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摘下掛墜，放在手心，下一秒，封神榜化為最初的狀態，無形的束縛環繞在房間內，梅比烏斯感到一陣無力，差點倒在地上。
“這東西很像約束之律者？”
“與一位老師研究出來的結果，很不錯。”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看著對方有些怨氣的表情，長安給對方倒了一杯咖啡。
“我來自東方，這個你也知道。”
“但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只是個普通人。”
“你猜我信不信，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
見對方那副刨根問到底的神情，長安撇了撇嘴，轉身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他的確沒有去過信息時代，型月的話他還有‘螺旋館’打掩護。
“嗯，好吧。”
“該從什麼時候說起呢...”
他思索片刻，開始敘述自己的故事。
“崩壞意志，這種東西你應該不陌生。”
梅比烏斯點了點頭，她們推測過，崩壞可能存在更高層次的意識，才會對人類文明設立崩壞這種類似篩選的機制。
“這種虛無縹緲的存在，都能有自己的意志，那麼，人類的集體也會有意識的產生。”
“就像神話故事中的大地之神蓋亞？”
“當然，顯而易見。靈長類集體產生的意識，我們稱之為‘阿賴耶識’。
除去集體意識的誕生以外，局部的集體意識在獲得概念的加持下，也會誕生出自我的意識。
曾經作為世界的中心，人類文明的朝聖地，名為長安的城市誕生出源于自己的生命。”
听到這里，梅比烏斯大概明白對方的意思了，概念集合體，虛無縹緲的存在，的確有些玄幻。
“它看見死于非命的百姓，食人肉的生靈。最終誕生出名為‘長安’的個體。
他的誕生原因也很簡單，名為‘救世’的職責加在他的身上，拯救人類于滅亡中。”
“很奇妙的故事。”
梅比烏斯說道。的確，這種情況換做其他人也不會相信，但崩壞都可能會有自己的意識，長安城也有可能。
就跟耐克一樣，一切皆有可能。
不過，她也全方面檢查過長安的肉身，大部分和其他人類無異。血液成分上有非人類血液成分，但總體上來講，確實還算個人。
“听上去確實不科學，但崩壞也不科學。這並不沖突。”
長安伸出手，金色的光門從空中浮現，金色的酒壺出現在他的手上，里面倒映著紅色的酒液。
他從中倒出一杯，遞到梅比烏斯面前。
“來自烏魯克的美酒，一位最古老的王者所收藏的財寶。”
“哦？從哪里來的？”
“那位古老的王者，我與他是舊識。以前我的大部分錢財都是他贊助的。”
金皮卡寶具帶來的靈基讓長安獲得了高等級黃金率，這也是他為何在這個世界撐起一個大型組織的最大資本。
“最古老的王者？吉爾伽美什？就算你是城市意識凝聚，也應該不認識數千年前的存在吧？”
梅比烏斯品嘗了一口，一種難以言語的味道涌上她的舌頭，這紅酒超出她已知所有的品類，像是悠久的寶典一樣。
“嗯，好問題。
北歐神話你應該听過，奧丁建立了英靈殿，死去的英靈會存在英靈殿，在需要的時候出現。
但這並不是神話故事，在一些世界的外圍，也存在英靈殿，迎接死亡的英雄進入英靈殿，成為英靈，當世界或者有人召喚的時候，會再度以從者的身份降臨世間。”
“所以那個吉爾伽美什是英靈？”
看著梅比烏斯十分懷疑的目光，長安繼續講道。
“大部分英靈之間都會相識，在降臨世間的時候，世界或者相關的召喚物會使其獲得當前時代的常識。”
“剛才你說的，一些世界是什麼意思？像是量子之海那種世界泡麼？”
“差不多，這個世界是由樹和海形成的。在樹與海之外，是一片無際的虛空，無數的世界在虛空中屹立。各自有著各自運行的歷史。”
長安穿梭世界，靠的是傳送符文和傳送陣。而樹與海也不過是虛空中的世界之一。
拯救世界有概率獲得世界意志的祝福，像是忍界一樣，長安解決掉大筒木的威脅後，獲得了世界祝福，可以使用所有的血繼限界。
“有意思的解釋，有什麼辦法能去其他的世界嗎？”
“有，但我現在還不能離開。”
聞言，梅比烏斯沒再問下去，長安的所作所為她們都有目共睹。
“如果有機會，你想看到什麼樣的世界？”
片刻，長安開口道。
“大概，是想看到真理的存在。”
長安點了點頭，梅比烏斯和他的‘好朋友’大蛇丸很像，都是在追求真理的人。試圖以科學探索真理。
逐火之蛾地下基地
一柄十字架形狀的金色小劍正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上面濃厚且帶有標志性的神聖氣息，讓長安嘴角不禁一抽。
世界坐標入侵器，相當于將一個世界的某種概念壓縮成一柄武器，在其他世界的根基中植入後，能讓被入侵的世界獲得入侵器來源世界的概念。
這玩意上面那標志的天使圖案，讓長安有些不禁頭疼。
來自月世界的上帝，鑄成的東西。
只有至高與世界意志達成一致的情況下，才能做出來這東西。
換成釋迦，估計樣式就是小雕像之類的。他在思想鍵紋的知識庫中見過自家的樣式，那是一個看上去很樸實無華的鼎。
“主教，隊長們的遺物與遺囑。其他人的還好說，但......”
薩特將一封信放在長安的面前，上面寫著是第七小隊隊長陸生的名字。
長安拿起信封，沒有選擇打開，簡單看了兩眼封面。
‘致帕朵菲莉絲’
一封寫給自己知己的信，雖然陸生這人有時候挺貪生怕死的，但該出動的時候絕不含糊。
每次崩壞爆發，他是第一批到達的小隊。
“沒事，給帕朵吧，把陸生小倉庫的鑰匙給她吧。”
他將信封推回去，擺了擺手。
對于這兩位扒手出身的戰士，他從不在意他們從前這種小事情。
就像他不會去在意梅林到底有沒有花褲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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