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灑落于山道之上,張鳴背負行囊,步伐沉穩且堅毅。昨夜那句 “九幽秘境,我來了”,仿若仍縈繞耳畔,而此刻,他已然踏上征程。
身後,是家的方向;前方,則是未知的險地。他深知,此去不單單是為了功法與法寶,更是為守護那些他所珍視之人。
其行程的第一站,乃是橫亙于城外的黑風嶺。
這是一片終年被濃霧所籠罩的山脈。傳說中,曾有修士在此迷失方向,數年之久都未能脫身。盡管張鳴擁有前世記憶,但今世他畢竟尚未真正涉足這片區域,故而一切都需謹慎應對。
行至山腳處,他停下腳步,取出吳名送來的地圖,仔細比對一番,確認大致路線之後,方才繼續前行。
剛踏入山口,一股寒意便撲面而來,林間霧氣彌漫,連陽光都難以穿透。四周靜謐無聲,唯有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令人不自覺地緊繃神經。
未走出多遠,遠處傳來一陣低沉的吼聲,一頭渾身漆黑、眼泛紅光的妖獸從林中竄出,徑直撲向張鳴。
張鳴神色鎮定自若,腳下猛地一踏,身形如鬼魅般一閃,巧妙避開。右手隨即一揮,鎮魂劍已然出鞘,一道寒芒瞬間劃破空氣,徑直斬斷了妖獸的前爪。
妖獸痛嚎一聲,轉身欲逃,然而張鳴一步追上,手中長劍輕輕一挑,便一劍封喉。
鮮血濺落在枯葉之上,張鳴收回長劍,隨手一抹劍身上的血跡,眼神平靜得猶如剛才只是踩死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螞蟻。
他並未停留,繼續向前行進。
接下來的路途並不輕松。懸崖峭壁、湍急河流接連出現,更有諸多妖獸潛伏其中。張鳴憑借前世的經驗與今世的實力,一路披荊斬棘,將這些阻礙逐一化解。
第三日清晨,他終于翻越最後一座山峰,站在高處,俯瞰下方那片幽深之地。
那里,正是九幽秘境的入口!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異的氣息,似是腐朽與生機相互交織的味道,令人不自覺地心生幾分忌憚。遠處的天際線仿佛被一層黑色霧氣所遮掩,望不見盡頭。
張鳴佇立在山巔,凝視著那片神秘之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動。他明白,從這一刻起,真正的考驗才剛剛拉開帷幕。
他緩緩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再度睜開時,目光如刀鋒般銳利。
“該進去了。”
話音剛落,他縱身一躍,身形化作一道殘影,直朝秘境入口飛馳而去。
踏入秘境的剎那間,天地仿佛陡然變色,原本還有些許光線透入的地方,此刻徹底陷入黑暗。四周的樹木扭曲如鬼手,枝干交錯間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聲。
張鳴腳步不停,一邊觀察周遭環境,一邊釋放神識探查周圍動靜。他的神識在這片秘境中受到了極大的壓制,僅能覆蓋方圓十丈左右,相較于外界,削弱了不止一成。
這種感覺讓他頗為不適,但也時刻提醒著他必須更加小心翼翼。
行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眼前出現一座石碑,上面刻著幾個模糊不清的大字︰“九幽禁地,擅入者死。”
張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禁地?呵,看來是來對地方了。”
他伸手輕撫石碑,指尖觸踫的瞬間,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覺順著手臂蔓延至全身。他猛地收回手,眉頭微微皺起。
這並非普通的警示碑,而是某種陣法的一部分,甚至極有可能與秘境的核心存在關聯。
他並未貿然破壞,而是取出一枚玉符,輕輕貼在石碑表面,試圖感應其中蘊含的能量波動。
果然,片刻之後,玉符微微發熱,顯現出一串模糊的符文。
張鳴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迅速記下這些符文,隨後收起玉符,繼續前行。
越是深入秘境,周圍的氣息就越發詭異。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地面偶爾可見一些破碎的兵器或斷裂的骨骼,仿佛曾經有人在此地展開過激烈廝殺。
張鳴心中警惕愈發強烈,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 聲響,緊接著,一個身影從樹林深處緩緩走出。
此人一身灰袍,臉上蒙著黑巾,只露出一雙冷冽的眼楮。他手持一根拐杖,步伐緩慢卻異常穩健。
“外來者。” 對方開口,聲音沙啞,“你膽子倒是不小,竟敢闖入此地。”
張鳴不動聲色,抱拳問道︰“閣下是何人?”
“我乃守門人。” 那人語氣平淡,“亦是最後一個存活之人。”
張鳴心中一震,正要開口詢問,對方卻抬手打斷︰“我知曉你欲問何事。我可告知你一些信息,但代價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何事?” 張鳴目光緊盯著他。
“助我完成一個心願。” 守門人語氣平靜,“若你能夠做到,我便會告知你關于秘境的一些秘密。”
張鳴沉默片刻,點頭應道︰“好,說來听听。”
守門人看了他一眼,忽然抬起拐杖,在地上畫出一道復雜的符文。
“這是我當年未能解開的封印。” 他說道,“它封鎖著秘境最深處的秘密。倘若你能破解,或許便能得到你所追尋之物。”
張鳴低頭看著那道符文,心中震驚不已 —— 這竟然是魂紋鼎中所提及的一種古老陣法!
他抬起頭,鄭重其事地說道︰“我答應你。”
守門人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張鳴佇立在原地,久久未曾挪動。
他明白,自己已然踏入命運的漩渦。
而這,僅僅只是個開端。
前方的道路愈發昏暗,仿佛吞噬了所有光線。張鳴緊緊握住手中的玉簡,低聲呢喃︰
“魂紋鼎…… 等著我。”
他邁步向前,身影逐漸隱沒于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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