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訝不已,尤其是張家父子,嚇得眼角膜都快繃裂了,目瞪口呆到只會流哈喇子,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三分鐘前還自信滿滿的大鐵牛,怎麼就因為年輕人的兩個造型整癟了氣呢?
    林夜寒依舊不屑的揪住鐵頭李的耳根子,甩手就在他光溜溜的後腦勺“啪”的一個大巴掌,只是,這一巴掌像是打到青銅鐘上,“嗡嗡”作響,手心發麻……
    被拔了氣門芯的李立三又羞又疼,還沒法反抗。這個時候,要不是耳朵被死死的提溜著,估計已經倒地不起了。
    原因更簡單,命門被破了,疼得滿頭大汗,再硬的氣功也已經提不起氣了,也沒有了支撐點,整個人軟趴趴的,最好的姿勢就是跪倒在地板上。
    “呵呵,老李頭,鐵布衫金鐘罩練的不行啊,硬氣功更半吊子,陳老英雄要是見了,非抽你屁股不可……你這半吊子功夫到底是不是冒充武功山啊?到底是不是聖爺的弟子?看來,今天小爺我還要兼職替溫州市工商局打個假呢!!!”
    說著,抬腳就是一個窩心踢,狠狠的踹到他的後背心,直接給他蹬了個狗吃屎,整個兒趴到地板上︰“呃,呃……”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李立三帶來的兩個練家子徒弟,親眼目睹了師父被放倒的整個過程,以及狗吃屎的這個造型,心有不甘,捏緊雙拳咬著牙根愣愣的站在那里,使出的顯然是那種假狠,而沒有一個人敢真動,原因很簡單,師父都已經像條死狗趴在地上,他們還上來干什麼呢?
    一看都收拾服帖了,林夜寒這才拍了拍手,往沙發中央一靠。
    盧洪趕緊上前幫忙撢了撢他身上的灰塵,
    其實,他身上哪里有灰塵,只不過是排面問題,必須要有這樣一個過程,就像《賭神》似的,一抖落衣服後面肯定會有人接一樣,如果披風或者風衣你一抖落,“啪嚓 啦”的掉到了地上,這多沒排面啊?
    這時候,鐵頭李正挪動著身軀試圖往起爬,林夜寒恰到好處的伸出一只腳,重重的往他的腦門上一搭。
    “呃,你?你到底是誰?”
    林夜寒依然不屑回道︰“老李頭,早就跟你說了,你還沒資格知道,還那麼多廢話?”
    李立三心有余悸,也心有不甘。
    且不說有沒有勇氣,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再戰一次的力氣了,被眼前的小子輕易的摸到氣門芯,他練鐵頭功和硬氣功的軟肋,正是他的耳朵,腦袋練的再怎麼硬,哪怕是長滿了犄角,耳朵也還是軟的。
    從人體結構來說,耳朵更像是一個倒置的胎兒,上面密密麻麻分布著的穴位,通通都跟大腦隨時保持著連通,只要掐準了穴位,腦袋的某個部位就廢了,大腦也就傳送不了信號,喪失了方向感,頓時間就覺得天旋地轉、頭暈目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這正是鐵頭功的死穴。而硬氣功的死穴在第十二肋骨處的氣海穴,當然,氣海穴是可以通過後天的修煉做到隨時開關閉合的,像是武功山上的陳繼聖老英雄,誰都摸不到他的氣海穴,他老人家是童子功時就開始修煉,幾十年下來,早已對氣海穴收放自如了,而且一身真氣已經可以完全順著自己的意願而全身游走……
    至于鐵頭李,你跟陳繼聖老英雄比,差了八輩祖宗都還追不上人家,你不是號稱鐵頭功嗎?橫拿硬氣功嗎?還吹噓什麼抱山抱水的,直接掐準了他的氣海穴先岔了氣破了鐵頭功,這會兒找準了七寸,估摸著至少三天五載的下不了床……
    拳王爭霸賽上,常看到這麼一招專打腹部的拳法,其實正是從下而上掏到第十二道肋骨處,有人稱之為爆肝,爆個屁的肝啊,就是打氣海穴,如果打正了,會讓對手腹腔內的氣翻江倒海上竄下跳根本直不起腰來,不僅僅只是當時疼,至少要難受上三天五天才能緩過勁兒,就像是被葵花點穴手給撩到。
    徹底收拾好鐵頭李立三,再看向愣在原地的張躍父子︰“哎呀,大張總,吃里扒外可是江湖大忌啊,你既然投靠了我供奉了我,怎麼又要耍心眼背叛我呢?你以為找一個賣藝雜耍的江湖人來看家護院就能把我踩到腳底下是吧?你也有點太瞧不起人了吧?”
    張躍整個人像是傻了,肥胖的身軀戰戰兢兢的縮在那兒︰“小,小爺,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家丑不可外揚,家里的事不想勞煩您插手,您看,這不是誤會了嗎?”
    他又僵硬的堆起了假笑。
    林夜寒一看他那副嘴臉,就暗自想笑,心說,這狗東西真把老子當傻子看啊,誰也不見得願意搭理這樣的唯利是圖、見風使舵、見利忘義的商人,就連一點道義之情、一點敬畏之心都沒有了,甚至遠不如周定文那種人,盡管姓周的也不是什麼好鳥,至少還有敬畏之心︰“盧老八,你說說看,江湖上逮住了這種吃里扒外的狗東西該怎麼辦?”
    “呃,應該……殺全家!!!”
    盧老八看似輕描淡寫的說出最後三個字。
    張躍听的,“撲通”一聲又直直的跪了下來︰“哎呦喂,千萬不要啊,小,小爺,您誤會我了,我真沒有要背叛您呢!!!”
    “哼,你敢殺我全家?你來啊,看你有多大本事。我就不相信你殺了我全家,還能跑的掉?呃?你真敢殺我全家,我張錚第一個跟你血拼到底!!!”
    張錚還真的是個魂不吝。
    林夜寒一看張家的傻兒子完完全全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差點就笑了場,趕緊正了正神色,腳下狠狠一用力,又踩了踩鐵頭李立三,拿他泄了泄憤︰“呵呵,跟我來橫的,可以啊,只不過,小爺我是正軌的藍馬,從不要人性命,老話又說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雖然不取你性命,但是,三刀六洞卻不可少,大張總,你是自己動手啊?還是讓我的人幫忙啊?讓他們動手幫忙需要外加勞務費和辛苦費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