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野疑惑的嘟噥。
葉晚棠正埋頭記錄數據，聞言頭也不抬隨口說道。
“女性友誼的建立往往只需要一個共同話題。”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林野。
“比如某個不知好歹的男人。”
林野被噎得說不出話。
這時葉晚棠的手機突然響起提示音。
她看了眼化驗結果，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不可能...”
她反復劃動屏幕。
“所有指標都在正常範圍內...”
“這說不通！”
林野暗自松了口氣。
看來神農血脈的奧秘不是現代醫學能檢測出來的。
但當他看到葉晚棠陰沉的表情時。
心頭突然警鈴大作，這位執著的美女醫生恐怕不會輕易放棄。
果然葉晚棠啪地合上病歷本。
“核磁共振。”
“明天上午。”
她眯起眼楮。
“如果你拒絕。”
“我就告訴甦小姐，你偷偷把輸液針拔了三次。”
林野瞪大眼楮。
“你監視我？”
“醫學觀察。”葉晚棠面不改色，卻在轉身時嘴角微微上揚。
她走到門口又停下。
“對了。”
“今晚十二點再加抽一次血。”
“空腹數據更準確。”
甦顏回來時發現林野正對著天花板長吁短嘆。
“怎麼了？”
她溫柔地撫平他皺起的眉頭。
“我覺得...”
林野斟酌著用詞。
“葉醫生好像把我當成了實驗用的小白鼠。”
甦顏噗嗤一笑。
“她只是盡責而已。”
她猶豫了一下。
“其實...葉醫生私下找過我。”
“說你的情況很特殊...”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阿野你真的只是擦傷嗎？”
“柳警官說那顆子彈是正面擊中...”
林野心頭一緊正想著怎麼解釋。
病房門再次被推開。
葉晚棠去而復返手里拿著——林野倒吸一口冷氣——整整一盒采血針。
“考慮到數據波動。”
她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反射著冰冷的光。
“我們需要增加采樣頻率。”
“葉晚棠！”
林野終于忍無可忍。
“你是吸血鬼嗎？”
葉晚棠不慌不忙地取出針頭。
“根據《醫療法》第37條。”
“醫生有權...”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甦顏突然站到了林野前面。
“葉醫生。”
甦顏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
“他今天已經抽過五次血了。”
兩個女人無聲地對峙著。
空氣中仿佛有無形的火花迸濺，最終葉晚棠後退半步。
“明天繼續。”
她轉身時白大褂翻飛如蝶翼卻在門口丟下一句。
“甦小姐。”
“你不想知道他為什麼刀槍不入嗎？”
這句話像炸彈般在病房里爆開。
甦顏猛地轉頭看向林野眼中滿是震驚與困惑。
林野苦笑一聲知道有些事情再也瞞不住了...
窗外夕陽將三個女孩的身影拉得很長。
付丹妮正興奮地說著什麼。
柳沁雪笑著搖頭。
甦顏則憂心忡忡地望向病房窗口。
而室內林野看著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針眼。
開始認真考慮要不要連夜逃出這家醫院。
醫院走廊的燈光在葉晚棠白皙的臉龐上投下淡淡陰影。
她修長的手指緊緊攥著病歷本，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林野站在她對面，能清晰地看見她濃密睫毛下閃爍的淚光。
“你...你真的要出院？”
葉晚棠的聲音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
“你的血液樣本還有三個重要指標沒出來...”
甦顏輕輕挽住林野的手臂，溫柔地打圓場︰
“葉醫生，等報告出來了。”
“我們一定第一時間來復查。”
她歪著頭想了想。
“要不...我讓林野每周都來體檢？”
葉晚棠的眼楮瞬間亮了起來，像黑夜中突然被點亮的星辰。
林野在心里嘆了口氣。
這位美女醫生對醫學研究的執著簡直可怕。
過去三天他被抽了整整十八管血。
現在看到針頭就條件反射地肌肉緊繃。
“就這麼說定了！”
葉晚棠破涕為笑變臉速度讓林野瞠目結舌。
她迅速從白大褂口袋掏出手機。
“加個微信。”
“報告出來我通知你們。”
走出醫院大門時，林野深吸一口新鮮空氣，感覺像是重獲自由。
手機突然震動，銀行到賬提醒顯示︰七百萬整。
付立慶的短信緊隨其後︰
“十萬只隻果全賣光了！”
“老哥我這次可沒掉鏈子吧？”
林野嘴角上揚正想回復，甦顏已經拉著他坐進車里︰
“媽媽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排骨。”
“爸爸今天也特意推了應酬...我們現在就去我家。”
……
甦家別墅燈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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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甦建元舉起酒杯。
鏡片後的眼楮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小林啊。”
“這次的事就當是個教訓。”
“在這個世界上。”
“尊嚴是要靠實力說話的。”
林野握緊筷子，指節發出輕微的脆響。
三天前那個暴怒的自己仿佛已經是很遙遠的事。
但酒店經理那張驚恐扭曲的臉仍歷歷在目。
“伯父說得對。”
林野聲音沉穩。
“我已經想明白了。”
“與其憤怒。”
“不如讓自己強大到沒人敢輕視。”
甦建元滿意地點頭，目光在林野身上逡巡。
這個年輕人眼中的火焰讓他想起三十年前的自己。
只是林野身上還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氣質。
“嘗嘗這個。”
甦夫人夾了塊排骨放到林野碗里眼中滿是慈愛。
“听顏顏說你最近沒少抽血。”
甦顏托著腮幫子，目光一刻不離林野的側臉。
燈光下他稜角分明的輪廓像是被鍍上一層金邊。
那種由內而外散發的自信讓她心跳加速。
飯後林野獨自站在陽台上眺望城市夜景。
萬家燈火在他眼中化作無數可能性，是時候啟動那個計劃了。
手機再次震動，是付丹妮發來的消息︰
“我爸已經擺平酒店那邊了...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字里行間滿是愧疚，林野正要回復。
另一條消息跳出來。
柳沁雪發來一個文件，標題是《關于對公民林野不予立案的決定》。
附言只有一句話︰
“你小子混的不錯，我們局長周振和省廳特別行動處的傀鑫都替你說好話，記得找個機會謝謝他們。”
夜風拂過，林野眯起眼楮。
神農血脈的秘密正在慢慢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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