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睿熙這個時候也發現群里的異常，她抽空看了一下突然有幾百留言的群，自己都有些忍俊不住。
但她還是偷偷發言，“哎呀，你們好壞，你們姐夫在這里。”
然後附了一張王芷的側顏圖。
這回復一瞬間就把群里的節奏打亂了，要知道其他人的重點根本不在王芷身上，雖然這幾天大家都知道了九姑娘的風流事，但是其實對王芷相對並沒有那麼多關注度，畢竟真正知道王芷廢了張成龍的人並不多。
幾乎所有的人很快都改變口徑。
“九姑娘，你確定這是你男人？不是你的哪個閨蜜。”
“樓上的注意，不要被九姑娘牽著走。”
“奴家想知道這是哪家的姐妹，以後有沒有真正做姐妹的機會？”
“滾，李家小蜘蛛，你是想借做姐妹的時候吃別人吧。”
“胡說，九姑娘的姐妹應該沒有幾個能被小蜘蛛吃掉，說不定還反過來。”
“哎∼，郎君啊郎君，如果真這麼漂亮的郎君，奴家也願意叫這麼騷。”
“黎家老七，你還要不要臉，他明明是女人，是我們公子的對象。”
……
柳爾法見自己的發言被九姑娘輕易的岔開，他哪里能忍受，要知道他為什麼要把群里搞那麼熱鬧，還不是要想得到最大的反差，越是被大家想得污，自己突破的事情就能得到更大的反響，更多的關注度。
“九姑娘，要不再把姐夫借給我一晚，求求你了。”
這話就像滾油里落入一滴水，再次激起大家的興致。
宋睿熙也看見了，立刻就要再次發言，就在這時，她接到父親打來的電話。
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決定先接電話。
電話只接了十幾秒，宋睿熙只說了一句，其余的都是嗯。
掛了電話，她就對甦雪說道“雪兒妹妹，你就先回去吧。”
這話立刻就讓甦雪不爽，“憑什麼？”，剛剛才改善一點點的關系立刻又降到冰點。
宋睿熙這個時候可沒有和她墨跡的想法，“武林中的一位先天宗師仙逝，我們這些武者有機會的都要去吊唁，這種場合你去不好。”
甦雪心情舒暢一點，只能嘟著嘴把王芷的體恤整理一番。
王芷如何不知道她心情不好，連忙勾起她的下巴，狠狠的蹂躪了她的嘴唇一番，這才讓她高興起來。
在兩人趕往殯儀館的時候，柳爾法也收到他父親發來的消息，同樣臉色大變。
本來還想戲耍群里的朋友一番，現在也沒了心情，匆匆留下一句話，“剛才被姐夫蹂躪了二十多分鐘，就一個爽字了得，在高潮的時候，我突破了，各位以後請稱我叔，不好意思，叔先走一步。”
本來還十分熱鬧的群里瞬間安靜下來，大家都知道柳爾法鬧那麼久的核心就是顯示他突破了，他們甚至能夠猜測當時的情形，只是戰斗中突破真的那麼容易嗎？這是眾人的懷疑點。
沒有人發言，他們都在思考這句話的真實性，不是懷疑柳爾法突破，而是突破方式，要知道柳爾法才進入明勁巔峰三個月不到，如果他真是在戰斗中突破，那麼是不是有什麼訣竅，自己能不能借鑒。
短暫的沉默後，群里再度熱鬧起來，與剛才關注八卦的情形不同，現在的問題都在關于突破的。
可惜柳爾法再也沒有回復。
他只是給朋友們打了個招呼，說父親找自己有事，就離開了。
他甚至沒有告訴他們先天宗師仙逝的事情，這種消息關系沒有到一定地步，沒人會告訴你，就像王芷和宋睿熙，如果兩人不是真睡了，關系再好，宋睿熙也不會告訴他，如果宋睿熙多幾個睡覺的男朋友，也不會告訴王芷。
柳爾法的朋友們只以為他把突破的消息告訴了父親，現在需要當面解釋，也沒有在意，反而在群里為柳爾法作證，有人甚至上傳了視頻。
在群里消息滿天飛的時候，王芷和宋睿熙已經到了殯儀館。
今天殯儀館最大的房間已經被騰出來，那里就是先天宗師黃善德的靈堂。
王芷看到的不僅僅是靈堂，還有的就是人，數不清的人，他也第一次感覺到武林人並不像想象中那麼少。
宋睿熙拉著他就要往里走，王芷卻拉住了她，“不忙進去。”
“為什麼？父親他們還在里面等著我。”，她的父親是連夜趕來的，當然是在他的父親要求下來的，不然怎麼能入座。
王芷的經驗比她多，示意她看看四周，“來悼念前輩，怎麼可能不送花圈。”
