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新聞發布會後,不知是各方勢力被龍國突如其來的霹靂手段震懾住了,還是被徹底打懵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總而言之,整個龍國所有的間諜行動和覺醒了異能的覺醒者造成的各類安全事件似乎都消失不見了,至少林葉等人沒有接到任何新的任務命令。
因此,林葉等人迎來了難得的輕松時光。這段時間里,林葉除了每天定時陪伴父母一陣外,剩余時間便全身心投入到修煉中。有時獨自參悟功法,有時與東方豪、水家兄弟對戰切磋,力求盡快提升實力。
而修煉的這段時間中,最讓林葉頭疼的便是練刀。每次當他拿出刑老送給他的那柄刀坯時,龍雀噬魂刀就會在他的識海中喋喋不休。
不是鄙視刀坯的材料太差,這刀坯簡直是對刀這個字的侮辱;就是嘲諷林葉的刀法拙劣,說他揮刀的力度還不如三歲孩童劈柴;又或是嘮嘮叨叨地貶低林葉的悟性和資質,稱他練刀時的專注度還趕不上街邊看戲的老漢。
總之,在龍雀噬魂刀嘴里,從林葉本人到林葉手中的刀坯,都被其鄙視得一無是處。林葉被它嘮叨得也是不厭其煩,卻又無可奈何,畢竟這柄神刀藏在識海里,他既沒法把它掏出來扔了,也沒法堵上它的嘴。
一次,林葉用刀坯練完一套太極單刀後,額上沁著薄汗,正想喘口氣,龍雀噬魂刀鄙夷的聲音便準時響起︰
“你說說,你練的這叫什麼破刀法,打得這麼慢,你這是生怕敵人從你的刀下溜不走嗎?還是你打算用這套慢悠悠的刀法把敵人耗死?依我看,敵人不等你耗死,先得被你這拖沓的招式活活笑死!”
林葉沒好氣地回懟︰“廢話,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連一本像樣的刀法都沒有,可不就得照著網上的視頻一點點學?有本事,你給我弄一套刀法出來,看我能不能練成!”
龍雀噬魂刀立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尖叫道︰“好你個小狐狸,鬧了半天是在這兒等著套我的功法啊!你和那個刑老頭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肚子算計!
他給你弄個破爛刀坯,不就是為了給我營造危機感,警告我若是不幫你,這破爛刀坯就會取代我,是這個意思吧?
我告訴你,你們好好跟我說,我不是不能幫你,想用激將法,老夫偏不上當!氣死我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老家伙,你敢對父親不敬,你給我出來,我和你拼了!” 星雲的神魂突然出現在林葉前方的空中,小小的身子繃得筆直,雙手叉腰,氣鼓鼓地瞪著林葉的識海方向。
“你個小家伙,當日給你好處,你就稱我是老大,現在翻臉就要動手?真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龍雀噬魂刀也毫不客氣地回懟,聲音里滿是不屑。
星雲撓了撓頭,小臉上露出幾分困惑,似乎覺得龍雀噬魂刀說得有些道理,可轉而想到對方對父親不敬,又梗著脖子說道︰“父親勿憂,那老家伙不幫你,兒子幫你練功!”
“你?你怎麼幫我?” 林葉看著他氣呼呼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地問道。
林葉的話音剛落,突然發現在距離他約 5 米處的正前方,地面上的光暈微微流轉,一條暗紫色的藤蔓破土而出,在光線下泛著奇異的光澤。
不等林葉反應過來,星雲得意洋洋地飄在空中,拍著胸脯說︰“父親,我可也是個近戰高手哦,您先和我的一條蔓足對戰,然後是兩條,直到您能戰勝我全部九條蔓足,那您的戰力可就相當高了!”
林葉看著那條看似縴細的蔓足,擔憂道︰“萬一傷到你可怎麼辦?”
星雲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就那樣躺在空中,雙手抱著肚子,兩腿亂蹬地大笑起來,笑得藤蔓都跟著輕輕搖晃,一邊笑一邊說︰“父親,就您這水平,確定能打傷我?”
“小東西,你這麼嘲笑你父親,怎麼不說對父親不敬了?” 龍雀噬魂刀在一旁煽風點火地調侃道。
“要你管!” 星雲立刻狠狠回了龍雀噬魂刀一句,然後轉向林葉,收起笑容,認真地說︰“父親,放心,盡管攻擊就好!”
