂幾乎無言以對,他心里清楚,所謂的節省,不過是說府里的開支捉襟見肘,而造成這一困境的,正是自己將府里的生意全部搞垮所致。
他畢竟是個生意人,為了錢,什麼臉面都可以不要,當即說道︰“大哥府上已經如此艱難了嗎?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若是真的困難,到我那里說一聲便是,做弟弟的怎麼能不幫襯一二呢?咱們可是親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u同浦呵呵一笑,漂亮話他也不是不會說,只是做不到像�u同樂這般不要臉,這是他的缺點,如果自己能像他這樣,當初也不至于被皇上針對幾次就辭官不干了。
思索片刻,他說道︰“我太了解二弟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了,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別跟我來這些虛的,有話直說。”
“大哥還是這麼爽快。”,�u同樂一拍大腿,“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u同浦點了點頭。
“就是那令人陶醉的微醺果酒,無巧不成書,我家也有制作的作坊,買下了堆積如山的水果,然而成品卻差強人意,難以達到微醺的境界,還望大哥不吝賜教,咱們兄弟攜手共進嘛。”,�u同樂說道。
�u同浦心中暗自嘆息,弟弟每次都來這一套,若真將方法傳授于他,恐怕轉眼間自家就會被打倒在地,甚至還會被踏上一只腳,讓自己永無翻身之日。這種虧他至少吃了五六次,每次都是同樣的招數。
“二弟,若是往昔,我定然會傾囊相授,即便大哥如今家中捉襟見肘,全靠借錢度日,但我是真心將你當作兄弟。只是此事大哥也做不了主。”
�u同樂萬萬沒想到他會如此回應,剎那間臉色變得陰沉無比,“這是何意?大哥難道連自己府上的事情都無法掌控?這莫非是在敷衍我這個兄弟?不知此事若傳揚出去,會令他人如何看待武山侯府?又會如何看待你?兄弟反目,大哥對弟弟的生死置之不理……”
�u同浦听著這些已經被重復了幾十次的話語,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噴涌而出,他猛地一拍桌子,“啪。”,這一掌力道極大,連茶水都被震得濺了出來。
“住口。”,他怒聲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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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莫非是戳中了大哥的痛處?”,�u同樂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快意。
“你說這些無非就是想要酒曲配方,我告訴你,絕無可能。”,�u同浦斬釘截鐵地說道。
�u同樂重重地哼了一聲,憤然起身,一甩袖子,便要拂袖而去,“大哥,我也把話撂在這兒,今日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否則我若空手離開此地,明日整個宛京城的人都會知曉武山侯虧待弟弟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
“哼,你說,你想說就說唄,你不說我還幫你說,等你跨出這道門,整個宛京城就會流傳一個笑話。”,�u同浦說到這里戛然而止。
話只說一半,�u同樂心里卻像被貓撓了一樣,急于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一向逆來順受的大哥居然敢和自己對著干,他按捺不住地問道︰“什麼笑話?”
�u同浦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微醺果酒成功以後,二叔�u同樂仗著叔叔的身份,上門強搶佷女的嫁妝,微醺果酒的酒曲配方,不得手後當場發飆,最終拂袖而去。”
�u同樂感覺自己仿佛掉入了一個無底的陷阱,從自己踏入大門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這陷阱緊緊地困住,但他現在急于知道的不是這個陷阱,而是�u同浦話里的信息,“微醺果酒酒曲配方是佷女的嫁妝?誰的?不會是月影,難道是�u姝?”
�u同浦點了點頭,猶如一座沉默的山岳,“是的,這個配方是她離開王 琳御醫時,對方送給她的嫁妝。”
�u同樂這才如夢初醒,明白了為什麼�u同浦說他做不了主,自古以來流傳下來的規矩,嫁妝是伴隨女人一生的珍寶,除非她心甘情願地拿出來,否則任何人觸踫都會被眾人戳脊梁骨,尤其是夫家的人。
自己雖然算不上她夫家的人,但是卻是她的親叔叔,這個話頭要是傳出去,脊梁骨恐怕得斷成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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