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葉將心中盤旋許久的疑問一一道出，會議室里原本稍顯輕松的氛圍瞬間凝重起來。
不過坐在主位旁的東方豪率先打破沉默，他手肘撐在會議桌上，指節輕輕敲擊著桌面，語氣帶著幾分篤定︰“這個我覺得沒什麼奇怪的。依我看啊，肯定是咱們雀兒妹妹的火球溫度更高，所以才能一下子燒傷這條難纏的螞蟥。”
蘭雀兒卻輕輕搖了搖頭，垂眸思索片刻後，語氣帶著幾分不確定︰“不好說，我今天釋放的火球，溫度撐死也就 900c到 1000c之間，跟當日那兩個外國人釋放的火焰比起來，溫度遠不及當日那兩個外國人的溫度。”
刑老聞言緩緩點了點頭，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沉聲問道︰“除了這個，還有什麼拿不準的地方麼？都說說，咱們一起分析分析。”
宋昭寧坐直了身子，語氣嚴肅︰“我之前仔細探查過這只變異螞蟥，發現它身上有神魂波動，但奇怪的是，它根本沒有識海。這種情況，倒像是被人遠程操控的傀儡，完全沒有自主意識。”
听完宋昭寧的話，刑老原本平靜的臉色明顯沉了幾分，眉頭微微蹙起，繼續追問道︰“還有什麼其他發現麼？”
林葉深吸一口氣，將自己這些天的疑慮全盤托出︰“最近幾次執行任務，我發現一個規律 —— 只要有外國覺醒者出現的地方，總會同時出現變異生物。我一直在琢磨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必然聯系，但上次面對變異鼠群時，我又有些拿不準了。”
林葉頓了頓，眼神里滿是困惑︰“首先，若這些變異生物真是奧利教廷派人投放的，那它們理應配合外國覺醒者行動才對，可事實上，它們之間甚至發生過相互攻擊，這完全不合常理；
其次，如此大量的變異鼠群，若是奧利神教投送過來的，他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咱們青岩市的防御體系難道就沒發現一點異常動靜？”
“還有那些變異的貓群和狗群，” 林葉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分，“這些動物里，很多都是市民家養的寵物，它們怎麼會突然發生如此大面積的變異？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至今咱們都沒弄明白，引發這一切的大量病毒毒源，到底是從哪來的？”
刑老听完，重重地點了點頭，臉上滿是嚴肅︰“不錯，你提出的這些問題，每一個都直切當前局面的要害。你能有這樣的思考，我很高興，這說明小子你確實成長了不少！”
東方豪撓了撓後腦勺，臉上滿是迷糊︰“不是，這里面真有這麼多門道？我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啊？”
水瀚忍不住笑了起來，拍了拍東方豪的肩膀︰“豪哥，您是咱們這兒的戰力擔當，沖鋒陷陣靠的是您。我和我哥啊，頂多算個氛圍組，雖然我也總覺得哪兒不對勁，但就是說不上來問題出在哪。所以這些費腦子的事兒，自然得靠葉哥多費心了。”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猛地推開，胡照微拿著一疊文件匆匆走了進來，額頭上還帶著細密的汗珠。他剛一在空位上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大聲說道︰“錯了！dna 配對完全配不上！”
宋昭寧立刻前傾身體，追問道︰“胡隊長，您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 dna 配不上？”
胡照微拿起會議桌上的水杯，仰頭猛灌了幾口，才緩過勁來︰“這次你們逮住的這只變異螞蟥，它的 dna 序列，跟之前那兩具外國人尸體上殘留的螞蟥 dna 序列，完全對不上。這基本就能確定，你們今天捉住的這只變異螞蟥，根本不是上次殺人的那一條。”
“什麼？” 東方豪瞬間瞪大了眼楮，失聲問道，“老鼠一群一群的也就算了，怎麼連螞蟥也開始一窩一窩地冒出來了啊！” 與此同時，會議室內所有人的臉色都不由地沉了下來，原本就沉重的氛圍，此刻更添了幾分壓抑。
刑老卻突然笑了笑，擺了擺手︰“行了，咱們第一天行動就抓住了一條變異螞蟥，還明確了這里的變異螞蟥數量不止一條，同時也摸準了這變異螞蟥的弱點，這份收獲已經很不小了！
