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了解前文明逐火之蛾的雷電芽衣,也在此刻,見到了自己的敵人。
與她一樣,是一位律者。
現文明的律者,誕生自樂土這個巨大數據場的律者。
侵蝕之律者。
“怎麼,這才發現真相?”
長安?)冰冷的看著面前的少女,手中拿著一柄金色的長槍。
“她們應該早就發現的,身為連接虛數空間的律者,無法觸踫打神鞭。
你從未拿起過打神鞭,在那次推演戰爭後,你將它如同垃圾一樣扔給了我。”
雷電芽衣回憶著曾經的細節,說道。
“嗯,這倒是沒錯,但你們卻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侵蝕之律者歪著頭,似乎十分愉悅。
它沒有和前文明的識之律者一樣,去直接讀取長安的記憶,而是身為幽靈一樣,觀察了對方很久很久,最後以對方最親近之人的模樣,將其殺死。
靠著自己觀察長安的習慣,化身對方在樂土行動。
雖然它對對方的記憶十分好奇,但當時長安消散的時候,她沒有保留對方的任何數據。
可能是因為當時化身為愛莉希雅的緣故,被那股奇怪的情緒干擾了。
但這並不影響她的計劃。
“愛莉希雅也死在你的手中嗎?”
“當然,那個女孩無比信任著長安,甚至悄悄話都會給他說。
在她放松警惕的時候,在她的背後給予致命一擊。
可惜了,那個女孩在臨死的時候,都在為她的男孩流淚。”
侵蝕之律者似乎腦子不太好,它認為現在的情形幾乎都在把握。
逐火十三英桀因它死了一大半了,只要突破這些人,它就能永遠活下去。
只是,形式並沒有按照它的想法發展。
一個灰毛平板出現在雷電芽衣的身旁,她雙手中似乎在握著什麼。
“華,拜托了。”
華點了點頭,她張開手掌,一片羽毛顫抖著從她手中浮起。
“羽渡塵,第零額定功率!”
隨著羽毛化為粒子消散,周圍的空間開始不斷顫抖。
面前的長安?)在接觸粒子的那一刻,陌生的記憶瞬間涌入他的大腦。
“aaaa~~~!!!!!”
‘瑟斯累累?’
不知道為何,雷電芽衣腦海中響起一股魔性的音樂......
一旁的符華似乎消耗很大,驅動羽渡塵會消耗巨量的精神力。這對她來講是一個不小的負擔。
她用羽渡塵去復制了樂土深處長安的記憶數據,這件事只有擁有羽渡塵的符華才知道。
也作為對抗律者的重要底牌之一。
她只有一次機會,復制結束後,羽渡塵會進入‘過度超載’和‘恐懼’狀態,不及時把記憶扔出去的話,神之鍵會報廢的。
“芽衣小姐,接下來,就靠你了......”
符華不能保證,律者承受這一擊是否會死,但她能保證,至少,對方會因此遭受重創,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出來作妖。
她化為粒子,消失在這片天地。
雷電芽衣看著面前不斷閃爍的律者,握緊長刀,等待對方的反應。
現在下手,她做不到瞬間殺死對方,還有可能將對方從記憶的沖擊中叫醒。
幾十分鐘後
律者重新凝聚了自己的身體,它沒有再使用長安的外貌,而是成為愛莉希雅的樣子。
雖然有些褪色......
她顫抖著身體,連忙逃離此地,而雷電芽衣沒有追擊對方。
在數據空間中追逐侵蝕之律者,若對方沒有戰斗的欲望,完全做不到。
雷電芽衣轉過身,朝著遠處的廣場走去。
她有感知,她的目標、答案,就在那里。
‘滋滋~~’
“你不會真的死了吧?我的好朋友?”
一個‘嘴’躺在地上,發出梅比烏斯的聲音。
‘......’
“真的死了?靠了,你把我們的靈魂召喚了回來,至少讓我們身體復活出來啊?”
梅比烏斯的嘴說道。
‘......’
“有人嗎?歪?!”
在她的呼喊下,兩個白發女子走了過來,好奇的看著地上的奇怪物體。
“卡蓮大人,這是一張......嘴?”
“嗯嗯,塞西莉亞,我看到了...看周圍這里曾經發生過大爆炸,但為什麼還會有張嘴在這里?”
兩個女人好奇的看著這玩意,似乎很是不理解。
她們剛從某個角落甦醒,對現在的情況並不知曉。還在找出口,從這里出去。
“你們兩個,是誰?”
嘴突然張開,問道。
“哇啊啊啊,這東西說話了!?”
卡蓮抱著塞西利婭,臉色慌張道。
“卡蓮大人,可能這是個機械或者留聲機類似的東西,好像沒什麼危險。”
塞西利婭拍拍對方的後背,安撫道。
“你好,我是塞西莉婭•沙妮亞特,這位是卡蓮•卡斯蘭娜,我們是來自天命的戰士。”
“天命?那個是啥來著......奧,長安在現文明的組織。”
“你認識老師?”
塞西莉亞好奇的問道。
“呵呵,他是我的......”
“???”
卡蓮和塞西莉亞震驚了,她們可從未听說過老師有過緋聞。
平時除了對接一些女武神部隊,基本上很少和女性接觸,堪稱當代西格瑪男人。
“老伙計。”
“......”
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話說你連鼻子都沒有,怎麼還一頓一頓的?
“好吧,請問怎麼稱呼?”
“梅比烏斯。”
“好的,梅比烏斯女士,請問你現在...的狀態是怎麼回事?”
塞西莉亞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
“顯而易見,有人引爆了這里的易燃易爆的危險物品,作為這里的首席科學家,我一不小心被炸了一下。”
“......”
感情只剩個嘴是因為你全身上下只有嘴是最硬的?
“你看,我還能說話呢。不過,你們是在哪醒來的?”
“我們也不知道,一個很陰暗的房間,中間有一個石桌,上面有個坑,應該是用來放什麼東西的。
連接著坑的,還有一些看不懂的符文在上面,和一灘水銀。”
塞西莉亞思索後,說道。
“嗯......原來是放在那兒了麼......”
梅比烏斯嘟囔道。
她一直在問長安樂土的聖杯記錄在哪,但基本沒從對方的口中得到過什麼有用的信息。
估計只有阿波尼亞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