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她的玉手在腦瓜子上擼來擼去的,光憑她楚楚動情的眼神,林夜寒整個兒都無語了,情不自禁的揚了揚嘴角︰“你,你剛才是怎麼知道的?”
“哼,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老媽剛才打電話問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守婦道的事?莫名其妙的被老媽臭罵一頓......”
說到這里,她的臉色不好起來,逐漸露出悲傷的情緒,讓林夜寒不禁又心疼起來,內心也真有那麼一點氣惱,明明自己已經傷心到不行不行的了,怎麼還總想著替那爺倆攔罪過擔罪責?這樣的女人不是善良到了犯傻又是什麼?
他是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的輕嘆一聲︰“哎呀,小姐姐,要不要靠進我懷里,讓我安慰安慰啊?”
沒曾想,楊慧二話不說,像頭小貓似的直接往他懷里鑽,一點也不顧忌還站在車頭的謝東謝老板......
只是,鑽進懷里,一粘到他胸前,她臉上一點笑意都沒了,徹徹底底放飛自我嚎啕大哭起來,哭聲真叫一個悲悲戚戚、淒淒慘慘,內心的委屈,內心的情傷,內心的酸澀,內心的隱痛,內心的惆悵,內心的悲戚內心的寒涼,內心的撕裂,所有所有的怨念一股腦兒都在瞬間迸發出來,那雙楚楚動人的眼眸里流出來的仿佛不是眼淚,而是殺人的錐子,誰見誰疼,我見猶憐啊!!!
一滴眼淚就是一把錐子,錐錐都釘到了林夜寒的心上,一時半會又不知道如何寬慰,只知道輕輕的愛撫著她的腦袋,怎麼哄都哄不好,只能跟著她哭泣的節奏嘆了嘆氣道︰“哎呀,這或許又應驗了那句老話,重疊淚痕緘錦字,人生只有情難死……”
趴在林夜寒懷里,楊慧一直哭一直哭,哭了許久,心尖上的霜,眼底的霧藹,心湖中的裂痕,記憶里的沙蝕,胸口的陰雲,一肚子無人可以訴說的委屈都化成了眼淚,流出她的心底,淌到他的肩膀…...
回到蒲州島別墅後,他才感覺出來,女人心海底針,明明知道撈到她的概率很低很低,但是,總有那麼些個死不改悔的男人就是那麼的執著,總想著有朝一日會大海撈針……
好在,有小十七一邊幫忙按摩一邊嬌嗔道︰“爺,姓楊的到底哪里好?你說她漂亮吧,我也不見得輸她多少,說她身材好吧十七我還真不服,要說她活好,你可還沒試過呢,是不是?到底是哪兒啊?就讓你魂牽夢縈?”
林夜寒正被她按得渾身舒坦著呢,就故意繃著臉逗她,閉目養神回道︰\"嘖,小十七,這小小年紀,一把醋勁兒怎麼比傳說中御膳房的酸梅湯還沖呢……\"
謝燁手上力道加重︰\"爺,您要是能說得出個一二三,今晚就讓您喝個夠,不管是醋還是酒還是別的什麼的,好吧?”
林夜寒憋笑躺平︰\"瞧瞧,朕還沒說完,欽天監的報時官都沒你反應快……\"
\"好啊,姓楊的要是連小十七最鐘愛的點心都搶的話?我以後就不理她……爺,您倒是說說,她搶了沒有?\"
林夜寒嬉笑著捉住她手腕往懷里帶︰\"她呀,目前還沒搶過去呢,只是,遲早會死皮賴臉的求著爺要嘗爺的手藝的……\"
謝燁一听,瞬間變臉,媚眼如絲湊近,指尖劃過他喉結︰\"連芙蓉姐姐都夸我比五馬夜總會所有的姑娘都技高一籌......\"
林夜寒一把摟住細腰︰\"罷了罷了……”
話說一半,好似突然發現什麼似的,又貼在她耳邊低笑︰“反正,不管是誰,永遠都比不上小十七……\"
走廊上忽有動靜,謝燁慌忙要起,林夜寒按住了她的後腦勺︰\"急什麼?爺準你......把春光再延長半個鐘…...哈哈哈哈…...\"
謝燁雖依言繼續著未完的節奏,但是小嘴依然哼哼出聲︰“爺,等您明天和趙飛的賭局結束,她姓楊的要是真的敢搶我的糖葫蘆,我非殺了她!!!”
說完,起身扭頭,一蹦一跳的走出房間......
林夜寒眼看著年輕的飽滿度極高的背影,不禁暗嘆,操,這又是一個不走尋常路的女孩,剛一收完稅,就一路蹦蹦跳跳的出了門,嫵媚之中依然還有一份純真......
正在遐思邇想中,房門被敲響,盧老八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小爺,藍道協會送來參賽請柬,要不要過過目?”
“哦,老八,進來吧,管他什麼藍道還是武道,小爺我現在什麼都不怕,就怕出不了名,只要是能參賽的,規格越高越好,誰跟我賭我就踩著誰玩......”
他邊叨咕道,邊打開了盧老八手中的那份請柬,里面是一張精美的邀請函︰“尊敬的小爺,鑒于近日來你在藍道千門表現十分亮眼,協會特邀你參與千門試練,成績合格的即正式邀請你成為藍道協會一員,並有機會在取得相應戰績後入駐百人譜......”
看完最後一行字,林夜寒隨手將請柬丟在桌子上︰“老八,這個試練是怎麼回事?什麼流程?”
“哦,是協會的一種考核,也就是所謂的制度化,確保入會者具有一定的特質或手藝,從而保持協會的純潔性,到時候由協會指派的各大高手坐鎮,邀請您參與比試,一旦順利通過,您就可以正式成為會員,協會會為您頒發藍馬證書,有了這張證書,您就可以參加協會定期舉辦的積分排位賽,同時也具備了挑戰百人譜的值得……”
“我操,這麼麻煩的嗎?”
“那當然了,要是想晉升更快,您也可以選擇任何一個豪門加入,改名易姓,由豪門來推薦你參加排位賽,晉升空間會更大……”
“啊呸,老八,你看我像是那種寄人籬下的人嗎?”
“那肯定不是,肯定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