自己都被星雲如此嘲諷了,林葉自然也不客氣,深吸一口氣,握緊刀坯,腳下踏起太極步,揮刀就朝著星雲的那條蔓足攻了過去。刀鋒帶著破風之聲,直取蔓足中段。
然而,大大出乎林葉意料的是,這條看似柔弱的蔓足,在對戰中卻展現出驚人的韌性與力量。
它如同有了靈性一般,不閃不避,反而微微一彎,如同靈蛇擺尾,避開刀鋒的同時,順勢纏向刀身。林葉只覺一股柔力傳來,刀勢頓時一滯,正想變招,蔓足突然猛地一甩,一股巨力從刀身傳來,震得他手臂發麻。
這蔓足不僅靈活多變且勢大力沉,時而如柳條般以柔克剛,化解他的攻勢;時而又如鋼鞭般一力降十會,逼得他連連後退。幾個回合下來,林葉竟只有招架之力,毫無還手之功,額上的汗水又多了幾分。
經過幾個小時的對戰,林葉漸漸摸透了蔓足的攻擊規律,終于能和這一條蔓足打得有來有回,心中不由放松了一些,呼吸也平穩了許多。
可就在這時,斜刺里突然又殺出一條蔓足。那蔓足如同暗箭一般,悄無聲息地從側面襲來。
偷襲!星雲的第二條蔓足在林葉放松的瞬間,以一個刁鑽的角度發起偷襲,正好纏上林葉的腳踝。林葉重心一失,瞬間被打倒在地,手中的刀坯也滑出了數米遠,在地面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父親,打架的時候可不能分心啊!要不要休息一下咱們再來?” 星雲趕忙收回蔓足,飄到林葉身邊,關切地說道。
“真是個廢物!連這麼簡單的偷襲都躲不過!老夫當年隨主人征戰時,比這陰險百倍的招式都能輕松化解,你這點能耐,連提鞋都不配!” 龍雀噬魂刀也在一旁落井下石地嘲諷。
林葉從地上撿起刀坯,拍了拍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塵,眼神變得更加堅定,沉聲道︰“來,再來!”
隨後,林葉再次揮刀與星雲戰在一處。戰斗期間,星雲的九條蔓足以不同的角度、時機和方式,不停地對林葉發動著偷襲。有時是三條蔓足呈品字形同時圍攻,逼得他左支右絀;有時是在正面纏斗中,突然從背後襲來一條蔓足,打他個措手不及。
而在此期間,龍雀噬魂刀在林葉的識海中不停嘮叨,極盡嘲諷之能事。
“你這劈刀的角度,是想給敵人撓癢嗎?”
“腳步這麼虛浮,風一吹就能倒,還練什麼刀?”“
連這點疼痛都忍不了,趁早回家抱孩子去吧!”
這些話語如同蒼蠅般嗡嗡作響,搞得林葉不厭其煩,時不時就會因情緒波動被星雲抓到破綻,一次次被偷襲打倒在地。
每次倒下,林葉都會立刻爬起來,握緊刀坯繼續戰斗。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黏在身上十分難受,身上也添了不少淤青,但他的眼神卻越來越亮。
一連戰了 10 多個小時,林葉終于找到了同時應對星雲九條蔓足各種攻擊的節奏,揮刀格擋、閃避、反擊,動作越來越流暢,越來越得心應手。
“好玩,父親,兒子我也來湊個熱鬧!” 不等林葉反應過來,耳畔就傳來一陣急速的勁風之聲,一道青影如同利箭般射來。
林葉趕忙變招,橫刀護住身前,可這手忙腳亂的變招讓他露出了破綻,被星雲瞅準機會,一條蔓足橫掃而來,再次將他打翻在地。
“傻鳥,你干嘛偷襲父親!” 星雲顧不上倒在地上的林葉,立刻沖著玄靈吼道,藤蔓氣得直發抖。
“這不怪我啊,是你把父親打倒的,你這是冤枉好人!” 玄靈也撲騰著翅膀,理直氣壯地回懟。
林葉艱難地從地上爬起,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苦笑著說︰“不怨你們,是我實力不足。來,再來,你倆同時攻擊我,怎麼狠就怎麼來,怎麼陰就怎麼來!”
玄靈看了林葉一眼,眼神里滿是疑惑,小聲向星雲問道︰“父親瘋了?”
星雲也撓了撓頭,點頭道︰“可能是,都打了 10 多個小時了,還不嫌累,不過父親確實好像更厲害了些。”
“別廢話了,我來了!” 林葉暴喝一聲,再次揮刀與星雲和玄靈戰在一處。
這次有了玄靈的加入,難度直線提升。林葉在與星雲對戰時,玄靈則在空中盤旋,時不時吐出幾道風刃,或是發出尖銳的鳴叫,干擾林葉的听覺與判斷力。
從而導致戰局從之前的近戰,變成了在與星雲九條蔓足近戰的同時,還需要提防來自玄靈神出鬼沒的遠程攻擊和音波攻擊。打的林葉一時間難以招架,林葉也徹底淪為了 星雲和玄靈打著玩的“沙包”。
盡管星雲和玄靈在攻擊時都降低了力度,但林葉依舊被打得衣衫襤褸,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舊傷疊新傷,簡直慘不忍睹。
“小子,行了,今天就到這吧。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你懂不懂?練功除了招式,更重要的是消化和感悟。像你這樣蠻干,跟沒頭的蒼蠅有什麼區別?” 龍雀噬魂刀的聲音難得帶上了幾分認真。
星雲也收回蔓足,擔憂地說︰“父親,先吃飯,休息一下,明天再練習吧!今天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
林葉看了看自己的模樣,衣服快被打成了破布條,全身上下幾乎每個地方都在隱隱作痛。苦笑道︰“吃不吃飯倒不打緊,不過這衣服確實得換一套了!”
