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騎軍營重地,閑雜人等禁入,可有一人視規矩如無物。
    景雲癱在景元床上,玩哥哥的玉兆。他點開群聊,看父母絞盡腦汁,措辭委婉的告訴景元斷親一事,又暗示他別惹自己。
    哥哥會怎麼說呢……他歪頭思索,然後模仿景元的語氣回消息。先是不解與氣憤,在知曉是自己執意斷親後,轉為悲傷與懊悔。
    在‘難過’地告知父母別再提這件事後,景雲開心地刪去所有聊天記錄。
    此等俗事,哪能叨擾日理萬機的未來將軍。
    腳步與交談聲漸近,景雲懶洋洋垂首,將玉兆扔到床上。他看著房門開啟,將房間主人們驚訝的表情收入眼底。
    新兵們驚訝于室內的另一位‘景元’,而景元本人則驚訝于景雲是怎麼進來的。
    “我能去的地方比你想象得多”,景雲緩緩抬手,揚了揚手中玉符,“特別是在認賊作父後。
    好久不見,拋家棄弟的狠心人。”
    他翻身坐起,控訴景元的惡行。
    “加入雲騎前沒和你說是我不對,”景元熟練順毛,“但將軍說他很看好我,而且當巡海游俠前,我們也需要修習武藝。
    認賊作父是什麼意思?
    最高權限玉符怎麼在你手里?”
    他已接受雲騎新兵訓練,自然能認出景雲手中的玉符是何物。而且,上交的玉兆竟然出現在房間里……
    “那個誘拐犯將軍給的,他要我給他當弟子!
    帝弓的天將們果真都不是什麼好人……上輩子壞事做盡,這輩子當將軍。
    你往後給我防著他些,別像這次一樣,被賣了還幫人數錢!”
    景雲氣呼呼辯駁,全然不在乎自己身處何地。
    “閉嘴,”景元趕緊捂住他的嘴,向面色黑沉的同袍們致歉,“幼弟頑劣,各位見笑。
    景雲,尊師重道,將軍如今是你的老師,你當尊敬他。”
    看同袍臉色稍霽,他才松開手向弟弟講道理。
    “他,老師?”景雲輕蔑一笑,“等騰驍解開我出的謎題,我才會承認。”
    “你這副自命不凡的樣子到底是哪學來的,”無可奈何的兄長重重拍了下弟弟的頭,“加入雲騎是我自願行為,你別遷怒他人啊!
    將軍與龍尊真是把你縱得無法無天!
    去和將軍道歉啦!”
    “我才不要,他先惹事的。而且我出的題目也不難,六御的大人物們肯定解得出。”
    景雲拒絕哥哥幫他改善人際關系的好意,他看著景元的室友們皎潔一笑,計上心頭。
    “各位也來幫將軍分憂如何?若是解出答案,得將軍看重,平步青雲指日可待。”
    年輕的士兵們渴望建功立業,能得將軍青睞的機會擺在面前,怎麼可能不心動。
    有人出聲道︰“景雲小友直說便是,也讓我們瞧瞧,能讓將軍費神的謎題。”
    景雲的目光掃過眾人表情,有好奇,有不屑,有激動,有敷衍……
    于是他緩緩開口︰“壽瘟荼毒寰宇,源頭只在一處。仙舟宣稱奉神旨討伐,卻治標不治本。
    雲想問問,聯盟可有根治之法?”
    景元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自己的弟弟跑去給將軍難堪!
    “我不護著了,你自求多福吧。”
    他嘴上這樣說,卻依舊留在景雲身旁。
    “小友出此難題,自己可有解法?”
    有人笑著將題目拋回去,想借此讓景雲下不來台,卻不想得到的回答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出題人若是不知答案,豈不是在為難人?
    法子我多得是,可在那之前,還有一事,足以毀了聯盟,仙舟卻分毫未察。
    景元,我原該對你坦誠相告,可你竟然背棄諾言!
    說好一起去當巡海游俠的呢,你知不知道我在司辰宮門口蹲了整整一天!
    一整天!
    在我消氣前,和你的好將軍一塊感同身受去!小爺我不奉陪!”
    景雲在眾人反應過來前,已經一扭身,脫離景元的攻擊範圍。
    “再見啦,小雲騎。杞人憂天去吧~”
    他蹦蹦跳跳離開,留下滿屋子摸不著頭腦的雲騎。
    “很頭疼吧,”策士長不知從何處閃身出現,“將軍已經頭疼了整整三個月。
    抱歉偷听你們談話,將軍的命令有時就這麼離譜。
    我們原以為以他對你的重視,會毫無保留呢,沒想到,那孩子比想象中更頑皮。不過也非全無收獲,今日的消息傳達後……哈,估計將軍徹底睡不著了。”
    “策士長,有件事我一直想問。”
    景元下定決心,事情已經關系仙舟存亡,再不能當痴兒夢語。
    策士長的目光帶著鼓勵,“問吧。”
    “將軍為何如此信任阿雲?”
    學宮中的博士蔑稱景雲為混淆現實與夢境的瘋子,太卜司中的卜者說他不過是巧言令色的騙子。唯有騰驍將軍與丹楓大人,相信他的每一場夢。
    “此事恐怕得問本人,”策士長收起笑容,“士卒景元,將軍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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