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洪鐘般的聲音震得空間似乎都在跳動。
王芷被嚇了一跳，他茫然無措的看看四周，在沒有發現什麼後，悄悄的拉拉座下的龍氣，讓它帶自己回去。
直到距離自己的身體很近的地方，他才松了口氣，再次向龍氣團里看過去，卻再也不見剛才發聲的人。
“剛才說話的是哪位上仙，請賜下法號。”，他喊道。
盡管他已經用了最大的聲音，但是比起剛才那聲音來，就像螞蟻叫一般，但他相信，對方只要想听，那是絕對能听到的。
“小丫頭，法號有沒有，得了好處就趕緊離開，別大呼小叫的亂我清修。”
王芷居然收到回答，他心里大喜，只要對方沒有殺機就好，不然他怎麼都不敢說話。
“大師，我不是小丫頭，大號王芷，大王的王，芷草的芷。”
大師沒有說話。
王芷接著說道“我是男的。”
這話反而引來一陣笑聲，“痴兒，男又何妨，女又何妨，都是人的皮相，何必那麼執著。”
王芷無語，心里暗道，要是你也長我這麼漂亮，每次都要特別解釋，估計也很惱火。
他完全忘了自己打扮神體的時候，不就是把他按照女孩子的方式打扮的。
“既然你有緣分得到龍氣淬體，那麼把你眉心的法器一並淬煉了吧，它可是你的本命法器，這樣也算是把好處都得了。”
王芷聞言，伸手摸向自己的眉心，花鈿一直隱藏在神體之中，很快一朵花就出現在他手里。
但是龍氣並沒有追逐它，任由它靜靜的躺在手心。
“應該怎麼淬煉？”，他問道。
再沒有人回應他。
他看著這朵花，伸出手去抓龍氣，可惜龍氣從他的手指縫里溜走。
龍氣不是自己能駕御的。
不對，他突然想到剛才自己騎著龍氣到處飛舞的場景，心里一動，既然大家不動，我就帶著大家動起來。
想到這里，他裙角一動，人就跑到一尾龍氣之上，用如意綾纏住它的龍角，把手里的花鈿一拋，然後把它當成毽球玩了起來。
一下，兩下，龍氣沒有什麼反應。
……
隨著次數增加，跳動的花鈿引起龍氣的注意，它們開始追逐它，更有小縷龍氣開始纏上它，花鈿越來越大，然後變成一顆龍珠的樣子。
所有的龍氣都開始運動起來，追逐它，爭奪它。
王芷也加入追逐的行列，把在現實中玩足球和毽球的技巧融入其中，不時用身上的如意綾去擊打它，讓它躲過龍的追逐。
他把花鈿當成了逗龍珠，引來群龍戲耍。
隨著時間過去，他明顯的感覺到花鈿產生了變化，與他的聯系更加緊密，同時他也感覺花鈿越來越凝實，最關鍵的是似乎有很多東西在爭奪過程中刻進其中。
當花鈿再也沒有變化的時候，龍氣再也對它沒有興趣，于是又散了開去。
王芷拿回花鈿，仔細看去，原來的五瓣桃花現在已經變了，看上去不像桃花，而像五瓣蓮花，粉紅的花瓣邊緣不時閃過一些黃色的金光，中心的花托也變得大了些，上面刻上很多龍紋，但是王芷並不懂上面寫的什麼，想來只有真正的龍才知道，花托里的花蕊變成金黃色，點點顫動，一道道細微的龍氣向著花柱噴灑，周而復始。
它應該不會變成蓮花了吧。
他很快否定了這個說法，修煉中，蓮應該是最難修煉的，至少神話傳說里有蓮台的大佬也沒幾個，況且誰見過五瓣的蓮花。
看了一會兒，也沒有察覺它到底有什麼功能，他只好把它按在眉心，原本已經十分漂亮的小臉，頓時又漂亮了幾分。
他向著龍氣中心拱手道謝，然後才轉身離開。
返回現實，他微微睜開眼楮，心里很擔心又像剛才一樣被圍觀了。
好在這次沒有出現剛才的情況，反而周邊的男人都在明里暗里的打望自己，看到自己看過去，他們都連忙躲閃。
王芷進了天安門，游覽了附近的景點，不時的還聚神看看是不是和剛才一樣。
事實證明，現實中的聚神空間可以隨意進入龍氣之中。
在路邊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然後他進入夢界。
由于夢界的進入點一般和現實是一致的，他這次就是直接出現在龍氣罩以內。
在他看來，自己的神已經經過龍氣的洗練，應該已經滿足在龍氣中行走的條件。
但是精神力身體表面傳來的灼燒感讓他明白，這種想法是錯誤的。
如同神體最初接觸龍氣，精神力身體也是很快就被腐蝕掉一大塊。
他迅速的退出夢界，臉上閃過一些驚喜。
帶著這絲驚喜，他瀏覽的心情都好了一些。