“又沒外人,換不換衣服的不打緊。小狐狸,別怪我沒提醒你,馬上就是子時了,立刻收拾一下開始打坐練功!” 龍雀噬魂刀突然說道,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
“這還有什麼說法?” 林葉好奇地問,一邊揉著酸痛的肩膀。
“真是廢物加白痴。子、午時,是天地陰陽交變轉折、陰陽交泰之時,此時修煉,人體與天地能量交換吸收效率最高。
尤其是子時,乃是陰盡轉陽之時,此刻天地生機最盛,我輩修士能于此刻從中煉取一線生機為己用,自然收益無窮。何為煉氣士?練的正是這子午時的一線生氣,也是天地為人留下的一線生機。
你小子真是個廢物,連這基本常識都不懂,愛听不听,老夫睡覺了!” 龍雀噬魂刀說完,便沒了聲息,估計是真的 “睡” 了。
林葉听後心中大為震撼。自己修煉《太極听勁訣》也有些時日了,確實感覺到修煉效果時好時壞,有時一夜苦修毫無進展,有時片刻打坐便覺功力精進,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道理。
于是,林葉對玄靈和星雲說︰“正所謂︰氣滿不思食,神滿不思睡。吃飯就算了,我先練氣修整一段時間,你們也抓緊時間休息,天亮後咱們繼續。”
林葉說罷,走到練功房中央的蒲團上盤膝而坐,五心朝天,心神收斂,靈台空靈,慢慢引導著天地間的靈氣入體,完全沉浸到修煉中。周身漸漸泛起一層淡淡的白光,與窗外的月光交相輝映。
看著林葉立刻進入修煉狀態,玄靈落在旁邊的橫梁上,搖頭嘆道︰“完了!父親怎麼也走起苦修這條路子了?那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雖得壽千載,浮雲了無情;
不如飲美酒,醉臥青山橫。
風松鳴澗壑,幽鳥時一聲;
此中有真意,何必問長生。
完了,父親這輩子算是了然無趣,完了啊!” 它一邊感嘆,一邊用翅膀抹著不存在的眼淚,戲精附體一般。
玄靈搖頭晃腦的一番感嘆,對星雲來說沒什麼,畢竟他還小,只覺得玄靈念得挺好听,像唱戲一樣,卻不知其意。但在林葉體內的龍雀噬魂刀可就不干了,估計是被這消極怠工的言論氣到了。
龍雀噬魂刀立刻給星雲傳音︰“小子,這傻鳥真是要氣死我了,他這思想簡直是誤人子弟。你給我罵他,我教你!”
隨後,星雲清了清嗓子,學著玄靈的樣子,雙手叉腰,搖頭晃腦道︰“傻鳥,沒事你瞎咧咧什麼?什麼叫‘何必問長生’?你過來,小爺我現在就一刀劈了你,讓你化作我的肥料,你干不干?”
玄靈直接被星雲的態度弄蒙了︰“你小子吃錯藥了?我不就隨便吟詩一首,抒發一下我的情懷,展示一下我的文采,你犯得著這麼上綱上線嗎?有種你也吟,我又沒堵你嘴!”
