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把錢收了嗎?”
    王東升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都已經給錢了。”
    “他們都是先收錢,才跟我說。”
    “我都已經把你答應他們的分成給了他們。”
    “拿到錢,他們更積極了,一個勁的跟我說,還要賣更多東西。”
    許秀琴笑著說道。
    “行,我知道了,該給他們的錢,一分不少的給他們。”
    “大姐二姐這邊,也要及時把錢分給他們。”
    “幾個姐姐,都不容易。”
    “幾個舅哥,老丈人這邊早上沒有過來吧?”
    王東升詢問道。
    “沒有,前兩天,給好幾個關系不錯的鄰居親戚,買了自行車,縫紉機,廣播匣子和手表,估計沒有這麼快。”
    “姐姐和爹娘賣出去東西,需要分成的錢,我拿到錢,就給她們了。”
    許秀琴說道。
    “下午,你跟我回一趟老丈人家,跟幾個舅哥說說,以後跟我去市里拉貨的事情。”王東升拉著媳婦兒一起過去,主要還是去老丈人家次數少,總感覺跟老丈人,丈母娘,沒那麼親近。
    親戚還是需要多來往。
    經常不來往,哪怕是再親的親戚,都會慢慢疏遠。
    “行。”
    “下午,帶著成海,小雅,成江一起過去吧,他們也好久沒有回過姥姥姥爺家了。”
    許秀琴也想回娘家看看。
    上次回去,就待了一下子就離開了,連爹娘都沒有來得及多問一句。
    “升子,秀琴,你們以後不用那麼著急給我們錢。”
    “先記在一起,等東西買回來,送到人家手里,再一起算也行。”
    四姐王來娣說道。
    “是啊,萬一沒貨,你們提前把這些錢給我們,把錢還給人家的時候,也麻煩。”
    五姐王招娣跟著說道。
    “沒事兒,貨肯定有。”
    “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最多就是晚兩天給他們弄回來。”
    “肯定要比他們去縣里,或者市里國營店購買,方便。”
    “姐,我跟花花去一趟明明家,你們該休息,就多休息休息。”
    “不用一直盯著豬圈里的豬。”
    王東升說完,拿著搪瓷盆,打了一盆水,快速洗了一把臉。
    叫上花花,騎著自行車,就往明明家走。
    出門的時候,媳婦兒叫他先吃飯,也只是隨口應付了一句。
    現在都十點了,吃飯,都不知道算是午飯,還是早飯。
    到了明明家,明明正在鹵豬下水,豬頭肉。
    隔著老遠,王東升和花花,就聞到了香味。
    “明明,你這手藝不錯啊。”
    “以前咋沒發現,你還有這本事。”
    “快弄好了嗎?正好讓我們先給你嘗嘗。”
    花花湊到明明身邊,笑著說道。
    “快弄好了,你不說,我也準備給你弄點過去,讓你嘗嘗。”
    “升子,你今天咋起這麼晚,我早上八點過去的時候,還在睡大覺。”
    “不會是昨天晚上跟你媳婦兒折騰了一宿吧。”
    “咱雖然年輕,也得悠著點。”
    明明是過來人,可要比花花懂得多,上來就直奔要害。
    “還是娶了媳婦兒的人,了解得清楚。”
    “折騰一宿倒不至于。”
    “這鹵肉的湯料,是從你老丈人家弄的吧,味道是真好。”
    “等會,給我弄點豬頭肉,豬大腸,豬肝,豬肚,豬耳朵。”
    王東升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明明弄的鹵貨,還真有些饞。
    “嗯,專門從老丈人家弄了半鍋鹵水過來,又讓我老丈人過來,專門給我調制好。”
    “今天是我自己動手的第一次。”
    “你們還真別說,這鹵肉,講究特別多,不是隨便鹵鹵就能吃。”
    “味道差別,非常大。”
    “等會,我給你們把這些東西,都弄點,你們一吃,就能吃出來。”
    說到鹵肉,明明變得話多起來,恨不得把整個學做鹵肉的過程,都跟兩人說一遍。
    “我倒是要看看你弄的這些鹵肉到底有什麼不同。”
    花花听明明說得天花亂墜,差點流口水,恨不得現在立刻把鍋里鹵的東西,拿出來吃。
    “還得等上半個小時才行。”
    “你們要是沒事兒的話,咱們三個玩會牌。”
    明明在灶里添了一些柴火,掏出一盒牡丹,拿出兩根,遞給王東升和花花。
    “行,那就玩一會,我是沒有什麼事情,升子,你應該也沒事兒吧?”
    花花看向王東升。
    “我也沒事兒,那就玩會兒。”
    “你們想玩啥?”
    王東升無所謂的說道。
    “爭上游或者捉黑尖?”
    花花說道。
    “那就爭上游。”
    明明跟著說道。
    “行,你們說玩爭上游,咱們就玩爭上游。”
    爭上游,跟跑得快,斗地主有些類似,又有所不同。
    先出完為勝利,最後出完為輸。
    如果是有賭注的話,則需要根據情況來制定賭注的規則。
    王東升三人只是隨便玩玩,也沒有那麼多規矩。
    商量好玩法之後,明明去屋里拿牌。
    “要不要玩點錢?”
    花花提議道。
    “行,就玩一分兩分。”
    “多一分,我都不玩。”
    王東升笑著說道。
    “那還玩個屁。”
    “升子,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
    “咱們三個,都是自己人,隨便玩玩,玩一毛兩毛怎麼樣?”
    “一分兩分,實在是沒意思。”
    花花平時就喜歡玩玩牌,有空就會去玩玩。
    不過,他平時玩得也不大,都是跟認識的人玩,有贏有輸,從不去找外面不認識的人玩牌。
    “一毛兩毛,沒意思,那就玩十塊二十怎麼樣?”
    “反正我無所謂。”
    王東升白了花花一眼。
    “好了,好了,咱們就打著玩。”
    “花花,你以後也少玩牌。”
    “別有點錢了,就騷包,跟人家玩大的。”
    明明提醒道。
    他能看出來,王東升不玩錢,並不是因為玩不起,是真不想賭錢。
    這兩個月,他們三人都賺了一些錢,要是控制不住自己,真有可能走入歧途。
    特別是花花,本就喜歡沒事兒玩兩把,最有可能上癮。
    “和著,你們這是在點我呢。”
    “咱們都是兄弟,能不能說點人話。”
    “我又不是對玩牌有多上癮。”
    花花也不傻,很快就明白王東升和明明這一唱一和的目的。
    “你最近玩得是越來越大了吧。”
    “我听小眼兒說,你前兩天玩炸金花,底就要一毛,封頂兩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