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動地說道︰“您不知道,她這次的復出演唱會有多火爆!”
“我之前托了好多關系,想買一張普通坐席的票都拿不到!”
“你竟然有票?”
陳烽火︰“嗯,可以給你一張。”
只是給普通坐席的票還是vip包廂的票,陳烽火還要再思索一下。
因為不知道今天到手的vip包廂的票到底是誰給的,他懷疑是幾個師傅,但不知道這票是否有別的用處。
“真的嗎?那感情好啊!”宿婉清感覺自己快要幸福得暈過去了。
“先別急著謝。”陳烽火將話題拉了回來︰“我想問你,認不認識一家叫‘雲頂天闕’的餐廳?知道它的老板是誰嗎?”
電話那頭的宿婉清聞言,認真地思索了片刻。
“雲頂天闕......我好像有點印象。”
她回憶著說道︰“以前我跟著我爸來鉞京參加一些宴會的時候,好像听人提起過,那家餐廳的老板,道上的人都叫他‘樂爺’。”
“樂爺?”
陳烽火眉梢微挑。
“嗯,听說他早年是靠著一些灰色產業起家的,後來洗白了,在鉞京開了好幾家高檔飯店,生意做得很大。”
“算是在鉞京很有名氣的土皇帝。”
“不過,他的勢力也僅限于鉞京,出了這個地界,名頭就不那麼響亮了。”宿婉清將自己知道的信息和盤托出,隨後關切地問道︰“陳先生打听他,是有什麼事嗎?”
“有點小事。”陳烽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有多做解釋。
“這樣吧,明天中午,我們在雲頂天闕見一面。”
“你也來鉞京了?!”宿婉清這才反應過來,驚喜地問道。
“嗯。”
“行,我明天一定準時到!”宿婉清激動地答應下來,掛斷電話後,還在原地抱著手機傻笑了好半天。
第二天中午,雲頂天闕。
陳烽火在一個靠窗的包廂里見到了宿婉清。
宿婉清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一身淡紫色的長裙,襯得她肌膚勝雪,氣質溫婉動人。
她看著悠閑喝茶的陳烽火,一雙美眸里滿是藏不住的欣喜。
“陳先生,真沒想到你也來鉞京了。”
“過來辦點事。”陳烽火放下茶杯,示意她坐下。
“那你......這次要待多久?”宿婉清小心翼翼地問道,眼底深處藏著期待。
“暫時不走了,過來照顧個人。”
照顧人?
宿婉清心中微微一動,但她很聰明地沒有追問是照顧誰。
只要他留在鉞京,那自己以後,不就可以經常見到他了嗎?
一想到這里,她的心情就如同窗外的陽光一般,明媚了起來。
陳烽火沒有跟她寒暄太久,直接開門見山︰“我希望,你能做個中間人,幫我介紹一下,跟那位樂爺認識。”
“啊?”
宿婉清有些不解︰“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可以直接用我們宿家的名義約見他。”
“這樣比較正式,也顯得更有分量,不用您親自出面的。”
在她看來,以陳烽火的身份,去見一個地方上的“土皇帝”,實在是有些屈尊了。
“不行。”
陳烽火搖了搖頭,目光深邃︰“這件事,必須我親自去見他。”
“為什麼呀?”宿婉清更加困惑了。
陳烽火看著她那雙清澈的眸子,淡淡地吐出兩個字︰“遷墳。”
遷墳?
宿婉清徹底懵了。
雖然她心中充滿了無數的疑問,但出于對陳烽火無條件的信任,她還是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
“好的,陳先生,我明白了。”
她立刻拿出手機,直接給父親打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後,她將陳烽火的意思簡單扼要地轉述了一遍。
當宿家主听到“陳烽火”這個名字時,二話不說,立刻滿口答應下來,語氣無比鄭重地表示,他馬上親自去聯系樂爺,一定把事情辦妥。
陳烽火端起茶杯,目光再次投向了窗外。
今天第二次來到這里,他特意又去後院附近感受了一下。
那股磅礡的真氣,被一種奇特的陣法掩藏著,而陣法的核心,就是後院里那座孤零零的墓碑。
在一家生意興隆的餐廳後院立一座碑,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墓碑下的東西,能讓他的實力產生質的飛躍。
沒過多久,宿婉清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是她父親打回來的。
宿婉清接起電話,听著電話那頭的話,臉上的神情漸漸變得有些遺憾和為難。
掛斷電話後,她看向陳烽火,抱歉地說道︰“陳先生,對不起......我爸說,那位樂爺,好像不太給面子,他......他不願意親自來見面。”
“哦?”
陳烽火聞言,倒也不覺得意外。
畢竟對方是鉞京的地頭蛇,有自己的傲氣也正常。
看來,只能跳過介紹人,自己直接找上門去了。
他心中正盤算著,包廂的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緊接著,一個身材微胖,看起來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端著一瓶價值不菲的紅酒,滿臉堆笑地走了進來。
“宿小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男人一進來,就徑直走向宿婉清,姿態放得很低,言語間充滿了客氣。
宿婉清看清來人,有些錯愕。
她對陳烽火眨了眨眼。
陳烽火接到宿婉清的暗示,心里猜測來的這個男人,正是他們剛才還在討論的,雲頂天闕的老板,樂爺。
他怎麼會親自過來了?
樂爺不知道宿婉清給他父親打電話的事。
他剛才接到宿家主親自打來的電話,說是想讓他去見一個什麼人,樂爺想都沒想就給拒了。
開玩笑,他樂某人在鉞京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豈是別人說見就能見的?
但掛了電話,他又有點後悔。
宿家畢竟是過江龍,實力雄厚,就這麼駁了宿家主的面子,似乎不太好。
他輾轉打听到宿家大小姐正好在自己餐廳吃飯,便立刻親自端著好酒過來,想當面敬杯酒,表達一下自己的歉意,緩和一下關系。
他以為,宿家主讓他見的人,是別的什麼大人物,卻怎麼也想不到,正主就在宿家小姐的包廂里。
“樂爺,您太客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