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不見得吧。”,福田高雄的話里透露出玩味,“這次你又把渡邊成英殺了。”
他的話里把又字加重了語調,顯然他認為一次是偶然,兩次卻不是偶然了。
“就當我還有其它本事吧,流浪的地方多了,身上不防兩手怎麼行。”,王芷沒有絲毫猶豫的承認了。
福田高雄沒有想到她這麼快就承認愣了一下,然後笑起來,“看來花音小姐的經歷果然豐富,保護自己的手段不少。”
王芷白了他一眼,“福田家主出生高,不像我,孩子時候就被迫流浪,如果不多學些不入行家法眼的小技巧,早就不知道死在什麼地方了,哪里還能等到我契約式神。”
“是啊,所以我有些時候挺佩服你們這些游走在地下世界的人,小手段特別多,有些時候滑的很,就像泥鰍一樣。”
王芷能听出來,福田高雄是站在世家大族的角度來說的,附和道“是的,比如地下世界的人大多會開鎖,因為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抓住,必須要有開手銬和房門的技巧,不然說不定就死了。但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就不一樣,他們不需要為錢奔波,也有強大的家族後盾,誰要對付他們都得看下自己能不能從反擊中活下來,就像渡邊成英一樣,已經是喪家之犬,偏偏還自以為厲害,最終只能落得死亡的下場。”
“你的話不錯,如果不是我們打上門,你也找不到機會反制他,可見世家大族就算是衰落了,也不是你這樣的小蝦米能夠對付的。”
王芷點頭稱對。
“既然是這樣,你有沒有想過找一個世家大族作為靠山?”,福田高雄在做好鋪墊後終于圖窮匕見,說出自己的真正目的,招攬。
王芷似乎明白了,自從自己被拯救後,福田高雄不再把自己當成女兒的拯救者,畢竟只是一次校園霸凌而已,把自己從渡邊成英手里拯救出來就完全可以抵消以前的援手之情,現在自己要再次托庇在福田家族下,就只能成為福田家族的人,這就是由來。當然,福田家也看上了自己的實力,確切的說是式神。
不得不承認,福田家族的確很強大,家族內有先天宗師不說,福田高雄也是陰陽師和武士的雙料先天宗師,甚至家族內還有兩只以上山魈式神,交好的朋友甚至還有巫女和和尚等,在王芷見過的世家大族中的確首屈一指。
但是這些並不足以讓他有投靠的心,當然包括他現在扮演的前田花音這個角色。
“沒有,也不用,我自由慣了。也許某天就會死,但是我已經習慣了。”,王芷說道。
“哦,是這樣,自由好啊。”,福田高雄隨口說道,“我曾經的兒時夢想就是成為一位自由撰稿人,但是最後依舊敗給現實,必須繼承家業。不過我現在還是偶爾會寫上一些文章,然後發表出來,這多少會讓我感到夢想被滿足。”
王芷細細的品味他的話,卻只有對對方的鄙視,因為他話里的意思讓他感覺他實際上是顯擺,我在外面混得不好,最終只能回家繼承家業。
“我也想回家繼承家業,但是現實不允許。”,他如此說道。
福田高雄哈哈笑起來,“家業是什麼,就是一些財產,一些責任,除此之外自己的一切都做不了主,因為一切都要從家族利益出發。”
王芷嗯了一聲,表示回答。他的經驗告訴他,福田高雄絕對不是隨便和人聊天的人,只是他的話說得十分含蓄,自己還沒有想明白。
“其實所有的家族都是類似的,包括那些衰落的家族也是如此。為什麼家族衰敗以後,繼承人都想重振家族?就是因為成為家族的人比自由人有著更多的話語權,……”
王芷看著福田高雄侃侃而談,突然想起那個黃狼的擁有者織田山袖,他一直都在為家族的重新崛起而努力,甚至不惜成為倭國某些部門的人。
難道他是從另外的角度勸自己?這個想法一閃而過。
“是的,衰敗的家族依舊是家族。”,他附和道。
“所以你應該努力,爭取把前田家族重新振作起來。”,福田高雄說到這里,看著前田花音點頭後,他才繼續說道“在這個過程中,你需要結交各個層面的人,努力拉攏更多的人在你身邊,同時也交好強大的家族,爭取更多資源,……”