宋睿熙吐吐舌頭，也拉著王芷轉身出去。
不得不承認，毒蛇出沒的地方必有解藥，有殯儀館的地方，必然有祭祀用品店。
不過現在四周的幾個店子前都站滿了人，每個人都是滿臉的嚴肅，在這里沒人會開玩笑。
“這麼多人，怎麼辦？”，宋睿熙焦急的問道。
“怎麼辦？幫忙唄。”，王芷說著就找了家看上去客人略少的店鋪。
“老板，花圈兩個。”，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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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不好意思的回答，“花圈正在調貨，大概還有十分鐘到，但是挽聯人手不足，他們前面的都還等著，要多等一下。”
王芷看看四周，果然一群人都是等待寫挽聯。
看上去挽聯並不需要寫多少字，但是每一個都是大字，而且還不能寫亂了，這就使得每一副挽聯都要用幾分鐘。
“老板，還有筆沒得？”，他問道。
“有，有。”，老板連忙答復，他倒是巴不得有人能自己寫。
一只大號毛筆，一個倒了墨汁的小碗，這就是老板的工具。
王芷毫不客氣的書寫。
“壽終德望在，身去音容存。”
“三徑寒松含露泣，半窗殘竹帶風號。”
眨眼間兩幅挽聯已經寫好。
宋睿熙有些意外他居然懂這些，王芷當然不會告訴她，公務員真的很鍛煉人，底層公務員經常到各種地方幫忙，同事家白事幫忙就是其中之一，多幾次隨便就可以記下幾條，這些都是通用挽聯。
四周的買家看他這麼快就寫好，紛紛請求幫忙，王芷看花圈還沒到，于是也幫忙寫了。
由于大家都是來拜祭黃老的，于是都記下王芷的樣子，也算大家結了善緣。
二十分鐘後，王芷拿著兩個花圈就跟隨大流前往。
遠遠的，他就看見前的人在排隊，旁邊有人登記，然後大家才能進去。
王芷也登記了姓名和禮金，同時掃了一眼前面的記錄，都是不認識的人名，禮金也都不多，也就幾百，而實力這一欄普遍都不高，明字就說明了這一切。
宋睿熙偷偷告訴他，“化勁宗師都是直接有人帶領進去，暗勁高手也有人接待，這里是專門供小輩和散修走的。”
王芷這才明白，難怪一路走來都沒有感覺有高手的氣息。
同時他也明白，估計這散修通道還是為高手們的隨從或者家屬準備的，畢竟一般散修根本沒有知道這種消息的途徑。
在大廳前，幾個身材結實，目光有神，太陽穴高高隆起的老人正在迎客。
從四周的人口中，他知道這幾位是黃善德老宗師的徒弟，都是資深化勁宗師，不由肅然起敬。
偶然間，他看見一個身影從人群後晃出來，這幾位化勁宗師對他十分客氣，定楮一看，他記憶里浮現一個影子和他重合。
原來是他，老黃家的那個佣人。
老黃，黃善德，王芷的眼楮突然睜得老大，老黃不會就是黃善德老宗師吧。
他們都是宗師級高手，都姓黃，還都和那個佣人有關，世界上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王芷深吸一口氣，黃老夢里最後說的那句話浮上心頭，“小姑娘，我不知道你從哪里來，和我有過什麼過往，但是我知道，你應該就是最近經常出現在我夢里的人。也許你不是什麼人，只是我曾經遇到的人的集合體，我很感謝你，在我最後的時間里，還讓我在夢里動手，把我已經快死去的武喚醒，……”
他突然醒悟，黃老宗師早就察覺他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已經油盡燈枯，原來黃老真的就是自己夢中的導師。
跟隨人群，去給黃善德老宗師上香，其余的人都是采用鞠躬方式，王芷卻是當即跪下，直接叩了三個響頭。
這種情況讓所有人都愣住了，要知道宗師的吊唁過程中一般都有些潛規則，不是誰想磕頭就能磕頭的，只有親人和弟子采用磕頭，現在他這麼搞，立刻就讓他成為全場目光焦點。
很快大家就開始竊竊私語，相互詢問此人是誰，但是沒有人知道。
其實現場中還是有人記得的，老黃的佣人小江就記得，他清楚的記得這個騷擾黃老的人，雖然只有一次，但是他是十年來唯一一個。
