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師在我腦海中冷哼一聲︰“何止暗流涌動？那莫淵老匹夫，今日顏面掃地，怕是已經氣得三尸神暴跳，五髒內焚燒了！”
“他那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我低聲道。
“生吞活剝？那都是輕的！”吳師嗤笑，“老夫看，他現在想的，是如何讓你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
“消失？”我心頭一凝。
“沒錯，徹底消失。”吳師的語氣沉下來，“你今日的表現，太過耀眼，已經超出了他能容忍的底線。”
“他會認為我的崛起太過詭異？”我順著吳師的話思索。
“詭異？何止詭異！”吳師道，“在他眼中，你這塊‘廢柴’突然變成‘璞玉’，定然是藏了什麼驚天大秘密。”
“比如，得了什麼逆天傳承，或是被什麼老怪物奪舍了。”
我嘴角抽了抽︰“吳師，您這形容……”
“實話實說罷了。那老匹夫的齷齪心思，老夫見得多了。”
周圍的喧囂漸漸遠去，我隨著林道仁長老的示意，暫離了演武場。
“小子，感覺到了嗎？”吳師突然出聲。
“感覺到什麼？”我問。
“空氣中，那股若有若無的殺意，還有一絲……窺探的意味。”吳師的聲音帶著幾分凝重。
“是莫淵？”
“除了他，還能有誰這麼快就按捺不住？”
回到紫霄峰我的住處，一處新撥給我的清靜庭院，靈氣比之外門濃郁了數倍。
“這老匹夫，怕是已經開始行動了。”吳師斷言。
我眉頭微皺︰“這麼快？”
“你以為他會等你羽翼豐滿？他現在巴不得立刻將你扼殺在搖籃之中。”
“弟子明白，他定會召集心腹，暗中謀劃。”我沉聲道。
“心腹？哼，不過是一群跳梁小丑。”吳師不屑道，“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他會用什麼手段？”我問。
“以那老匹夫的陰險，定然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勾當。”吳師分析，“比如，栽贓陷害，讓你身敗名裂。”
“或者，更直接些，派出殺手，在你落單之時，行雷霆一擊。”
我眼神一冷︰“他敢！”
“他有什麼不敢的？為了他天劍峰的臉面，為了他那寶貝徒孫沈浩，也為了他自己那點可憐的權威，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弟子如今也算是宗門矚目的新星，他若明目張膽……”
“明目張膽？”吳師打斷我，“他才不會那麼蠢。他會做得極為隱秘，讓你吃了虧還沒處說理去。”
“甚至，會將一切推得干干淨淨，讓你找不到半點證據。”
“這便是老狐狸的手段，陰險，且毒辣。”
我深吸一口氣︰“看來，這‘燙手山芋’，果然夠燙。”
吳師嘿嘿一笑︰“怎麼？怕了？”
“怕？”我搖頭，“弟子只是覺得，這修仙之路，果真是步步荊棘。”
“那是自然。與天爭，與地斗，與人搏，哪一步不凶險？”
“不過，小子，你也別太悲觀。”吳師話鋒一轉。
“哦？吳師有何高見？”
“那老匹夫雖然陰險，但也不是沒有弱點。”
“他的弱點？”
“其一，他行事必然要顧忌宗門規矩，不敢太過放肆，否則掌門楚明遠第一個不饒他。”
“其二，他手下那些所謂的‘心腹’，不過是些趨炎附勢之輩，未必真能為他賣命。”
“最重要的一點，”吳師頓了頓，“他低估了你，更低估了老夫。”
我心中微暖︰“有吳師在，弟子心中踏實許多。”
“那是自然，老夫是誰？”吳師傲然道，“想當年……”他又開始慣例的追憶，但很快打住，“咳，不說當年了。總之，他想動你，也得掂量掂量。”
“不過，小子，你自身也得多加小心。”
“弟子明白。他懷疑我身懷秘密，定會想方設法探查。”
“沒錯，尤其是你那鎮魂塔。”吳師的語氣變得嚴肅，“此物關系重大，絕不能暴露。”
“他若知道你身懷此等至寶，怕是整個玄元宗都會震動，到時候，就不是一個莫淵那麼簡單了。”
“弟子會萬分謹慎。”我鄭重道。
“嗯，你那《魂光鑒影術》和《九霄風雲步》結合的靈技，對敵時雖有奇效，但也要注意，莫要被人看出端倪，與鎮魂塔聯系起來。”
“還有你那融合鎮魂塔之力的掌法，更是要慎用。”
“弟子記下了。”
“那老匹夫，定會從你功法的詭異之處入手調查。”吳師推測。
“他可能會派遣弟子，用各種方式試探你，甚至設下圈套，引你暴露底牌。”
“所以，你接下來的一舉一動，都要小心。”
“吳師，你說他會用什麼‘更致命’的打壓手段？”我回想起之前的推測。
“致命的手段……”吳師沉吟，“無非是幾種。一是暗殺，這個風險大，一旦敗露，他自己也完了。”
“二是借刀殺人。比如，利用宗門任務，將你派往險地，讓你死在妖獸口中，或是什麼意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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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栽贓嫁禍。尋個由頭，說你勾結魔道，或是盜取宗門重寶，引動宗門高層對你出手。”
“這些手段，一個比一個陰毒。”我听得心頭發寒。
“所以啊，小子，你現在的處境，可不是拿了個榜首就萬事大吉了。”
“反而是風暴的中心。”
“那莫淵，現在估計正在某個陰暗角落，和他那些狗腿子們商議著如何炮制你呢。”
“可能會想辦法查你的來歷，你過往的一切。”
“甚至，會從你身邊的人下手，比如那個叫林昭的小子。”
我眼神一凜︰“他敢動林昭！”
“有什麼不敢的？為了達成目的，無所不用其極，這便是小人的行徑。”吳師冷笑。
“看來，我得提醒一下林昭。”
“提醒是應該的，但莫要打草驚蛇。”吳師道，“你現在要做的，是靜觀其變，同時提升實力。”
“實力，才是應對一切陰謀詭計的根本。”
“只要你足夠強，強到他莫淵仰望都看不到你的背影，他那些小動作，就都成了笑話。”
我重重點頭︰“弟子明白！”
“很好，有這份覺悟就好。”吳師贊許道，“莫淵那老匹夫，不過是你修行路上的一塊絆腳石。”
“你真正的敵人，還在更遠的地方。”
“眼下，先應付好這塊絆腳石再說。”
“他既然要‘行動’，要攪動這‘暗流’，我便接著。”我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鋒銳。
“讓他盡管放馬過來，看看是他這暗流洶涌，還是我這磐石更堅！”
“說得好！”吳師贊道，“有老夫為你掠陣，怕他個鳥！”
“他莫淵以為自己是天劍峰的老大，就能一手遮天？哼，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等著吧，他很快就會知道，招惹了你，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愚蠢的決定。”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波瀾。
“吳師，他莫淵的行動，想必已經開始了。”
吳師道︰“沒錯，這暗流，已經開始涌動了，小子，你可要站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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