別動不動就愁眉苦臉的，有問題咱們就想辦法解決問題，這才是正道。都打起精神來，說不定咱們接下來的工作，就能解開之前的那些疑問了。”
听了刑老的話，林葉最先振作起來，眼中重新燃起光芒，急忙問道︰“那接下來咱們要干什麼？還有，之前您提到的視頻，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一直疑惑那些外國襲擊者和變異生物之間的關系麼？” 刑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咱們把之前抓來的那些人湊到一起問問，說不定就能從他們嘴里套出一些端倪來。”
“可以開始了！” 刑老的話音剛落，胡照微就拿起桌上的一個話筒，對著里面沉聲說道。
緊接著，眾人就通過會議室角落的監控屏幕看到，一名工作人員走進了毛安妮的房間；而在另外兩個關押著半死不活外國人的房間里，各進去了三個人，其中兩人還抱著大量的醫療設備和藥物，顯然是要先對這兩人進行簡單治療，確保他們能正常開口說話。
“讓他們先聊，咱們就在這兒看著。如果發現他們有隱瞞或者避重就輕的地方，就及時通過工作人員補充提問，重點是要探清他們的底細。” 刑老對著胡照微吩咐道。
胡照微在面前的平板上快速操作了一番，會議室正前方的大型顯示器瞬間切換成了分屏畫面，同時屏幕右側開始滾動顯示毛安妮、那名新羅少年以及被撿來的外國人的身份信息。
眾人仔細看去，發現毛安妮的信息與其當日交代的內容一致，姓名、國籍、過往經歷都沒有出現偏差，算是沒什麼意外；而那名一直被林葉誤以為是少年的新羅人，真實年齡竟然已經四十多歲了，更令人驚訝的是，他還是一個經過精心整容的侏儒，臉上的皮膚雖然看起來光滑，但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僵硬的痕跡。
看到新羅人的真實信息時，東方豪忍不住咋舌，語氣里滿是鄙夷︰“這新羅人還真是夠惡心的，典型的老黃瓜刷綠漆，裝嫩裝得也太像了。各種虛偽、各種偷別人的文化、各種下作手段、各種變態行徑，真搞不懂怎麼還有這麼多國人追捧他們呢！”
水瀚也點了點頭，附和道︰“還不是因為那些 ngo 給的錢實在太多了，有人為了錢，什麼都願意干。豪哥您再看看這個被撿來的‘傻子’，他的身份更離譜。”
眾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到第三個人的信息上，屏幕上顯示著一張神采奕奕的照片，照片里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巴拉特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而照片下方的信息顯示，這名男子名叫維克拉姆?甘地，不僅是巴拉特國內小有名氣的神學、國際政治學教授，還出身于政治世家，更關鍵的是，他長期致力于針對性研究龍國的文化與政治。
更令人震驚的是，此人在國際上名氣頗大，曾多次在公開場合發表言論，提出了大量自以為是的 “戰勝龍國” 的策略，而且最熱衷于做的事情，就是通過各種牽強的對比來貶低龍國，以此抬高巴拉特的國際地位。
“這白象國的神棍跑到咱們青岩市來干什麼？” 東方豪皺著眉頭，滿臉疑惑，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語氣驟然變得憤怒，“我靠，之前讓咱們上吐下瀉的那種病毒，該不會就是這孫子帶來的吧？畢竟大白象那邊的衛生條件，‘干淨又衛生’可是出了名的！”
胡照微忍不住笑了起來，點了點頭︰“這次還真讓你小子說到點子上了。我們在對維克拉姆進行搜查時，除了聞到他身上那股沖鼻的咖喱味，還在他血液中找到了造成青岩市傳染病流行的所有病毒毒株，這家伙可以說就是個移動的生化武器庫。”
宋昭寧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松了口氣︰“這也算是解決了之前的一個大疑問了。不過還有個問題，他們這些人，怎麼就突然冒出來了？之前咱們的監控系統完全沒發現他們的蹤跡。”
“那咱們就看他自己怎麼說了。” 刑老笑著說道，同時在面前的平板電腦上輕輕點了幾下，接通了與關押維克拉姆房間內工作人員的通訊。