站在故宮邊上，他擺了一個姿勢，請路人幫自己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發在微言上，算是打卡，他其實幾乎很少發這種記錄，今天發也是因為高興的原因。
“美女，有沒有興趣換一身古裝，我們攝影館有專業化妝師，專業攝影師，你這麼漂亮，在這里不留下一些照片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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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芷看著攔住自己去路的女人，她正翻開手里的宣傳畫報，展示著拍攝的照片，一張張都美艷絕倫。
“不好意思，我不感興趣。”
“你放心，拍照不貴，而且你隨意游玩你的，我們的攝影師會搶拍，也能擺拍。難得來旅游一次，總得留一些紀念，照片就是能延長你記憶的方式，……”
她的口才很好，加上王芷心情好，想到自己似乎自從六年前幫別人拍過秀之後似乎也真的沒有留下過照片，于是也同意了。
隨後他就知道這口才好的女人叫陳藝怡，有佔人便宜的嫌疑，不論是叫陳姨、陳姨姨、小姨等等，都是屬于長輩。
陳藝怡性格很好，她說叫她小陳就行，或者叫她英文名，艾達。
兩人幾步來到不遠的娉婷攝影館故宮店。
“您看看喜歡哪種服飾，漢、唐、清、民國等時期的衣服都有，喜歡哪樣？選好後我們會根據衣服來化妝。”，艾達說道。
王芷有些奇怪，“不時應該先介紹費用，然後再選擇嗎？”
“小姐你自帶貴氣，想來就是衣食無憂之人，錢對你來說不過就是小事，不過還是和你說清楚，我們的費用計算是這樣的……”
王芷心里算了一下，就算是把服裝租賃費，拍攝費等算下來也不到一千，他看看天氣，直接約了半天跟拍，就算這樣，也沒有超過兩千。
“很劃算。”
定好之後，艾達帶著他去選衣服。
他看著琳瑯滿目的女式衣裙，這才想起艾達一直叫自己美女，看來又是一個認錯自己性別的人，不過他懶得糾正她。
“我要看男裝。”
艾達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特殊要求，在這行久了以後，什麼類型的攝影要求都見過。
漢服，書生，束發，這是他的選擇。
化妝期間，他的電話響起。
電話是丑妹李無艷打來的，剛一接通就傳來她 里啪啦的話語。
“哇塞，芷丫頭，想不到你也在首都故宮，我也在，趕緊發個定位，我來偶遇你，……”
這聲音很大，就算沒有外放，也足以讓附近的人都听到，王芷看著旁邊的化妝師，和攝影師艾達，心想幸好沒有向他們解釋自己是男的，不然自己有得解釋。
他默默的在微言里把自己的位置標注出來。
沒多久，丑妹蹦跳著跑了進來，“難得看到你主動照相，今天算是逮著了。”
王芷白了她一眼，“什麼叫難得照相，小時候和你們照少了嗎？”
說到小時候的照相，丑妹就忍不住笑起來。
那個時候，大家其實都不懂什麼男女，王芷是經常被穿著裙子和大家一起照相的。後來大點後，他就嚴肅的拒絕這種行為，即便這樣，每次看照片的人都會問，“這丫頭是誰家的，真漂亮，就是像假小子。”，而這個時候，丑妹幾人在的話，總會說是王上家的，這也讓他家里的媒人多了不少。
王芷顯然是知道丑妹笑什麼，當即也喊艾達，“給這丫頭化個丑妝，照相一起。”
丑妹也沒有矯情，主動挑了漢服，就坐在王芷旁邊化妝。
“你怎麼來首都了？”，王芷問道。
“就只許你來參觀，不許我來旅游嗎？”，丑妹答道。
王芷被噎住了，他沒有想到丑妹都嫁人了還性子這麼辣。
“我是公司派過來辦事的，不過今天對方要內部討論，于是就讓我們自己活動，你呢？”
“我，當然是有錢了自己飄唄。”，王芷回答道。
“你就飄吧，這麼閑，說不定哪天大痣讓你去漂亮國陪她。”
王芷有些心慌，“別告訴她，等她結婚了再說。”
……
