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幽囚獄
景元早已等待多時,雖然景雲和列車組去調查可疑人士,但景元也明白,景雲估計是奔著逃避公務去的,況且,他不是很敢相信現在的景雲。
直至一個金發的身影走入大殿,腳步聲在大殿內回響,打斷景元的思索。景元明白,自己等的人,來了。
“踏入此間的,不是獄卒,便是囚徒。閣下是哪一種?”
暗處埋伏的雲騎逐漸圍攏,將羅剎包圍起來。
“兩者皆非,”羅剎絲毫不慌,甚至低頭向景元行禮,“在下只是一個迷路的旅人。”
景元抬腳走下高台,向羅剎靠近的同時,自顧自地說︰“好大的陣仗!星核、建木、藥王秘傳、絕滅大君……”
“一系列威脅接踵而來,差點成功轉移了所有人的視線,忘了那個看起來已經無關緊要的問題——”
隨著景元的前進,兩側的雲騎也依次將刀收起。以為將軍已經掌控全局。不曾想,景元突然抬手,喚出石火夢身的同時,轉身抬刀,刀尖直抵羅剎後頸。
“把星核帶進仙舟的那個人,有何企圖?”
見將軍的行動,兩側的雲騎趕緊重新舉刀,刀尖向下,收縮包圍圈……
景元沉聲,眼中殺意凜然︰“束手就縛,或許我會賞你一個痛快,藥師的孽物。”
如此陣仗,羅剎非但不慌,還好整以暇的抬起手臂。
他輕笑一聲,“將軍,我的力量來自豐饒不假。”
“但我和你們一樣,都是藥師的敵人。”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道女聲響起,“是的,景元。別阻礙我們。”
有雪花落下,落到景元的刀尖,室內的溫度開始急速下降。雲騎的甲冑上甚至有冰晶凝結。
“建木甦生是預兆。它預示著,仙舟已航至命途抉擇的時刻。”
一道蒙眼的倩影從寒霧中走出。
“帝弓司命、壽瘟禍祖、燼滅禍祖……”
“這是神明對壘的棋弈。你不站在勝者那邊,就是輸家。”
景元神色復雜的看向來者,他自然認得對方。因為那是自己的授業恩師,羅浮前任劍首——鏡流。
“而這一次,我們一定要置豐饒于死地。”鏡流語氣堅定。
自從當年鏡流身墮魔陰,雲騎聚星槎海戰之,不知其所蹤後,景元還是第一次見她。
即使已經從彥卿口中知道她也回到了羅浮,自己已經早有準備。但是現在,恩師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並親口承認,將星核帶入羅浮,致使建木甦生,他才發現,自己還是沒有釋懷。
“今天這幽囚獄可真熱鬧,”進來後一直安靜的倚靠在門口的景雲突然開口,語帶笑意,“老友齊聚,也勉強算是個好日子。”
“你沒有遵守約定,劍首大人。”
景雲向景元走去,路過鏡流身旁時, 的語氣轉為無奈,“我可是都按約定做了。”
景雲在景元面前停下腳步, 沒法再往前了,因為現在石火夢身的刀尖抵在他的咽喉處。
景元的發難太突然,他身後的雲騎愣了一會,還是追隨將軍的動作將陣刀一齊對準景雲。
有另一隊雲騎從景雲和鏡流身後現身,將二人包圍起來。
“你在干什麼呢,哥哥?”景雲用折扇輕輕拍開刀尖。
“請問閣下是景雲還是雲?”
景元的聲音冰冷,但石火夢身的刀尖也確實偏開些許,他在等待一個回答。
“雲不過一介商賈,何需將軍如此興師動眾。”
景元收回陣刀,熟悉的自稱讓他心中一松,心道景雲怕是正因為自己的試探在鬧小脾氣,但眼下他非但不能戳穿,還得配合著一起演。
鏡流武力超群,他其實沒多少把握困住對方,只不過是算出其主動前往幽囚獄定有目的……
鏡流冷靜地旁觀著這場兄弟鬩牆的鬧劇,超出計劃的意外沒有在她心里掀起半分波瀾,倒不如說,現在的景雲要真是雲,那計劃的保證便又多了一重。
“帝弓沒有親自出手,命途便得不到拓寬。”她提醒雲也沒有遵守承諾。
“我只說‘ 會出手’,福圖納不是出手了嗎?”
兩人之間的所謂約定,從一開始 就沒當真,所以比起違約的問題,景雲更在乎羅剎。
他越過景元,直面羅剎,“客人特意帶來塔伊茲育羅斯的遺骸,是想在我家養蟲子?”
雖然味道很稀薄,但景雲依舊能辨認出來,橙味、血液或是熱帶水果的不同氣息,【繁育】的味道。
“將軍誤會了,在下……”
“誤會?呵,”景雲可不打算听羅剎講完, 現在也是強壓著想把這張臉訂進棺材的沖動,“星核生亂,建木甦生可沒有誤會。”
鏡流出聲將話題拉回正軌,她提醒景雲自己和羅剎的行為與聯盟目的一致,“雲,消滅星神藥師也是聯盟的夙願。”
“聯盟?雲與聯盟間尚有血海未平,殺子之仇未報——”
景雲緩步繞過羅剎,包圍他們的雲騎士卒隨著景雲的腳步握緊手中的陣刀,微微壓下身,只待將軍令下,拿下這位竊取天縱將軍身體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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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會與聯盟是一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