很快，顯示器上就傳來了工作人員的聲音，他對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維克拉姆問道︰“維克拉姆，感謝您之前的配合。現在還有個問題我們不太清楚，那就是您當初是怎麼出現在我們的營地中的？”
听到工作人員的詢問，原本奄奄一息、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維克拉姆，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激動起來，他掙扎著想要坐起身，聲音嘶啞卻充滿了怒火︰“你們！都是你們對我的迫害！我是受害者！你們這是在侵犯人權！”
工作人員強忍著在他腦門上狠踹幾腳的沖動，臉上擠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耐著性子問道︰“能請您說得詳細一點麼？我們需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維克拉姆依舊激動地大聲嚷嚷︰“我！維克拉姆?甘地！偉大的濕婆神在人間的信使！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是我沒見過、不知道的？有誰能比我更懂你們龍國？你們竟然敢這麼對我！”
“請您說重點！” 工作人員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眼神里也帶上了幾分警告。
維克拉姆似乎被工作人員的氣勢震懾到了，稍微收斂了一些，但語氣依舊強硬︰“我不敢相信你們竟然拒絕加入我們《國際異能者聯盟》，甚至還將神聖的奧利神教污蔑為邪教！我不服！我們偉大的大巴拉特都不敢這麼做，你們龍國哪里來的勇氣敢這麼做！”
說著，他突然昂起頭，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喂我喝口水！你們沒看到我的手腳都被你們培養出來的那些該死的老鼠啃食了麼？你們這是在虐待俘虜！”
工作人員掀開他身上蓋著的被子一角，看了一眼他血肉模糊的手腳，隨後又將被子蓋好，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容︰“放心，水肯定會有的。但您最好先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 您到底是怎麼出現在我們被襲擊的營地的？”
維克拉姆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神閃爍了幾下，隨後平靜了下來並才慢慢平靜下來，語氣也緩和了不少︰“我因為不服氣你們龍國對《國際異能者聯盟》和奧利神教的態度，所以就決定親自來青岩市，驗證一下你們所謂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以游客的身份來到青岩市後，就打算利用我操控病毒的異能，給你們制造一場小小的傳染病，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厲害，也讓你們知道拒絕我們的後果。”
東方豪在會議室里看著屏幕，臉上滿是鄙視，對著身邊的人說道︰“看到沒？這些洋鬼子就是賤！你跟他好好講道理，他給你蹬鼻子上臉；等你把他收拾一頓，他立馬就眼神清澈，說話也變得好听了。”
“豪哥，別廢話了，繼續往下看。” 水瀚拉了拉東方豪的胳膊，“看看這混蛋到底還干了多少生孩子沒屁眼兒的缺德事兒！”
屏幕里的維克拉姆又努力地舔了舔嘴唇，聲音變得更加柔和，似乎想通過示弱來獲取更多好處︰“我原本想著自己親自傳播病毒，但後來覺得這樣做效率太低，也太累，所以就打算利用城市里的老鼠來幫我傳播病毒 。
你們也清楚，畢竟老鼠的活動範圍廣，而且繁殖速度快，是傳播病毒的最佳載體。”
“能讓我喝口水麼？看在偉大的濕婆神情面上。”維克拉姆討好的說道。
工作人員一邊晃著杯子中的水，一邊微笑的說道“喝水啊？這算什麼事，不過我這杯子里就是些純淨水，不符合您的身份。這樣，您先聊著，我安排人給您準備一杯符合您這偉大信使身份的特供水。”
維克拉姆立刻興奮得說道“感謝您，我好心的朋友。神會賜福于您的。普通水就行。”
這時另一名如同凶神惡煞般的工作人員怒道“給你臉了是不是？趕緊交代問題，不然老子讓你這輩子都喝不上水。”
