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這是排毒反應。”
林野的聲音很輕，只有她能听見。
“你父親中的是七花斷魂散，現代醫學查不出來。”
柳沁雪的手微微發抖。
“你能治好嗎？”
林野沒有回答。
掌心下的肌膚開始泛紅。
三分鐘後。
柳教授的臉色奇跡般地恢復了血色。
林野長舒一口氣。
“已經沒事了。”
“真的？”柳沁雪的聲音有些發抖。
這一聲驚動了病房里的其他人。
“什麼沒事了？”
“他剛才說什麼？”
患者家屬們紛紛圍了過來。
柳母擠到最前面。
“林野你對我丈夫做了什麼？”
“柳教授體內的毒素已經清除。”林野平靜地說。
“如果不信可以請醫生檢查。”主治醫生被匆匆叫來滿臉不耐煩。
“胡鬧！病人情況怎麼可能突然好轉？”
但他拿起听診器的瞬間表情凝固了。
血壓、心率、血氧...所有指標都在快速恢復正常。
“這...這不可能！”醫生一把扯下听診器，“你們給他用了什麼藥？”
柳母突然哭出聲來，顫抖的手摸著丈夫漸漸紅潤的臉。
柳沁雪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抱住林野。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王曉燕的攝像機忠實記錄著這一幕。
閃光燈在病房里不斷閃爍。
“林先生！”醫生急切地拉住林野，“請務必告訴我治療方案！還有四十多位患者等著救命！”
林野取出紙筆寫下剛剛說出的七味藥材。
“按這個方子煎服每人三劑。”
他頓了頓。
“記住必須用山泉水。”
“這...這不合藥理啊！”醫生看著藥方直搖頭，“藏紅花和川烏怎麼能同用？會中毒的！”
林野只是笑了笑。
“試試就知道。”
柳母擦著眼淚問。
“我丈夫還需要吃藥嗎？”
“不用了。”
林野看了眼病床上安睡的柳教授。
“他的身體比中毒前更健康。”
他沒說這是神力淬煉的結果。
當晚王曉燕的專題報道《董事長親赴醫院永盛祥危機現轉機》引爆全網。
視頻里林野被打不還手的畫面。
解毒後淡然寫藥方的身影讓輿論開始轉向。
周慕雲在辦公室看著手機頭條報道非常激動。
視頻通話里陸承鈞拍桌叫好。
“這才是我認識的林野！臨危不亂力挽狂瀾！”
甦建元難得地點頭贊同。
“這一手醫術展示得太及時了，現在輿論已經開始同情永盛祥了。”
而在醫院走廊，林野望著窗外的夜色。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寫藥方時用的鋼筆。
這場危機才剛剛開始。
甦建元的指節敲擊著實木辦公桌發出沉悶的聲響。
“老陸你覺得林野會怎麼處理這次的事？”
陸承鈞端起茶杯。
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那小子要是真坐穩了位置，幕後黑手怕是連骨頭都剩不下。”
“我就是擔心這個。”甦建元眉頭緊鎖，“他那副溫和外表下藏著的可是火藥桶。”
醫院走廊里。
林野被十幾個病人家屬團團圍住。
“林神醫！”
“恩人！”的呼喊此起彼伏。
一位老太太甚至要跪下磕頭被林野一把扶住。
“各位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
林野不著痕跡地後退半步。
朝王曉燕使了個眼色。
女記者立刻會意。
高舉攝像機擋住人群。
“請大家讓一讓，我們需要采訪林總救治的細節！”
趁著這個空檔。
陳韻嬌迅速拉開消防通道的門。
三人剛溜出去。
身後就傳來清脆的高跟鞋聲。
“等等我！”
柳沁雪小跑著追上來。
警服襯衫的袖口還沾著父親病房里的消毒水痕跡。
“林野我要跟你一起查這個案子。”
林野停下腳步。
“柳警官你應該在醫院陪你父親。”
“他脫離危險了。”
柳沁雪直視林野的眼楮。
“你救了我爸我必須報答。”
“再說這個案子涉及公共安全。”
“本來就是警方職責。”
林野略一思索。
“好那你幫我查件事。”
他壓低聲音。
“近期全省範圍內有沒有老中醫突然購買異常藥材。”
“或者突然離開常住地的？”
“七花斷魂散的配毒者？”
柳沁雪眼楮一亮。
“我這就去調檔案！”
她轉身時馬尾辮在空中劃出利落的弧線。
看著女警遠去的背影。
王曉燕捅了捅林野的胳膊。
“林總桃花運不錯啊？”
“別胡說。”林野剛掏出震動的手機。
周慕雲焦急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林總大事不好！全省87的經銷商集體退貨，倉庫已經爆倉了！”
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動的嘩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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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過分的是趙家批發連年前的陳貨都拉回來了！”
林野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通知財務部所有退貨照單全收。”
“但要把這些經銷商的資料單獨建檔。”
“以後永盛祥旗下所有品牌永久停止與他們合作。”
“可現金流會出問題的！”
周慕雲驚呼。
“把南山農場抵押給銀行。”
林野拉開車門。
“既然他們選擇在永盛祥最困難時捅刀。”
“就別怪我秋後算賬。”
奔馳車駛離醫院時。
高速公路上滿載酒箱的貨車排成長龍。
有些包裝箱已經發黃顯然囤積很久。
陳韻嬌攥緊拳頭。
“這些人真不要臉！”
永盛祥集團總部大樓前閃光燈連成一片。
一個啤酒肚男人正對著鏡頭抹眼淚。
“我做永盛祥經銷商十年啊！現在全完了！”
他腳邊擺著幾瓶明顯過期變質的樣品。
“要開始了。”
林野下車時十幾個話筒瞬間懟到面前。
“林董事長對質量問題有什麼解釋？”
“听說永盛祥要破產是真的嗎？”
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那個哭訴的經銷商面前拿起一瓶發霉的酒。
“王總這瓶2018年的典藏版老酒，那時候還沒有永盛祥冰釀。”
王胖子的眼淚戛然而止。
林野轉身面對鏡頭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即日起永盛祥終止與所有退貨經銷商的合作。”
“新經銷商招募標準將在官網公布。”
“我們要找的是伙伴不是只會錦上添花的生意人。”
人群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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