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淵境 顯龍大雩殿
作為持明族的聖地,這里卻有種說不出的荒涼,沙灘上的殘垣斷壁,唯一保存不錯的廣場中央樹立著一尊塑像。塑像下堆疊的寶石散發出暖黃的熒光,廣場後是金色的光幕,再往後是望不到邊際的海面,無路可走。透過海面的薄霧,依稀可以看見參天的建木。
“沒路了,有船嗎?”
“小三月,持明聖地,誰會在這里劃船?”
景雲轉身正好看見三月七震驚的表情,好像在說‘不會是要叫我們游過去吧?’
“建木玄根在水下,所以我們現在應該……”
“潛水?!我沒學過。”
“不至于,穹兒。我們只要在這里等會雲吟術的人前來便可。我去接應哥哥,你們在附近轉轉,偷偷和你們說,這里原本不準外族人來的,趁現在好好玩玩。”
“將軍,我听得見。”
“那符卿也玩得開心,我干正事去啦~”
“將軍!”符玄無語的看著景雲離開,“我怎麼會對他抱有期待,流言害人吶。”
三月七對于仙舟上關于景雲的流言更加好奇了,白露剛開始那麼害怕景雲,不會他被仙舟人用去止小兒夜啼吧?
“太卜大人,流言里是怎麼說他的啊?”
“流言?你說那個啊,他們說天縱君身長九尺,虎背熊腰,孔武有力,戰無不勝,不近人情……”
“啊……啊?!”
【啊……嗯……除了戰無不勝,其它我一個也不認。】
【傳流言的人是何居心,好好一個小哥哥,說的那麼不堪。】
【我記得假景雲也吐槽過謠言,還說要上門拜訪。】
【說來,冒牌貨在哪,太卜司通訊後就沒見過他了。】
【那個假貨膽子也夠大,可他真的知道好多,也像個好人,但他為什麼不說全啊?】
【我現在懷疑那個假貨和國運禁地有點關系。】
【你要這樣,那我還懷疑景雲和豐饒星神有關呢。】
【追著人家殺還沒關系?】
【雖然,但是,聯盟殺的是豐饒民,他們沒膽子殺星神。】
禁地內 祈龍壇
景雲遠遠的便看見等在碼頭處的兩人,幸好雲騎主力依舊在丹鼎司駐扎,跟來的雲騎全部在顯龍大雩殿戍守。
“真不巧,你們要等的人有事來不了。被我打亂演出,艾利歐沒有又哭又鬧,嗚嗚嗚~好可憐吧?”
“天縱君說笑了,”卡芙卡轉身看向來人,和阿刃說的一樣,喜歡玩笑的孩子,“您來也是一樣的。”
“是嗎?別是現場找補啊。”
景雲走到離兩人幾米遠的距離,仔細打量刃,眼神卻不帶絲毫懷疑與審視。視線最終停留在他胸口的位置上,兩顆扣子即使再努力,也依舊留下一條口子,露出里面纏繞的繃帶。
“好久不見。你的衣服小了,去逛街啊~我買單。”
他的行為和語氣都太過熟稔,刃感覺自己很不好,那些情緒又出現了,又是這種感覺……
“景雲,”刃一手撐著額頭,他的狀態很不好,特別是看得景雲的時候,這個人,時隔百年又一次站在自己面前,“你竟然還活著。”
景雲下意識看向那個灰色的手環,暗淡無光的灰色,沒有一絲生命的溫度。他突然想皮一下︰“不算活著,只是沒死。”
“哈,竟然能說出這種話,我要讓你感受這種痛苦,景雲,我要讓你知道死的痛苦!”
不是?!景雲一臉震驚的看向卡芙卡,這麼信任劇本!丹恆人都沒來,你就把魔陰身解封啦?現在他捅誰?不能是我吧?
該死,玩笑開過頭啦。
“我無意與你為敵。”
景雲握緊縈雲,被惹生氣的老實人有多恐怖,他一直很明白。
“啊,那可不行。你今天誰也殺不了,通緝犯,因為你得跟我走。”金發的少年出現在刃的身後,語氣帶著少年人的驕傲。
“景元的跟班小子……景元沒教你怎麼審時度勢麼……”
眼看刃要對彥卿出手,景雲趕緊出言阻止,“大人間的事,別說孩子啊!”
“師叔?”
彥卿這才看見被刃和卡芙卡擋在身後的景雲,也就是說,這個通緝犯剛才在威脅將軍!
“意圖行刺聯盟將軍,罪加一等。勸你快快束手就擒!”
雖然與那個女人交手打碎了彥卿對自己的絕對自信,他也已經明白自己和刃的差距,可那又如何?
他是雲騎驍衛,絕不能退!
“呵”刃輕笑一聲,他倒要看看景元這個弟子實力如何。
刃提劍快速向彥卿沖去,彥卿也迅速擋下攻擊,更是趁機放出飛劍,試圖擾亂他的陣腳。
“不知死活的小子,那就再添把火吧,卡芙卡。”
“嗯,阿刃。听我說……”飛來的障刀打斷了卡芙卡的話,刀的主人緩步向她走來。
“二對一未免有些不公,女士。如果你想活動筋骨,我樂意奉陪。”
“看來你對我頗有微辭啊~”
面對突如其來的邀戰,卡芙卡沒有絲毫慌張,景雲的眼里沒有戰意,她看得很清楚,他甚至沒有拿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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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誤會了,我其實很喜歡星核獵手,也挺喜歡穹兒的。”
“听說你把他收為弟子。”
“你不同意?”