這是另外一個角度的招攬,與前面的相比,那就是前面自己算是打工者,後面這種方案里,自己是附庸公司的負責人。
王芷相信,如果是一個真正的沒落家族繼承人在這里,比如那個織田山袖,肯定會答應,特別是第二個方案,完全就是為他這樣的人而定制的。
他的腦筋高速旋轉,想著各種方案來應對目前的情況,但是福田高雄正等待著他的答復,最終只能想出拖延之策。
“福田族長的說法高瞻遠矚,為我指引了一條明路,但是我還是有些顧慮,首先我是女孩,就算以後傳給下一代,畢竟已經不算是前田家族的人了,其次,以前我都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在這種情況下,我沒有考慮過家族的事情,這的確愧對家族,所以您提到的事情我還需要一些時間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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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合情合理,幾乎無懈可擊,但是依舊讓福田高雄面露不爽,但他畢竟是梟雄,很快擠出一些笑容,“謹慎考慮也是對的,如果你貿然答應,我還不敢用,那你就回去多想想,如果有了決定,可以隨時來找我。”
說完他端起茶杯吸吮了一點茶水。
王芷知道自己是時候離開,于是連忙告退。
離開之後,他嘴角露出一些微笑,然後向著外面走去。
向著四周看去,很快他就確定這里是福田高雄的家,他上一次看到這里還是在前天夜里大戰的時候。
他四處張望,好奇的看著四周的環境,目光掃過那天夜里出事的側院,但也只是一閃而過,免得被人懷疑。
就這一眼,他就發現那里已經被封閉,外面看不出來具體情形,但是他相信那里的情形肯定很亂。
走出宅院,王芷把福田高雄剛才提的事情丟到腦後,他來倭國的第一個目標已經達成,目前所能收集到的歡喜派資料已經全部都拿到手里,並且湊齊了烈陽練氣訣全部資料。
剩下的就是想辦法參與到即將開啟的機緣,只是他還沒有想到應該怎麼偽裝才能得到去機緣開啟儀式上進行表演的機會。
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游走,夜色下街道上五光十色的燈光總是散發著誘惑的魔力。
王芷隨意走進一家酒吧,一些清新的音樂就傳入耳中,也沒有其它酒吧的喧鬧聲,顯然這就是清吧。
在酒吧深處,有一處彩燈照亮的地方,燈光下,一個清秀的美女正在低眉彈唱,看來剛才听到的音樂就是她唱的。
王芷向著那個方向走了一段,然後找了個座位坐下,隨意叫了一只啤酒,這是他看到附近男人都喝的一種酒。
環顧四周,也許現在時間還不算晚,酒吧里的人沒有坐滿,三五成群的各自為陣。
王芷往嘴里灌了一口,很快得出結論,這酒味道不錯,難怪那麼多人點。
他閉上眼楮慢慢傾听著駐唱美女的歌曲,雖然他不並不熟悉倭國的歌曲,但是俗話不是說,音樂無國界,好的音樂的確能打動人心,能不能听懂並不重要。
很快駐唱美女就唱完一首歌曲,大家都鼓掌,甚至還有幾人讓侍者送花。
王芷也附庸風雅的送了一萬倭元的禮物,換來駐場美女的口頭感謝。
幾支歌曲之後,酒吧里人也開始滿了起來,相對的聲音也顯得嘈雜。
就在這時,酒吧再次打開,幾個男人走了進來,他們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獨立的座位。
“野代君,這里沒有什麼位置?要不換一家。”,仲代逸品說道。
吉崗野代伸出手指搖晃了一下,“逸品君,其它酒吧沒有這里的特色。”
“哦?什麼特色?”,仲代逸品問道。
“當然是美女。”,北村高倉說著指向深處的駐唱美女,“那兒,觀月代子,野代君的摯愛。”,說完還笑起來,顯然是開玩笑的話。
吉崗野代沒有否認,“附近的酒吧里她最好。”
“ok,那就這里,我們找個位置拼桌。”,仲代逸品說道。
吉崗野代指著距離駐唱美女比較近的一個位置,“那兒,只有一個人。”