化妝時間並不長，兩人也只是簡單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知心朋友就是這樣，不需要刻意培養感情，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王芷也知道這次她過來首都已經一周多了，雖然每天都在談，但是每次感覺要有進展的時候，對方公司就改變方案，似乎是在吊著他們，這讓她很難受。
作為家里有個女強人作為母親的王芷，他也算是家學淵源，只是听了這個過程，他就確認對方不過是拿這個單子在那里逗他們玩，也許是內部還沒有確定，也許是對方還有其它想法。
不過遇到這種問題，他自己是處理不了，但可以讓她和母親聊去，和她說了母親在大馬的手機號碼，反正兩家關系好，她以前經常到自己家混飯吃，和母親也熟，咨詢一下商業問題也沒有什麼。
艾達的攝影技術很好，幾乎沒有影響王芷和丑妹的交流，雖然偶爾也要求兩人到知名的地方擺拍，但是就算這樣，兩人依舊聊得很歡。
“你們兩人別離那麼遠，近點，手牽手，……”
王芷當即拒絕，“我不和她一起照。”
丑妹兩手叉腰，一副母老虎的樣子，“讓你一起照是給你機會，你不看看我這麼漂亮，想和我照相的人多著呢。”
“我這麼帥，和你在一起就是郎才女貌，真照出來怕被立彬打。”，王芷理直氣壯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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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把艾達都逗笑了，但她還是悄悄拍了不少照片，這麼自然的斗嘴場景，加上深宮大院的背景，自然是很好的攝影材料。
丑妹反而安慰他，“沒關系，來一起照，他敢打你，反了他。”
“現在你這麼說，以後照片出來，他打我的時候，你根本不會幫我，反而會來個男女混合雙打，又不是沒有過。”
再次被拒絕讓丑妹爆發了。
“知道我凶還不過來，老子蜀道山。
“對嘛，這才乖。”
“笑一個。”
……
在王芷不情願的配合下，兩人完成了一組又一組照片。
等到丑妹精疲力盡的時候，這次照相之旅才算是完結。
兩人沒有去找知名的烤鴨店，而是隨意找了一個特色餐館吃了晚餐。
然後自然是把丑妹送回旅店，王芷這才打車回酒店，把自己放進浴缸里。
他的思想開始回想丑妹告訴他的事情。
自從丑妹學會圖譜第一式後，她主要目的不是提升力量，而是修煉帶來的怎麼吃都不胖的附加效果。
就是這個理由，就算是力量已經不再增加，她依舊樂此不疲，這讓立彬說她是受虐狂。
這樣過了兩個多月，有一天，她在路過一個建築工地時，突然發現一個東西向著她砸了過來，她已經沒有時間閃避，就在這時，她隨手就把圖譜的一部分擺了出來，那塊掉落的磚塊輕易的就被她的肩膀接了下來，不僅如此，還把那磚塊反震碎了。
當時她就覺得奇怪，按照估算，那個撞擊力道至少比她的力量要大幾成。于是她猜測圖譜不僅僅能增加力道，在圖譜運轉的時候，還能帶來其它的好處。
後來她試了一下，她現在可以隨意把圖譜拆成幾個姿勢，不同姿勢有不同效果，而且隨著她對圖譜的熟練程度提高，這些效果也有輕微的提升。
按照丑妹所說，王芷把第一式圖譜也拆解開來，然後進行不同的測試，果然發現其中有特殊功效，比如肩部在動作配合下可以突然爆發出超過本身力量一成的力道，想來是因為自己對第一式的熟練程度沒有丑妹深。
想到這里，他開始重新修煉感悟第一式圖譜。
這個修煉過程現在除了痛之外，再也不會為他帶來力量上的提升，在他的修煉中，他也沒有再查覺更多的東西，看來以後就是不斷修煉，用熟練度來進行提升。
然後是第二式，第三式，第四式。
終于他發現了更多的東西，這幾式圖譜居然可以連貫起來。
他突然明白了，單獨修煉圖譜是靜功，連續動作修煉是圖譜的動功，動靜結合才是圖譜真正的修煉方法，而丑妹發現的部分其實就是動功的起始，如果她有後續圖譜，也許早就發現圖譜可以連續運轉。
看來圖譜比自己想象中更高級，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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