要知道黃老宗師隱居的地方只有他的弟子知道，其余的親朋好友沒有得到允許都不能去看望，王芷冒失的去看黃老，自然會被記憶的清楚。
他甚至記得自己當時連他通名的機會都沒有給他，想不到他現在搞這麼一出，他到底真的是和黃老有關系，還是趁機抬高自己呢？
黃老的大弟子于獨找來，“這人是誰？或者誰家子弟？小江你認識嗎？”
小江只是黃老和師兄們對他的稱呼，全名江中，他雖然不是黃老的弟子，但大家都認為他就是黃老的關門弟子，是唯一一位照顧了黃老二十年的人，他卻只認為自己是黃老的僕人。
“不認識，但是前段時間他找上門來，自稱與黃老一見如故，求見黃老，當時情況這樣……”
听江中兩句話說完，于獨皺起眉頭，“你說他當時不知道師傅已經癱瘓二十年，幾乎沒有出過門？”
江中點頭確認。
“這就有意思了。”，于獨摸著大拇指的關節，這是他感興趣時的習慣。
很快他做出決定，“你找人帶他到後面的會客室，你也來。”
而這個時候宋睿熙正在埋怨王芷，“你這家伙膽子也太大了，怎麼敢冒然叩頭，還是說你和黃老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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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心里並不認為王芷和黃老有關系，但是心里依舊有著一點期待，萬一他們有關系，那麼自己也許就不用理會甦梓欣那個爛人，能和王芷一直相處下去也不錯。
“有關系，當然有關系。”，王芷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讓宋睿熙忍不住高興起來，連忙追問，“什麼關系？”
“我們都是人。”
宋睿熙听了，恨不得把他片成肉片，居然敢騙自己。
王芷在她如刀的目光中妥協，“我要是說我的武功來自于黃老夢里傳授，不知道算不算徒弟？”
宋睿熙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把他撕碎吃掉，“有膽子你也這樣告訴別人，看有人信嗎？”
王芷嘆息，“有時事實就是沒人信。”
“事實要靠譜嘛，你真是氣死我了，這樣怎麼能把人家娶回家。”
“娶回家？不是說我通關你的未婚夫副本和暗戀者副本就可以了嗎？沒人告訴我還有娶老婆副本。”，王芷搞怪。
宋睿熙狠狠的在他腰上掐下去，“你是說你睡了人家不認賬了哦。”
王芷揉著傷處，“當初睡覺的時候沒有說要娶你呀。”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喊，要娶人家的人多著呢。”，宋睿熙翹起小嘴很不滿意王芷。
“我當然相信，但是能通過三大副本的人似乎很少。”，王芷有些得意，但是他沒有表露出來，這個場合不適合。
宋睿熙想想也對，至少能打敗甦梓欣的年輕人就少得可憐，那幾個比他厲害的年輕人都有主了，除非自己嫁過去做小老婆，而其余比甦梓欣厲害的人大多都已經三四十歲以上，自然也是有妻有兒，結局依舊是那樣。
她有些泄氣，難道自己反抗來反抗去，最終還是做小的命？她有些不滿的再次掐了王芷一下，都怪這家伙不認真，要是過了幾個副本，娶了自己，那多好，最多允許他把甦雪也收了，有自己兩人看著他，哪里會給他偷腥的機會。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突然插入一個人，“這位先生，于宗師有請。”
王芷有些莫名其妙，“于宗師是誰？”
“黃老宗師的大弟子，于獨化勁巔峰宗師。”
王芷和宋睿熙相互對視，都明白應該是剛才磕頭帶來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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