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了?”三月七看見穹從台階上下來便跑過去,“大家都在等你。要不是現在通訊不行……”
“抱歉,久等了吧。”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師傅拜托的事有些麻煩。”
“其實也沒多久,符玄安排的門人才剛發消息來。”听穹是在忙正事,三月七有些過意不去,要知道她剛剛一直在打卡拍照。
“快去找吧,對方剛剛給楊叔發照片了。要我們到地方踫頭,好像電影里的綁匪接頭哦……”三月七一邊吐槽,一邊帶穹回到隊伍里。
“師傅說丹恆在來找我們,通訊應該快恢復啦。”
瓦爾特听完穹帶回的消息,推了推眼鏡︰“列車應該不會出事啊?”
“師傅說是他擔心我們。”
“怎麼辦,楊叔……我听了這個消息感動的快哭了。”
“別開玩笑了,小三月。我們走吧。”瓦爾特有些無奈,列車組的三個孩子性格都太有特色,不是不好,只是有時實在讓人擔心。
遠處的店鋪前
被景雲攪去牌性的幾人早已散去,只剩青雀在懸浮的牌桌上堆帝恆瓊玉牌玩,听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才轉過身來。
“唉!幾位好呀,一看幾位面帶貴氣,就知道你們準備是太卜司的貴客!”雖然之前鬧了次烏龍,但這次的貴客可是自己發照片後找來的,應該錯不了。
“抱歉讓你久等了。”穹有些過意不去。
“哪有哪有,客人言重啦。”太卜司現在亂成一鍋粥,青雀樂得在這里偷閑,再說符玄還未來信催促,想來應該還未準備好,自己現在去也不算晚,“客人,請。咱們出發吧。”
【麻將,我就說仙舟是賽博華國,國粹都一樣。】
【終于動起來了,我已經看夠他們逛街啦。我要看血流成河!】
【景雲那里還沒看夠?所有轉播間都把他給切啦。】
【沒敢看,他剛開始我就生理性不適了。】
【切~】
在去星槎碼頭的路上,眾人的目光被遠處一棵參天大樹吸引,它從雲海中竄出,枝椏仿佛撐起星空,卻是一株枯木,了無生氣。
沈曦指著那棵樹好奇地問︰“那是?”停雲開口︰“那是名為‘建木’的古樹,羅浮仙舟曾經引以為傲的寶物。”
“天舶司的人也對歷史這麼有研究嗎?”青雀有些意外,原以為除了太卜司就只有學宮里的老學究會鑽研歷史,“厲害啊,新生代幾乎都說不出他的來歷了。據說這建木是上古仙舟傲游天外時所遺留的殘跡。”“別看遠望是半截枯木,按《上國夢華錄》里的記載,它全盛時的體積‘攀攔穹窿,垂掛辰宿’。”
“嗯……什麼意思?”三月七表示听不懂。
瓦爾特給小三月解釋道︰“是說這棵樹的高度能攀上天空,枝條上能垂下星星。”
“那得有多大?列車這麼大?不對,空間站這麼大!也不對。垂下星星……這怕是整座仙舟都裝不下吧。”豐富的想象力讓三月七忽視了凡人在描述神跡時會運用夸張手法。
“正是,總之想象有多大,它就有多大。”青雀附和,“反正都是傳說罷了。我上下班路上天天都能看見這景色,看也看膩味了。咱們走吧”
一行人在青雀的帶領下坐上通往太卜司的星槎,說回神策府。
白露親眼見證了丹樞與藥王秘傳牽連之事,既感到不可思議,又有一種被背叛的難受。
“怎麼會,丹樞她……”對于從小便被關在丹鼎司研習醫術的白露,丹士長可以說是與她平日接觸最多的人之一了,更別提丹士長好說話,不會像龍師一樣要求白露遵守各種族中規制,只要白露不逃出去,便不太管她。
青鏃不太會安慰孩子,畢竟神策府里的孩子只有彥卿一人,而彥卿從小便心性堅毅,不常需要人安慰。偏偏景雲只在一旁看著白露又氣又難過的樣子,手里還在擺弄一根花枝。
“所以你才說可以不回丹鼎司!我就說怎麼有人會這麼好心。”白露看見景雲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瞬間更惱了,被這麼一氣,腦子清明許多,想到景雲帶她來神策府前說的話。
“龍尊大人冤枉啊!我可是一直都在幫你。”景雲笑嘻嘻地喊冤,用手里的花枝逗白露,“給你看個好玩的,瞧瞧這個。開花的建木,我也好久沒見過了。”
“別開玩笑啦,本小姐正煩著呢。”白露不信,雙手一叉,自顧自往後院跑去。
“哎?現在的孩子啊~”景雲感嘆,將繁花之杪隨手放到桌案上。
青鏃緊張地盯著桌上的花枝,這是穹從藥王秘傳據點帶回的證物之一。景雲剛剛的話讓她心驚,若那真是建木枝條,那豈不是意味著藥王秘傳已經掌握了讓建木復生的方法。丹鼎司與持明聯系甚密,神策府當然懷疑有持明內鬼,只是沒想到他們連……
“景雲將軍……”
“青鏃,”景雲出聲止住策士長的話,“接下來會有場惡戰,照顧好白露,別讓她踏出神策府半步。”
“是,祝將軍武運昌隆。”青鏃目送景雲離去的身影,在他離開神策府後,馬上掏出玉兆向景元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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