“可我在青岩市的街道上轉了好幾天，竟然一只老鼠都沒發現！” 維克拉姆的語氣里帶上了幾分難以置信，“這簡直太不民主、太不人道了！一個正常的城市，怎麼可能沒有老鼠？我當時還懷疑你們是不是用了什麼特殊手段，把老鼠都消滅了。”
維克拉姆被嚇得縮了縮脖子，立刻以更謙恭得神情說道“無奈之下，我只好鑽進下水道里去找老鼠。”
說到這里，維克拉姆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恐懼，“可我在一個偏僻角落的下水道入口鑽進去後，才發現你們龍國竟然在秘密拿老鼠做實驗，還培養出了巨量的變異鼠群！那些老鼠的體型比正常老鼠大了好幾倍，而且眼神里充滿了凶光，看起來就是被馴化過的凶獸。”
“我剛進去沒多久，就被一群體型碩大的老鼠給圍了起來。” 維克拉姆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似乎又回想起了當時的恐怖場景，“它們把我逼到一個角落里，然後脅迫著我去見了一只戴著寶石耳環的巨大老鼠，而且看起來特別有智慧，就像是鼠群的神一般。”
“然後呢？”工作人員繼續一邊晃著水，一邊追問道。
“然後它就主動探查起了我的所有記憶。” 維克拉姆嘆了口氣，語氣里滿是不甘，“因為它探查記憶的速度很慢，為了防止我逃跑，也為了讓我乖乖配合，它就直接咬斷了我的手腳，還讓數十只巨大的老鼠把我囚禁在一個陰暗潮濕的洞穴里。”
“那些老鼠每天會給我送一些發霉的食物，然後繼續探查我的記憶。” 維克拉姆的聲音里帶上了幾分哭腔，“一旦我因為疲勞打瞌睡，它們就會瘋狂地啃食我的身體，用疼痛來提醒我保持清醒。我那段時間簡直生不如死！”
工作人員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追問道︰“你的意思是，那些變異鼠群從你那里學到了大量的人類社會知識？”
維克拉姆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不錯，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我確實成了老鼠們的‘智庫’。它們通過探查我的記憶，了解了人類社會的運作方式，甚至還學會了一些簡單的戰術。”
說到這里，他突然又變得得意起來，語氣里滿是炫耀︰“不過你們也不得不承認，鼠群在我的理論指導下，幾乎成功地佔領了你們的一座城市！這足以證明我的理論是正確且成功的，也證明了我比你們更懂如何‘管理’一個地方！”
工作人員強壓著怒火，惡狠狠地說道︰“那你倒是說說，你又是怎麼出現在我們的營地的？別再跟我扯那些沒用的！”
維克拉姆的得意勁兒瞬間消失，又恢復了之前的謙卑得模樣︰“那只戴著寶石耳環的老鼠，不知怎麼少了一只耳朵 ，後來我才知道，是被你們的人給打傷的。所以它又來我這里探查對付你們的方法，我就趁機建議它，先把你們營地的主力調出去，然後再趁機偷襲你們的營地，這樣就能一舉拿下你們的指揮中心。”
“結果沒想到，在偷襲你們營地的時候，我不知被什麼東西突然電暈了。” 維克拉姆皺著眉頭，似乎還在回憶當時的場景，“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你們關在這里了。”
听到這里，林葉在會議室里輕輕嘆了口氣，語氣里帶著幾分慶幸︰“還好，至少這說明這些變異鼠並沒有太高的智商，它們的行動還需要依賴從人類那里獲取的知識，而且很容易被誤導。”
刑老點了點頭，附和道︰“不錯，若是這些變異生物在變異後，同時擁有了極高的智力和強大的戰力，那才是真正的噩夢。現在這樣，至少咱們還有應對的余地。”
隨後，刑老話鋒一轉，目光掃過在場的林葉、東方豪等人，問道︰“說說吧，對于如何處置這些外國的覺醒者，你們各自有什麼考慮？都談談自己的想法。”
“這還用考慮麼？” 東方豪立刻說道，臉上滿是不解，“之前咱們召開的新聞發布會不是都說得清清楚楚了麼？對于這些非法進入咱們國家，還搞破壞的外國覺醒者，直接按照規定處理不就行了？”
林葉卻沒有立刻表態，而是沉吟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剛才那只獨耳鼠王的事情提醒了我，對于這些踏入咱們國土範圍內的外國覺醒者，不論他們是敵是友，都應該一律嚴加控制，並且盡可能地加以利用，讓他們為咱們所用。”
