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雪出來的時候幾乎已經是最後一個，王芷連忙上去抱著她。
“今天怎麼落到最後了。”
和往常每次見到自己時的興奮不同，今天她很明顯的不開心，面對他的話僅僅只是抱著他。
王芷心里猛的一跳，不會吧，她這麼快就知道了，是夏婉玉和她說了還是女人真的有第六感。
“怎麼了？你好像不高興。”，他小心的問道。
甦雪還是沒有回答，只是把臉貼在他的胸前。
王芷明顯感覺到胸前的衣服濕了，她在哭。
“怎麼了，誰欺負你，雪兒，告訴我，我幫你扁他去，把他打成豬頭，很丑很丑的那種。”
也許是王芷表達得太夸張，甦雪被逗笑了，噴出一個鼻涕泡泡，然後連忙在他身上捶打幾下。
“怪你，都怪你。”
王芷心里再次打鼓，難道真的是那件事情，這也太快了，自己一路上都沒有決定怎麼說，她都知道了，這樣也好。
“對，都怪我，你打我好了，我是真的喜歡你。”
“哼∼，算你了，知道自己錯了就好，下次別犯了。”，甦雪說著送上一個香吻。
這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女人知道心上人和別的女人有了深入接觸，不是應該一哭二鬧三上吊嗎？還是說她們兩人關系真的那麼好，可以讓自己達到所有男人的夢想。
他心里有些忐忑，不敢讓她發現男人的興奮，“我記住了，小公主能告訴我剛才為什麼委屈嗎？”
“哼∼，還不是你沒錢裝大款惹的禍。”
王芷這才知道和那件事情沒有關系，心里的石頭終于落地。
“怎麼了？”
“他們在傳我被包養了。”
王芷覺得很好笑，“你？被包養，誰啊，敢包養我的雪兒。”
甦雪在他胸前捶了幾下，“除了你，還有誰？”
然後她把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甦雪有男朋友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但從來沒有想過王芷是富豪的事情。
只是今天偶然間有人問起那個付小費很大方的富豪怎麼沒點餐了，蓉蓉插了句話，他被我們餐廳小美女收藏了。
這句話傳著傳著就變了味，本來他們就覺得付小費大方的人是富豪，現在就成了甦雪被包養，然後都恭喜她很快要脫離他們，但語氣卻不怎麼好听。
甦雪解釋王芷沒有什麼錢，其實就是個窮鬼，但是沒有人相信，連蓉蓉也不相信。
為此甦雪還把王芷當搬運工的照片都曬了出來，可惜沒有被大家認同。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是這麼一個小事。”，王芷笑道。
“怎麼會是小事呢？難道你女朋友被人說包養，你不覺得不舒服？”
“你呀，就是太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們可不是為了在別人的嘴巴下面活著，別人愛怎麼說怎麼說，說句實話，她們自己說不定心里怎麼酸呢。憑什麼富豪只看上甦雪，我也不差呀，來個品味獨特的富豪把我包了多好。”
甦雪听著他作怪的語氣，再次笑起來，心里的郁悶也消散開去。
她其實也明白，就像前面那個男朋友一樣，天天說人要自愛，一副要靠自己的雙手奮斗的樣子，但是最終卻投入一個丑陋富婆懷里。
這個社會，最終還是笑貧不笑娼的。
有了王芷的笑鬧，甦雪又開心起來，和平常一樣，在夜里的路上你追我趕，你躲我藏。
當王芷再次抓住甦雪後，兩人又吻在一起。
親吻中，王芷撫摸著她的背，少女也把他緊緊擁抱著。
和夏婉玉分開時被挑起的欲火再次燃起。
甦雪敏感的察覺到了，她覺得自己和他的關系似乎越來越親密，但又覺得發展太快，于是推開他，嬌笑著跑掉。
王芷根據自己以前和女朋友的經驗，知道只要自己努力一點，就可以成功拿下她，但在這一刻，他又想起夏婉玉，總覺得這樣對不起兩人，于是假意追上去，卻刻意收斂了一點點。
他知道，如果是以前叫做假，現在叫做矯情，但他還是這樣做了。
看到甦雪進入宿舍的身影，王芷突然感覺自己有些混蛋，古人就說了，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自己也許做錯了。
和往常一樣，王芷看到她宿舍的燈亮起後才離開。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甦雪也和往常一樣，躲著窗簾後看著他離開，只是臉上除了羞紅外，還有種一些落寞，羞惱。
“壞王芷，你和婉玉姐姐都那樣了，怎麼就不能和人家進一步呢。”
