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他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整個人徹底的傻了，那是因為，他見到的是，進出小店的人都好奇的盯著他，每個人的臉上，都顯露出來的是鄙夷不屑的神色……
“小姐，需要我們報警嗎？五馬派出所就在不遠的地方……”
林夜寒晃了幾晃腦袋，這才看了看對面眾人，楊慧也在其中，只是，她的衣服有點兒凌亂，而他的手，正很不老實的抓在不該抓的位置上……
他一個觸電似的把手縮了回來，楊慧羞澀的戴起了口罩，匆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紅著臉道︰“他是我朋友，剛才進來前喝了一點兒，現在沒事了，謝謝你，謝謝幾位……”
幾位原本進來吃杏仁腐的女孩子很是鄙夷的看了看他，干脆連飲品都不吃了，轉身離開……
楊慧這才低聲問道︰“你干嘛那麼猴急啊？怎麼忽然動手動腳的？還非要親我那里？是不是我講澀澀的話刺激到你了？就算是刺激到你，也該趁沒事的時候、私密的地方吧？畢竟我曾經也是個公眾人物，真被人看到或者被誰用哪怕傻瓜相機拍到，影響多不好啊？”
林夜寒听清楚她說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趕緊問道︰“楊，楊小姐，我一直坐在這個位置上嗎？我有沒有告訴你有個殺手？”
這句話不說還好，越說楊慧就越生氣︰“什麼殺手？剛才吃鍋貼的時候，我說了一句澀澀的話，你就開始動手動腳，從來沒有看到過你這樣猴急猴急、上下其手的……”
話沒說完，楊慧對他翻了個白眼，讓他瞬間冷汗直冒，心里不寒而栗起來，這是什麼情況？趙蕊從來沒進過小店？甚至從來沒有出現在眼前過？那麼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著了道，中了她或他們的迷煙？
直到眼下，林夜寒還有點沒弄明白自己到底算是清醒了，還是依然在對方布下的迷煙幻象中，雖然眼前周遭的情況看著挺真實，但是，他還是不敢確定，對面陪自己站著的這個人是楊慧還是趙蕊，只能一再搖晃著自己腦袋……
“喂，喂，你到底怎麼了？”
看著眼前的楊慧，他還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真實的，而楊慧也在剛才被襲擾被揩油的羞澀中臉紅心跳著，顯然，他剛才一捅親摸啃舔。攪動了她心底的一汪春水……
“哦，沒事了，真沒事了，我這個人吧？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色一下，剛才你和我開玩笑，我一時沒忍住，也沒分場合，就對你動手動腳，算是合理吧？”
“哼，合理個屁，你何止只動手動腳啊？你都已經上了舌頭了，那口條比剛才那家寵物店里的柴犬的舌頭伸的還長，還要鮮紅，哈喇子流的還要多……這還－合理啊？你，你這是性騷擾……”楊慧嬌嗔滿面的看著他，只不過，很快，她又笑出聲來……
林夜寒知道，她說的性騷擾，僅僅只是開玩笑，但是自己心里依然緊張，她看上去一切正常，那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這個時候，她壞笑著看向他︰“前面說的，天津樓去點十二只牡蠣，還去嗎？”
林夜寒迅速捋了捋幻象出現前的那段時間他倆之間的對話和互動，也沒回答什麼，而是夾起最後一個鍋貼，滿滿的沾上本地產的辣椒醬，一口就塞進了嘴里︰“呀，真辣！！”
他知道，如果還在幻象中，吃到嘴里的任何東西是沒有味覺的，直到吃了這一嘴辣口，才確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這時，老板娘走過來，把他們面前已經空置的碗碟筷子和勺子一股腦兒都收去了廚房，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她的動作已經在下逐客令了……
林夜寒站起身，貼近楊慧的耳邊︰“楊小姐，我們今天來女人街干嘛呢？吃了杏仁腐這是要干嘛呀？直接去開房嗎？我怎麼全忘了？”
“開你個頭，你答應我去挑只寵物狗的，剛才是走累了來店里邊吃杏仁腐邊休息的，你怎麼光知道開房開房？”
“啊？啊啊，對，對，買狗……”
林夜寒會心一笑，算是試探出來了，如果對面的這個美女不是楊慧，她肯定不會知道今天來紗帽河最主要的目的是什麼？
自然是買只狗回去作伴玩兒啊。
剛才繼續裝糊涂就是等著她給出這個答案。要是她沒能回答出“買狗”這個標準答案而是直接就答應去開房，那他真的就要炸毛了，證明自己還是被人為的操控在幻象中，真實的自己已經被操控成什麼樣子了？
想想都覺得後怕……
一起走出這家老店，楊慧輕聲道︰“這幾天，謝謝你，讓我感受到自由自在無拘無束，還有就是，在你身上我能夠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自由感。”
“我擦，這不是小意思嗎？和我在一起，我保證你想活成自己的樣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林夜寒雲淡風輕道。
“嗯，因為你這幾天的表現好，現在，我同意你親我一下……”楊慧調皮道。
“我擦，這不好吧？最後一口吃了辣椒醬還沒漱口呢，那里面可都是蒜末，一嘴巴的蒜味？”林夜寒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沒關系，你不用有顧慮，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我不傻，我知道你從一開始就喜歡我對我好，我更知道你對我有多用心……我在乎心靈深處的感覺，而不僅僅只是肉體的欲望和知覺……當然了，我，我已經想好了，你要是立定致敬，我必須夾道歡迎……”
萬沒想到，楊慧說著說著，又開起了車。
林夜寒好一陣驚嘆，哎呀我滴個媽呀，這娘們說的都是什麼虎狼之詞啊？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我這一立定，你那就夾道？
看著她楚楚可愛又明媚動人的雙眸，以及那張一開一合的櫻桃小嘴，再加上剛才澀澀媚言的挑逗，林夜寒實在是無法再拒絕她的這次格外開恩，既然批準了，就不需要再墨跡，撅起來嘴唇就要親上去……
奇怪的是，他依然覺得有哪里不真實，不管自己如何投入，卻總是存有一份疑惑？
是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