“哦？你具體說說你的想法。” 刑老眼中閃過一絲興趣，示意林葉繼續說下去。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 林葉組織了一下語言，“像毛安妮這樣真心願意歸化，或者被咱們招降的外國覺醒者，咱們可以將他們編入到一些特定的單位中，並且讓他們與咱們至少三名自己人組成一個工作組，讓他們參與到日常的任務中，為咱們工作。
畢竟咱們今後要面對的變異生物會越來越多，需要大量的人手，他們完全可以充當‘炮灰’，減輕咱們自己人的壓力。”
林葉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堅定︰“而對于那些不肯投降，還心存敵意的外國覺醒者，咱們也不能就這麼輕易地處置了。可以把他們關起來，一方面可以作為咱們後續研究異能的實驗材料 —— 畢竟不同國家的覺醒者，異能體系可能存在差異，研究他們或許能讓咱們找到提升自身實力的方法；
另一方面，可以把他們作為像世人證明奧利神教罪行的人證來用，盡可能得榨干他們得所有價值。”
宋昭寧听了林業的提議，立刻興奮的說道“不錯，我發現所修煉的功法中，有一套控制對敵人行為的秘法，正缺少一些實驗材料。林葉的這個辦法好。”
東方豪看著兩人，無奈地搖了搖頭，轉頭對刑老說道︰“老爺子，您確定給我們的功法沒搞錯？”
“這怎麼會錯？你小子又憋什麼壞呢？”刑老笑著問道。
東方豪立刻坐直身體，振振有詞地說道︰“您看啊，我修煉的是《太初混魔功》，按理說我這煉魔功的人，應該越來越暴躁才對，可我最近覺得自己越來越勇猛，也越來越正直；
而他們這些修煉的又是什麼功、什麼訣的，怎麼反倒是越來越陰險啊！
您說說，您是不是給錯功法了！”
刑老被他逗笑了，指著東方豪說道︰“你小子，能想到這一點，也實屬不易了。不過我在給你們功法時就說過的，功法無正邪。正邪在乎人心。
林小子的方法，是不是對咱們有利？只要對咱們有利，那就是正，懂了沒？”
林葉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輕聲嘆了口氣︰“要是咱們現在的努力，能給後人打造一個太平的世界，那咱們這次的血戰也算沒白費。”
林葉說完這句話後，林葉突然愣了一下，雖然才緩過神來，因為就在那一剎那，林葉突然發現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說這麼一句話，就好像說話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不等林葉細想，東方豪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你的後代肯定幸福，不過你敵人的後代，可就慘咯！
水瀚笑著說道“敵人？敵人還有必要有後代麼？”
隨即，在場眾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盡管依然有大量的謎團沒有解開，但眼下還是取得了一些戰果的。人沒必要把自己逼的太緊，正所謂︰知足長樂，反咬一口一口的吃，敵人得一個一個打。
就在會議室內環境輕松下來時，會議室前方的顯示器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工作人員，以及航拍的城市視頻。
不待刑老開口詢問，屏幕里的工作人員就急聲匯報道︰“刑顧問，您看下，市里出了大麻煩了！我們被一群魚包圍了！”
胡照微猛地站起身，語氣急促不解，說道“魚？什麼情況？若是有危險，立刻安排市民疏散和救援！”
“已經在安排人員撤離了。市區的情況您親自看吧，我也說不好”工作人員有些沒底氣的說道。
“什麼叫說不清楚？說不清楚我要你們……”胡照微一邊生氣地說著，一邊看向航拍畫面，可話說到一半，聲音突然頓住，臉上滿是驚愕，“要說…… 還真就說不清楚！這是地震？不可能啊！這麼大的動靜，咱們這兒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在胡照微自言自語時，刑老、林葉等人也都盯著航拍畫面 —— 只見市區里有幾棟建築已經開始傾斜，部分地面出現了液化現象，濱河公園的幾段河岸更是直接崩塌，還在朝著市區內部快速塌陷，河水順著塌陷的缺口，瘋狂向市區蔓延。
“你們看，水里是不是有大量的魚群在開挖新水道？”宋昭寧驚呼道。
“這算什麼事兒？難道是看要過年了，龍王爺這是要親自送河鮮上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