“不,天縱君厚愛,是他的榮幸,只是……”艾利歐的劇本里沒有景雲的出場,這位不請自來的演員已經把劇本攪亂,甚至穹也沒有按計劃在貝洛伯格開啟存護命途。
現在他將穹收為弟子,雖然保證了在最後的時刻聯盟會出手相助,但被留在仙舟沒有繼續踏上旅途的穹真的可以將最好的未來化為真實嗎?
“放心,我沒有把他留在仙舟的打算。該有的也會給他補上的,”景雲給出保證,“你該去勸架了,哥哥快到啦。”
列車組彼此間和家人一樣,他可沒有拆散一家人的惡趣味。
“將軍不需要我們的幫助?”
“嗯哼,小爺我有的是手段~”
【你們應該是敵對狀態吧?】
【聊起來了?】
【看後面,快看後面,你大佷子要完!】
【還好他們打架不打臉。慶幸.jpg)】
【穹和星核獵手有關系?這才是你收徒的真正原因!】
【你果然對所有人說謊了,你是奔著星核獵手來的。】
【和星核災難有關的兩波人你都認識還有利益往來,不是大boss劇本很難服眾思考.jpg)】
【星核獵手不是證明沒關系了嗎?】
【旁听審訊的景雲是假的,真貨可是啥都不知道純賣國】
【不,他應該知道的比景元多,畢竟景元不知道把星核帶入的人,也不知道穹和星核獵手的關系,雖然不知道是哪來的消息。】
【還有人記得‘夢卜’嗎?】
禁地里的彥卿已經落敗,飛劍的殘片隨處可見,但他還撐著劍想站起來再戰,他不能輸,這些窮凶極惡的通緝犯在鱗淵境里圖謀不軌,天縱將軍也可能被言靈影響,自己絕對不能倒下。
“好了,各位,听我說︰住手吧。”
卡芙卡出聲阻止這場戰斗,丹恆沒來,這場戰斗沒有意義。雖然她不知道景雲要用什麼方法開海,但被星神偏愛的令使,肯定有凡人無法想象的手段。
彥卿質問卡芙卡︰“你做了什麼?”
“一點準備工作,好迎接大人物的大駕光臨……總不能讓堂堂羅浮將軍,看我家阿刃的笑話呀。”
“哈哈哈。”
熟悉的笑聲從幾人身後傳來,景元人未到聲先至。
“景元……”
“將軍!”
“哥。”
景元先確認彥卿除了力竭與一些小傷外再無其他,後又掃視在場眾人,才對刃緩緩開口︰“老友久別重回仙舟,卻總是在些尷尬的場合。如念故人之交,應該早些通知我才是。”
“你弟弟打亂了計劃。”
聞听此言的景雲滿臉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刃,他是怎麼做到一臉冷酷的惡人先告狀的?
“沒人和我講!”
景元有些好笑得看向那處小孩子吵架,一瞬間,他有回到從前的錯覺,但是已經回不去了……
他對卡芙卡說︰“你們幫了仙舟一個小忙,我很感謝。帶這人走吧,這一次,我可以當做沒看見。”
“將軍,我……”彥卿想向景元請罪,他輸了,辜負了將軍的期待。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景元阻止彥卿繼續說下去,而是在刃和卡芙卡離開後看向景雲︰“阿雲有什麼要說的?”
“有,大事,說出來嚇死你的那種。”
因為還沒和刃吵出勝負,他就跟著卡芙卡離開,景雲的話語不可避免的帶著點余怒。
“阿雲。”景元對他的不著調已經習慣。
“還記得帕姆嗎?星穹列車的列車長。他認識雲,準確說,應該是雲在離開仙舟後曾受游雲天君邀請登上列車,在此之前,他應該曾在亞空晶壁那築牆。
之後,和阿基維利一起離開踏上最後的旅程。接著就是開拓星神失蹤,他也了無音訊。
他竟然沒死在火劫里,你說他那麼能活,是豐饒令使的可能性多大?”
信息量真的很大,不提壽命,大多數人窮其一生,都得不到星神的一瞥,只有少部分令使會得到覲見星神的機會。真不敢相信,至少與三位星神交好,這是人能做到的事?
“沒可能,我年紀大,別再給我整花活。”
景元快速否絕讓人頭疼的猜想,仙舟的囊蟲會辦人事,天縱都不可能是豐饒的令使。星神無法背離命途,雲要真是,那光矢就該在頭上而不是掛在脖子上當護身符使。
“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好傷心,要鬧了,哄不好的那種。”
彥卿︰……
他和景雲的相處短,被這不著調的行為整無語了。
“換個人面前鬧去……我問的是龍骨花凝珠和星核,別岔開話題。”
“凝珠?”事情太過久遠,景雲愣愣地在腦海里翻找記憶。
看著景雲呆愣的樣子,景元誤以為他又要搪塞過去,搶先點他自己已經接到有關報告,“就是治療魔陰身的那個。”
用那玩意治魔陰身?哪個天才的主意?
景雲已經想起零星的片段,那東西說委婉點是忘記現實的煩惱與憂愁,沉溺于幸福與平靜,說直白點,這東西要是被地衡司查到,就是死刑!死刑!統統死刑!
告訴景元這東西可以治療魔陰身的家伙其心可誅!
可景元這樣一個聰明人定不會輕信,莫非……
“用那玩意治療無異于飲鳩止渴,它本質是強效鎮定劑!藥王秘傳在秘密傳播?”
“不,沒有凝珠汁液落入藥王秘傳手中,地衡司以後也會把它列入最高監管級別。至于眼下,還是先專注于星核。”
說起正事,景雲也正經起來︰“丹恆在大雩殿那等我們,雖然我更傾向于把爛攤子扔給嵐,你看防護都準備好了,正好看看巡獵的箭和存護的盾哪個更厲害!”
景元感覺自己的頭更疼了︰“你還逗上星神蟈蟈了,是吧?”
“鎭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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