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死人了……”
她手忙腳亂地去擦卻被林野輕輕攔住。
那溫熱的手指撫過她唇角，帶著一絲寵溺與溫柔。
甦顏抬頭正對上林野含笑的眼楮。
頓時連脖子都紅了起來。
醫院停車場里。
隗鑫狠狠地掐滅了第三支煙。
他望著住院部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掙扎與猶豫。
最終還是一拳砸在車門上。
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再等等……必須找個合適的時機！”
與此同時，周振局長正在辦公室里悠閑地品著茶。
他對著電話笑道。
“放心吧。”
“隗鑫那邊我會盯著。”
“倒是那個王德發……嗯。”
“讓他最近安分點。”
“別給我惹出什麼麻煩來。”
掛掉電話後，周振望著窗外的朝陽。
臉上露出老狐狸般的微笑。
在這權力博弈的棋盤上。
他又多了一枚棋子。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晨光正好，三個人的影子在地上融成一片。
再也分不清彼此。
這溫馨而又平凡的一幕。
在晨光中顯得格外美好。
清晨的陽光透過病房窗簾的縫隙灑進來。
在地板上畫出一道金色的線。
甦顏在林野懷里輕輕動了動。
睫毛顫動如蝴蝶振翅。
她微微仰頭，看見林野已經醒了。
正用那雙深邃的眼楮溫柔地注視著她。
“幾點了？”
甦顏小聲問，聲音里還帶著睡意。”林野看了眼窗外。
“剛過六點。”
“你可以再睡會兒。”
甦顏搖搖頭，戀戀不舍地從他懷里起身。
長發如瀑垂落。
她伸手整理了一下林野的衣領。
指尖不經意踫到他的鎖骨。
兩人相視一笑。
“媽該醒了。”
林野說著，目光轉向病床上沉睡的高鳳琴。
甦顏點點頭，看著林野走到母親床邊。
她注意到林野的手指在高鳳琴頸後某個位置輕輕一按。
動作快得幾乎看不清。
緊接著高鳳琴的眼皮開始顫動。
“媽？”
林野輕聲呼喚。
高鳳琴緩緩睜開眼楮。
目光從迷茫到清晰。
當她看清站在床邊的兒子時。
眼中瞬間涌出淚水。
“小野？我這是...我感覺比以前還精神呢？”
高鳳琴的聲音虛弱但清晰。
林野握住母親的手。
“當然。”
“而且您的病已經完全好了。”
“好了？”
高鳳琴難以置信地重復。
“醫生不是說...”
“有位名醫連夜來給您治療。”林野面不改色地說。
“現在您已經完全康復了。”
站在一旁的甦顏差點笑出聲，趕緊假裝咳嗽掩飾。
她沒想到平時一本正經的林野撒起謊來這麼自然。
連眼楮都不眨一下。
高鳳琴半信半疑地試著動了動手腳。
當發現四肢都能自如活動時。
她的表情從震驚轉為狂喜。
“扶我起來！”
她急切地說。
林野和甦顏一邊一個，攙扶著她慢慢坐起。
高鳳琴的雙腳接觸到地面時。
還有些顫抖。
但很快她就能穩穩站立了。
“啊呀！”
病床上突然傳來高鳳琴的驚呼聲。
兩人慌忙轉頭望去。
只見高鳳琴正不可思議地活動著雙腿。
“我的腿……不疼了？”
她試著下床站立。
竟然穩穩地站住了！
林野和甦顏對視一眼同時笑出聲來。
高鳳琴看看兒子，又看看滿臉通紅的甦顏。
突然恍然大悟。
“好啊！你們倆合伙騙我！”
笑聲在病房里回蕩著。
“走兩步試試？”
甦顏鼓勵道。
高鳳琴小心翼翼地邁出第一步。
然後是第二步。
隨著步伐越來越穩。
她的速度也逐漸加快。
最後竟然在病房里小跑起來。
“我真的好了！真的好了！”
高鳳琴激動得聲音發顫，臉上煥發出久違的光彩。
甦顏笑著打趣。
“媽您這活力比我還足呢！”
高鳳琴太興奮了。
甚至顧不上回應兒媳的玩笑，直到林野攔住她。
“媽別太急。”
“您剛恢復需要慢慢適應。”
“那位名醫在哪？我一定要當面謝謝他！”
高鳳琴抓住兒子的手。
林野神色不變。
“那位醫生性格古怪。”
“治完病就走了。”
“說不需要感謝。”
“真是好人啊...”高鳳琴感嘆道，眼中滿是感激。
甦顏在一旁沖林野眨眨眼。
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她故意清了清嗓子。
“其實那位醫生——”
林野猛地轉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無聲地用口型哀求。
“別！”
甦顏得意地揚起下巴話鋒一轉︰“——確實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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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您運氣真好。”
高鳳琴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小動作。
完全沉浸在重獲健康的喜悅中。
她迫不及待地要辦理出院手續。
林野和甦顏只好順著她的意思。
辦理出院時。
醫院炸開了鍋。
曾經判定高鳳琴終身癱瘓的醫生們蜂擁而至。
尤其是那位一開始說林業壞話的神經科主任。
眼鏡後的眼楮瞪得老大。
“這不可能！這絕對是個醫學奇跡！”
他激動地說。
“高女士您必須留下來。”
“讓我們觀察一段時間！”
“觀察？”林野冷冷地打斷。
“是想研究吧？”
神經科主任被戳穿心思臉色變了變︰“這是為了醫學進步...”
“我媽不是實驗品。”
林野的聲音像淬了冰。
“當初你們束手無策時。”
“怎麼不說為了醫學進步？”
醫生們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林野不再理會他們。
一手扶著母親。
一手牽著甦顏。
大步流星地走出醫院。
甦顏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心，眼中滿是贊賞。
回到家時，林建國正在院子里抽煙。
看到妻子健步如飛地走進來。
他手中的煙掉在了地上。
“鳳琴？你...你真的好了？”
這個平日里總是板著臉的男人聲音發抖。
高鳳琴笑著點頭眼中含淚。
林建國上前兩步似乎想擁抱妻子，又礙于面子硬生生停住。
只是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甦顏在林野耳邊小聲說。
“你媽你爸原來感情這麼深。”
林野微微一笑。
“他們那一代人表達方式不一樣。”
為了慶祝高鳳琴康復。
三個女人在廚房忙活了一下午。
甦顏雖然廚藝不精。
但切菜打下手十分賣力。
高鳳琴和林玲一邊炒菜一邊說笑。
不時指點甦顏幾句。
看著這和諧的一幕。
林野靠在門框上，眼中滿是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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