星雲雙手叉腰,搖頭晃腦道︰“兀那傻鳥,听仔細了︰
君得千載壽,浮雲了無情;
子午奪天道,陰陽逆死生。
丹爐焚舊夢,劍影斷虛名;
笑看風雲變,蒼茫任我行。
怎麼樣?這才是努力拼搏的父親的寫照。你再敢胡言妄語擾亂父親心性,我必不饒你!” 說完,還惡狠狠地瞪了玄靈一眼。
“你小子鬼上身了?這話是你這麼個小屁孩能說出來的?真是不知所謂!” 玄靈被他這副模樣逗得撲騰了下翅膀,疑惑地說了一聲,便不再多言。畢竟子時修煉的好處,它也不想錯過,于是也斂翅閉目,開始吸收天地靈氣。
天剛蒙蒙亮時,林葉雙眼猛然睜開,眸中瞬間精光四溢,整個練功房內仿佛閃過一道閃電,隨後神光便收斂入體,恢復到平時的狀態。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那氣息在空中凝成一道白霧,久久不散。只覺體內真氣充盈,之前的疲憊與傷痛一掃而空,精神煥發。
“玄靈、星雲,睡醒了沒,咱們再來!” 林葉感受到精神和體力全面恢復,之前的傷痛也盡數復原,興奮地喊道。
“來就來,誰怕誰!” 星雲也興奮地笑著回應,九條蔓足在身後歡快地擺動。
“正該如此!” 玄靈也興奮地高呼一聲,振翅飛到空中。
剎那間,一人、一鳥和九條藤蔓展開了一場大戰。大戰過程中,龍雀噬魂刀也同步開啟了 “復讀機” 模式,在林葉的識海中不停嘮叨,一會兒說他步法不對,一會兒嫌他出刀太慢。
或許是戰斗經驗豐富了,又或許是子時修煉讓林葉受益匪淺,這次對戰剛開始時,林葉雖然依舊狼狽不堪,但半個多小時後,戰局開始慢慢改變。他終于從狼狽不堪的防御狀態,漸漸進入有節奏的防御,並且在防御過程中,還能時不時趁機發動一次有效的反擊。
“父親,進步挺快啊!不枉兒子們如此費心費力地教導!” 玄靈擋住林葉的一擊後,忍不住調侃道,一邊還吐出一道風刃干擾林葉。
不等林葉說話,玄靈便高呼一聲︰“父親,小心了!”
林葉原本還在為玄靈的調侃生悶氣,听到這聲斷喝,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一邊揮刀防御著星雲的蔓足,一邊緊盯玄靈的動向。
可他觀察了片刻,並未發現玄靈和星雲的攻擊有什麼變化。“這傻鳥在詐我!我可不是昨天的我了,怎麼會輕易上當?” 林葉心中暗道,手下的刀勢卻絲毫不敢松懈。
然而,林葉的念頭還沒落下,突然感到腰處傳來一陣劇烈的電流攻擊,如同被無數根鋼針同時刺入,瞬間全身僵硬麻痹,連動一根手指都異常艱難。
還沒等他弄明白怎麼回事,又猛然感到一陣巨力從地面傳來,仿佛被一頭狂奔的犀牛撞到,整個人被撞飛數米,重重摔落在地。
“你給我出來,你說你是不是傻,對父親怎麼下手這麼重!” 玄靈看著橫飛出去的林葉,突然暴怒起來。
星雲也收回蔓足,緊張地來到林葉身邊,不解地問︰“傻鳥,你干什麼了?”
林葉趴在地上,強忍著全身的麻痹感和劇痛,艱難地開口道︰“是焱星,對不對?”
這時,焱星從林葉身旁的地下鑽了出來,小心翼翼地趴在地上,腦袋低低的,翻著眼偷偷看著林葉,一副可憐兮兮的認錯模樣,尾巴還不安地輕輕掃著地面。
玄靈趕忙飛到林葉身邊,焦急地說︰“父親,傷著了沒?當日教廷的那些雜碎,那麼多高手就是敗在焱星這手偷襲下的,兒子就是想讓焱星給您增加點難度。沒想到它下手這麼狠,沒傷到您吧?”
焱星也小心地給林葉傳音︰“父親,我不是故意的,我這招用得還不熟練,而且已經把威力降到最低了,是不是傷到您了?都怪大哥給我瞎出主意!”
林葉苦笑著,用盡力氣抬起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焱星的腦袋,電流造成的強烈不適感讓他的手微微顫抖,難以直接將焱星抱起來。“沒事,不怪你。”
他喘了口氣,繼續說道︰“不怪你們。玄靈這次做得很好。是我戰斗時還是不夠專注。敵人可不會對我手下留情。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寧可備而無戰,不可戰而無備。你們三個再商量一下戰術,我緩緩,咱們再來!”
玄靈這才松了口氣,得意地說︰“怎麼樣,我就知道父親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人。你倆快過來,我又想到了幾個損招,咱們好好研究一下。”
听了玄靈的話,林葉不自覺地嘴角抽搐了幾下,不知是電流攻擊的後遺癥,還是被玄靈的話嚇到了。這幾個小家伙,下起手來真是越來越沒輕沒重了。
他坐在地上,背靠著牆壁,慢慢調整著呼吸,感受著體內真氣緩緩流轉,修復著受損的經脈。剛才那一下雖然突然,但確實讓他警醒。戰斗中任何一絲松懈都可能帶來致命的後果,敵人不會給他反應的時間,更不會手下留情。這次是在自己的練功房,有玄靈它們手下留情,若是在真正的戰場上,恐怕早已性命不保。
想到這里,林葉的眼神更加堅定,他必須變得更強,強到足以保護身邊的所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