王芷和平常一樣，進入了夢界。
前段時間，他還算是有事，每次進來不是修煉就是為了朋友王百季的人事情奔走。
今天他終于可以干些自己的事情。
他行走在街道上，夜色和裝扮隱藏了他，路旁偶爾跑來跑去的人都沒有注意他的存在。
既然大家都不能認出他來，他決定去交易區看看，在他看來，只要自己小心一點，不要讓別人仔細看自己，還是可以蒙混過去，畢竟這里不像在其他地方，越是畏畏縮縮的，越會被人指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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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區還是那麼多人，攤位一個接著一個，把操場擺了一圈。
王芷剛要進去，突然被一只手拉住。
他回頭一看，是身著奢華衣裙的湯薇，她算是自己在夢界的朋友。
“是你啊。”
湯薇拉著他來到旁邊，避開人群，然後才仔細看著他，“你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到人群中去。”
“沒有關系吧，在人群中，大家應該更不會注意到我。”
“放屁，雖然真正認識你的人少，但是大家基本上還是知道你大致長相，只有你一個人的時候，絕對會有人懷疑你的，就算拿不準，只要隨便誰喊你一聲，別人都會看你，然後懷疑你。”
王芷知道這是一個事實，他已經因為這個殺了幾個人，雖然他並不認為他們是真的認出了自己，但是就算這樣，也是一種風險，只是現在他本能的不想听湯薇的。
“不可能吧，要知道胡麗婧已經死了，按理是不可能再出現的。”
“話是這麼說，如果你死的時候掉了很多東西出來，大家肯定會相信，但是沒有，現在還有少數人懷疑你沒死，你的死亡只是一個金蟬脫殼。”
王芷聞言，微皺眉頭，目光嚴厲的看著湯薇，“不會是你出賣我吧。”
湯薇輕笑，“要是人家出賣你，怎麼敢出現在你面前。”
“就算這樣，我覺得在人群中，還是不會有什麼問題。”
湯薇沒有辦法說服他，只好說道“行吧，你自己小心。”
王芷笑笑，走入人群中。
和以前一樣，前半段都是賣靈物的。
現在他收藏的靈物已經不少了，總數差不多有三百樣之多，但是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一樣認識的，甚至沒有一樣是可以用的。
他有些時候都在懷疑大家收集這些靈藥到底有沒有用。因為在現實中，就像大家都集郵，都收集貨幣，或者古董，這些都表示東西有出路，可以賣出去，而現在靈物只看到賣方，卻看不到買方，那麼這些東西到底有沒有人買，這就是一個問題。
也不怪他有這個懷疑，畢竟就算大家都知道這是好東西，但是沒人能使用，或者沒人買，那麼再好的東西也只能看，不能變成真正的價值，那個時候說不定價錢都賣不起。
王芷小心的觀察著，每個攤位前都有人在看，但也僅僅是看，他觀察了十幾分鐘，連詢問的都沒有。
“小姑娘，你看了半天，有看到自己需要的嗎？”，旁邊一個攤主問道。
王芷見他雖然認為自己是女的，但是沒有認出自己，心里被湯薇嚇了後提起的心終于放下，“沒有，我甚至不知道這些東西從哪里來？到底有什麼用？誰會買？”
攤主呵呵笑了，本來不想回答，但是想著閑著也是閑著，就當嘮嗑。
“這些都是大家偶爾遇到的，就像我的這個像靈植又像玉柱的靈物就是我偶然遇到的，至于有到底怎麼用，你知道就知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王芷想起當初和厲青幾人一起得到見識的過程，他說道“我知道偶爾可以從擊殺動物的體悟里知道一些，但是這要多久才能遇到？你看這里那麼多賣的，我就沒有看到有真正賣出去的。”
攤主哈哈大笑，“小姑娘，你呀，全蓉城至少十萬各種原因進入夢界的人，就算一個人遇到機緣的機會是十萬分之一，每天也會有人遇到奇遇，不要以為你沒看到，就不存在。”
王芷想不到自己居然被攤主就這樣教訓了，但轉念一想，事情也許真像他說的這樣，自己沒有遇到不等于十萬人沒有人遇到，對了，自己還曾經遇到過一個靈物，它當時就融入了自己的身體。
看來自己不知道並不等于不存在。
“至于你在這里沒有看到人買，那是因為大家基本上都只是看，真正的交易在背後，大家一般都是約個地方交易，而不是在這個人多眼雜的地方。”
王芷恍然大悟，難怪大家基本上都是看，這是因為靈物有實物，不像秘籍什麼的是可以通過意念傳送的，實物買賣的確有風險。