幾人向著那個位置走了過去,走近後才知道這里居然坐著一個女人。
“不好意思,我們能拼桌一下嗎?酒吧里沒有空位了。”,吉崗野代問道。
王芷听到話語,然後轉頭看過去,但他的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請求拼桌的人,而是姜逸品,他沒有任何異樣,淡定的點頭,“你們坐吧。”
姜逸品心里也有些緊張,這女人長相怎麼有些像聖女,但他是長期混跡在偷兒幫的人,心理素質遠超普通人,臉上沒有露出一點點的異樣。
他跟著其余幾人一起坐下,心里卻在想她到底是不是聖女,如果是的話,自己應該怎麼聯系她。
“逸品君,你怎麼不點酒?叫你幾聲了。”,吉崗野代推了他幾下。
姜逸品這才反應過來,擦了一下嘴角,小聲對吉崗野代說道“這女孩好漂亮。”
吉崗野代也小聲的說道“別妄想了,她身上這套和服是倭國最古老的和服世家制作,價值在兩百萬倭元以上,只是衣服就頂你四個月的工資。”
姜逸品反而拍拍吉崗野代的肩膀,“誰說看上了就要娶,只是看看又不掉塊肉。”
吉崗野代露出深意的一笑,“我看好你。”
幾人叫的也是啤酒,然後開始小聲的聊起來,不時會意的發出笑聲。
姜逸品卻拿起啤酒喝了幾口,不經意間露出手腕上的歡喜教標識。
王芷知道他什麼意思,但他卻想起那天夜里他帶著幾個福田家族的人打掃戰場的事情,心里不敢相信他。
但是他和他都沒有改變面容,身份應該瞞不了多久,只要有懷疑,對方很快就可以確定,畢竟在關鍵時間,關鍵位置來了一個和歡喜教聖女相似的人,他只要想明白,很快就可以確定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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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的變成福田家的人,自己很快就會迎來福田家族的追殺,這不關認不認的事情,因為對福田家族來說,這種事情肯定是寧願誤判也不願意漏掉一個。
他想明白後,在姜逸品看過來的時候眨了一下眼楮,隨即他就看到他嘴角翹起,但很快又忍住了。
王芷假意看向酒瓶,但是焦距卻越過酒瓶,看向他。
姜逸品這時咳了一聲,拉起自己身上的西裝抖動了幾下,然後把扣子邊翻過來,露出扣子背後被人為破開的電路板,然後他又松開扣子,抖動一下衣服,光線下扣子表面反射出的光線中顯現出幾個暗點,像極了麥克風的口子。
王芷看出來了,他看似是在抖衣服玩紐扣,其實是在展示西服上的口子是竊听器偽裝的,聯系他的動作,明顯表明不要說話。
正巧這個時候駐唱美女唱完,王芷吹響流氓哨,“打賞一萬。”
這已經是他打賞的第五個一萬了,駐場美女專門致謝,並且在休息的時間來到他這一桌。
“感謝你,美麗的小姐,我駐唱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收到美女這麼大面額的賞。”,駐唱美女觀月代子說道。
王芷只是向她示意喝酒,並沒有說什麼。
反而是姜逸品突然說道“代子小姐,你不用感謝她,她一身上下都是名牌,沒有哪樣不是價值在百萬以上的。”
這話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觀月代子詢問,“你怎麼知道?”
姜逸品笑道“大家都知道我是龍國的破落戶,家里敗落前還是見識過很多東西的,比如這位小姐的耳環,那是頂尖的紅寶石,按照大小看,至少價值五百萬倭元,再說手上的戒指,這是倭國的傳統樣式,我估計至少是兩百多年前的古董,至于身上的衣服,剛才我同伴告訴我是倭國著名和服世家的定制品,至少兩百萬倭元,還需要我說嗎?”
附近听到這些話的人都向王芷投來羨慕的目光,有些人眼里甚至有些貪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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