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三天轉瞬即逝。我懷著復雜的心情,告別了父母,踏上了返回燕京的路途。母親在送別的時候,面帶微笑卻語氣嚴肅地威脅道︰“徐老ど,等我們到燕京過年的時候,如果你沒有帶個女朋友回來,那你可就別想吃到年飯啦!”
我心里暗暗叫苦不迭,這找女朋友又不是去菜市場買菜,怎麼可能說有就有呢?但我可不敢把這話說出口,只能連連點頭,向母親保證一定會努力尋找合適的對象。
在離開之前,我特意去爺爺奶奶的墓前祭拜了一番。我默默地站在墓碑前,回憶著與他們共度的時光,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思念和感激。我點燃了一些紙錢,看著它們在風中緩緩燃燒,仿佛是我對爺爺奶奶的思念和祝福,飄向了另一個世界。
祭拜完爺爺奶奶後,我背著母親為我收拾的滿滿一包特產,踏上了回京的旅程。一路上,我思緒萬千,既有對家人的牽掛,也有對工作的期待。
終于回到了燕京,我稍作休整,第二天便迫不及待地趕回研究所核銷假期。然後,我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小組,與同事們見面。一見面,我就要求大家把最新的數據和分析結果給我送一份過來,因為我深知,只有先了解最新的工作進度,才能合理安排接下來的工作。
我們這個小組的主要任務是研究在to框架下,如何幫助企業更快、更好地融入國際市場。簡單來說,就是要充分利用to的規則,找出對我方最有利的條款,並加以巧妙運用,從而為我們的企業帶來最大的利益。這是一項既具有挑戰性又充滿意義的工作,我對它充滿了熱情和信心。
我忙完手上的活,又打電話通知燕大經濟系那邊,明天下午我會過去把欠下的一堂公開課補上。
第二天下午,陽光正好,我提前來到了燕大最大的階梯教室。這座教室寬敞明亮,座位呈階梯狀排列,能容納數百名學生。我站在講台上,看著台下逐漸坐滿的學生,心中涌起一股期待。
這並不是我第一次在燕大講公開課,但每次都能感受到學生們的熱情和對知識的渴望。我通常會在課堂上分享經濟領域的最新動態消息和前沿理論,同時也會穿插一些我國優秀文化和歷史的內容。這種多元化的教學方式深受學子們的喜愛,因此最近兩次燕大特意將公開課安排在這個最大的教室里,以滿足更多學生听課的需求。
課程開始後,我首先進入了經濟領域的話題。今天的主題是在 to 規則下的企業發展以及如何合理利用這些規則。我深入淺出地講解了 to 的基本概念和原則,然後通過實際案例分析了企業在國際貿易中面臨的機遇和挑戰。學生們听得津津有味,不時提出一些問題和見解,課堂氣氛十分活躍。
後半段我講的12海里領海基線的由來,在二戰以前國際上公認的領海基線為3海里,是怎麼變成12海里的呢?這就得從主席說起了。當時有人問主席我們的領海線如何劃定?主席想了想問道“我們的岸防炮能打多遠?”得到射程為12海里後。主席當即拍板,我們的領海基線按12海里劃。此消息一出,國際社會一片嘩然。我們都劃3海里,你華夏憑啥要劃12海里?對此,主席輕飄飄的說了句“那是因為我們的炮只能打12海里。”此話一出,國際社會立刻閉嘴了。因為都知道華夏是言必行,行必果的性格。誰也不敢不認華夏的12海里基準線,其它國家一看,那咱們也劃12海里吧。逐漸的國際上便把12海里作為標準的領海基準線。最後我借用了艾公的一句話“尊嚴只在劍鋒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內。”引起學子們熱烈的掌聲。
課後,我收拾好資料,正準備去厲老師那打個招呼,再回單位看看。身後忽然響起“徐老師,等等。”我轉身看到一個女孩正快步向我跑來,一雙辮子在腦後左右擺動,極具青春活力的樣子。當我看清她的容貌時,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心想“怎麼是她?”隨後又覺得不可能。我都重生回來了,那女孩現在應該在上初中吧。不可能出現在這里才對啊,可眼前這個從面容、身高幾乎跟我前世認識的一個小妹一模一樣。
我上一世認識的那個女孩叫田靜,是超市里一起上班的同事。當時我是超市的一個班組長,管理一群售貨員和兩名收銀員。她是收銀員之一,說我是班組長,不如說是一個班的苦力,因為其它人都是女的,只要有什麼重活、累活、危險活都是我的活。我們班組非常團結,只要誰家中有事,我都會組織人去幫忙,用巴南話叫扎場子。包括田靜結婚和生她女兒,我們全班組都去了的。班組里都叫我徐老大,不管誰有什麼事,心里不痛快都喜歡找我述說一番。後來超市轉行,我們就各奔東西了。後來我開快餐店時又遇上了田靜,她已經離婚了,女兒也判給了她前夫。她自己一個人上班,顯得挺悠閑的。下班後有空就來我的小店坐坐聊聊天什麼的。有一天她忽然告訴我,她辭職了,準備外出旅游散散心。還玩笑道“回來找不到工作,就來你店里幫你,你可得給我開工錢哦。”我滿口應下了,還告訴她,如果她來店里幫忙,那我就能解放出來,那麼我就騎小電驢去送餐,我每月支出的配送費都有四、五千塊,這筆錢省下來就作為她的工資。當時她很開心的答應了,沒想到十幾天後,我等來的是她從酒店二十二層跳下去的消息。她留下了份遺書,說她真的活得太累了,想要解脫。她母親說她有些抑郁,離婚也是這個原因。我當時非常自責,認為我要是仔細一些,應該能看出些苗頭,多開導開導她,或許她不會走向極端。往後很長的時間里,每每想起此事,我就很是自責。
女孩跑到我面前,見我有些呆呆的看著她,就問道“徐老師,怎麼啦?”我一下驚醒過來,嘿嘿的訕笑一下,說道“看到個大美女跑過來,看呆了。嘿嘿。”這話把對方鬧了個大紅臉,她忙從包里掏出一本書,遞給我說道“徐老師,能給我簽個名嗎?”我看那本書是我寫的《鄉村希望》。她解釋道“徐老師,你寫的書我都看過。真不可思議,你十歲就開始寫小說了。”
我接過小說,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她說“我叫喻甜靜,經濟系財會專業的。”我听到這個名字時手不由得抖了一下,這名字都跟田靜相似,還長得一樣。真是奇妙。
我在書頁上寫下了“祝喻甜靜學業有成,健康快樂。徐仕林。”然後把書還給她。她高興的接過書,有些靦腆的說道“徐老師,要不我請你吃頓飯吧,就在食堂。”我愣了一下,才說道“今天不行,我得去看看厲老師。下次吧,下次我請你。”她點點頭說“那也好,一言為定哦。”我回了句“一言為定。”她就高興的轉身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我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才抬頭望了望天空,老天爺你這又是想咋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