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天，一個宿舍的吳月和凌月二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氣氛相當沉悶。
凌月確實沒有背後使絆子，她不屑于做這種事情，喬纓和紙鳶也沒有多在意。
今天晚上，吳月進入了權能之夢，讓那蠟燭升高了許多，讓她有些在意的是，那蠟燭給她的感覺不但沒有變小，反而長高了許多，但是吳月也沒有太在意，有很大的可能是自己弄錯了。
第二天，課堂——
“好了，昨天凌月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我就不重復了。”楓葉走到講台上說道︰“現在開始上課。”
時間過得很快，吳月的記憶力使得她根本不需要耗費太多精力，只需要稍稍理解一下就可以了。
很快，今天下午的放學時間就到了——
吳月說要去外面走走，浮舟自己就先離開了。
她其實有一些心煩意亂，她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自己的內心總是有一些急躁。
這是為什麼？
半路上的小賣部，吳月看見紙鳶在帶著智吳在買吃的，稍微皺了皺眉頭，走了過去。
“啊，隊長，你也在這里。”智吳拉了拉紙鳶的衣角說道。
“吳月前輩，您也在。”
“沒必要叫我前輩，我們現在不是同學嗎？”吳月笑笑說道︰“智吳，你們怎麼在這里？”
“額，隊長，我想買些零食給舍友們分來著的，但是我好像找不到小賣部在哪里。”智吳摸了摸腦袋說道︰“紙鳶姐姐發現了，就帶著我來了。”
“她是和您一個小隊的？她才這麼小為什麼會來這里呢？”紙鳶捏了捏智吳的臉問道。
“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再說吧，紙鳶，我想問你一件事。”吳月很認真地看著紙鳶說道︰“你覺得凌月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這個……”紙鳶沉默了一下，說道︰“是一個……很復雜的人，或者是很矛盾的人。”
“什麼意思？”
“就是，她確實有真心，卻極少暴露，你和她接觸久了就會發現，她其實從來不像表面那樣大大咧咧，背地里，她比誰都辛苦。”
紙鳶嘆了口氣說道︰“所以，前輩，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和她好好聊聊，她的內心隱藏得很深，說不定您只是看見了表面。”
“我明白了，我試試。”吳月說道。
“額，隊長，紙鳶姐姐，這麼多夠嗎？”吳月歪頭看去，紙鳶也回過頭，二人同時張大了嘴巴。
“這麼多？！你不怕把自己買破產了？”
“啊？很多嗎？我不知道。”智吳看著收銀台上的“應付二百元”陷入了沉思。
從今以後，智吳開頭的語氣詞除了“額”以外，又多了一個“啊”。
晚上——
棋弈听說了他們成功考上了學院，也對權能之夢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前來看了看她。
“很好，那麼接下來就等待你到達神級了。”棋弈看起來很高興，那一看就不是凌月的那種讓人猜不透的笑容。
吃過晚飯，棋弈回去了，吳月走進了宿舍，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凌月喊道︰“喂，你今天要出去嗎？”
“嗯？”凌月轉過頭來看著她，說道︰“是準備出去一趟，怎麼？你要一起？”
“你說得對，我們是該聊聊了。”
“好啊，那麼現在就走吧。”凌月沒有猶豫，立刻就下了床，問道︰“怎麼？你想去哪里？”
“我無所謂。”
“呵呵，不是你邀請我的麼？怎麼現在成你無所謂了？”凌月冷笑道。
“好，那麼就去小賣部買東西吧。”
“好啊，走吧。”凌月非常爽快地答應了。
吳月雖然有著她的記憶，但是不得不承認，自己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路上，二人都沒有說過一話。
直到返程，凌月才說道︰“其實今天我看見了，你和紙鳶在說些什麼。”
“嗯？”吳月停下了腳步，問道︰“那又如何？”
“讓我猜猜，你是不是問紙鳶，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吳月沉默了一會，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是又如何？”
“其實我很想知道，紙鳶是怎麼評價我的？”
“你不是很能猜麼？”吳月無所謂地說道︰“繼續猜。”
“我可以猜，但是我不想，我想听听你的說法。”凌月收起了笑容說道︰“我想听听，我最信任的幾個人，是怎麼評價我這個惡魔的。”
吳月沒想到凌月會稱呼自己為惡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呵呵，說吧。”凌月負手而立，在那月光之下，披風舞動，宛如神明。
“她……說你是一個……復雜的人。”吳月吞吞吐吐地說道。
“那麼你呢？”凌月轉過頭來，眼神中已經帶有著急切。
“我覺得你是一個自作聰明的人。”吳月沒有猶豫，冷冷地說道。
“呵呵，呵，自作聰明，多麼貼切啊，我自己都覺得！”凌月突然大聲說道︰“自作聰明，我就是一個自作聰明的人！”
“宇宙所有人都可以罵我！都可以恨我！那又如何？那又如何！我是無私的，我是對的！”身後的月光猛然放出刺目的光芒，她雙手抓住吳月，有些瘋癲地說道︰“自作聰明，你說得對，我就是一個自作聰明的人。”
說完，她松開手，緩緩離去。
“你……”吳月語氣稍微溫和了一點，問道︰“你怎麼了？”
“呵呵，我累了。”凌月擺了擺手，說道︰“但是我還不能停下，這趟孤旅，還遠遠沒有走完。”
“其實……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吳月說道。
“嗯，你問吧，我不一定會說實話。”凌月的那瘋狂似乎已經不見，她沒有回頭，淡淡地說。
“你覺得，末月，美不美？”她小心地問道，她感覺今天的凌月不大正常。
“末月……美不美？”凌月突然捂著臉大笑道︰“想不到你也，好，哈哈哈，好啊，末月美不美？美啊！太美了啊！如同十八層地獄之景一樣的美麗啊！如同億萬萬靈魂齊聲痛哭之景一般的美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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