他感覺自己又多懂了一些。
也許是他有些無知的樣子，讓攤主感到有些興趣，想看看這個女扮男裝的丫頭，于是仔細看過來。
很漂亮的一個丫頭，只是怎麼那麼漂亮，就像前段時間的那個胡麗婧，要知道，有人甚至覺得胡麗婧可能是夢界蓉城最漂亮的女人。
他微微皺起眉頭，短時間里蓉城怎麼可能出現兩個那麼絕色的女娃，想到這里，他小心的把東西收起。
“小姐你姓胡吧？”，他嘗試著問了一下，如果這里不是交易區，他早就喊出來了。
王芷心里一驚，湯薇說的情況果然出現了。
“不是，我不是胡麗婧。”，他說道。
話出口他就知道自己錯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胡麗婧！”，攤主喊道。
一時間四周的人都向王芷看了過來。
王芷感到四周開始發冷，難道自己就這樣暴露了嗎？難道以後不能再進入夢界了？他舍不得這麼好的修煉環境，舍不得可能獲取到的大量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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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他無力的狡辯著。
但是四周的人看他的目光卻不是這樣的，他們似乎都認為自己應該是胡麗婧，由于前段時間自己的威名，他們不約而同的微微後退，成一個圈圍住自己。
很顯然，自己似乎除了硬闖，沒有辦法離開，他看向那個攤主，他已經躲到人群後面，如果不是王芷的視力不錯，幾乎看不到他。
王芷已經可以想象，當事態擴散後，夢界再也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至少蓉城或者蜀省範圍是不行的。
他心里嘆息，果然古話說得對，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又道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他後悔了。
“胡麗婧，想不到你居然詐死。”，有人喊道。
這話引起大家的共鳴。
王芷只能看著四周，他要在其中找出自己脫身的契機，爭取能夠快速脫身。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
“請大家讓讓，別圍著我們滿園春的最新花魁婉兒，請讓讓。”
王芷听出來，是湯薇，看來自己的脫身還是要靠她。
不得不說，湯薇在附近還是很有名的，她這麼一嚷嚷，四周的人就散開一個口子。
她一走進圈子，就提著晚禮裙向著王芷走過去，“你們這些人啊，武力不怎麼樣，看美女的眼光倒是不錯。”
她走到王芷身邊時向他拋了一個眼神，然後伸出芊芊手指在王芷的眉心擦了幾下，然後在眾目睽睽中，王芷的眉心出現一個玫紅色的花鈿。
“大家看到沒有，這花鈿可是我們滿園春姑娘的標志，沒錯吧。婉兒可是我們滿園春剛挖來的花魁，是要何怡紅院那個玫瑰打對台戲的，歡迎大家到時候光臨。”
大家聞言，慢慢放下戒心，已經有人開始向湯薇打招呼了。
“湯老板，你也太心大了，一個新來的丫頭都敢放了她出來，不怕她跑了。”
湯薇掩嘴咯咯笑了，“一听就知道你沒來過我們滿園春，你見過夢界哪家園子的姑娘會跑，嘗過男女間銷魂的滋味，放開她都不會跑。倒是你，第一次來我們滿園春的話，給你打五折”
這話讓大家都笑起來，開口打招呼的那人立刻滿面通紅，縮到人群後面。
有了湯薇的幫忙，場上的氣氛逐漸輕松下來，加上她不時遮擋大家看向王芷的目光，在她的魅力下四周的人果然都開始被她吸引。
幾句話後，湯薇就拉著王芷離開，很快消失在在大家視線中，眾人又開始各行其是，只是多了條消息，滿園春也有了花魁。
到了無人之處，王芷放開湯薇的手，連聲道謝，並為自己沒有接受她的意見表達歉意。
湯薇微微笑著，只說沒有什麼。
王芷伸手去擦眉心的花鈿，他想不到湯薇的技術那麼熟練，在眾目睽睽之下都能給自己描上，她把這門技術都弄得出神入化。
“你還是不要擦了，我制作花鈿也很麻煩的。”，湯薇制止道。
“為什麼？你不會真讓我去你們滿園春做花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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