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在食堂吃的,因為人少。菜的樣式也少,我打了個紅燒茄子,一碗菜湯,吃了三兩米飯。花了一毛五分的菜錢,就吃得飽飽的了。難怪母親買三十的菜票,食堂的人會大驚小怪了。要省一點的話,一個月菜錢十塊就夠了。
吃完飯後,我在學校轉了轉。熟悉一下,方便明天早起鍛煉。
學校有上下兩個操場,上一個一般是高中部在使用。因為操場旁邊的兩棟樓都是高中的教室。初中的教室都在下操場邊,宿舍則在教室的後面。教師辦公室在兩個操場的中間。我看了看,跑步的話可以圍著兩個操場跑,一圈下來應該有一公里的樣子。帶四十多斤的負重,跑五圈差不多了。練拳就在下操場吧,先練拳再跑步。盡量少的讓人看到我練拳。
第二天早晨,我五點就起床了。在下操場將四位師傅教的功夫,認真的練了一遍。暫時不能練八極拳的功夫了,看來還要去找找看,有沒有幾棵大樹的清靜些的位置,作為早晨鍛煉的地方。一個小時後天色開始有些微明,我便開始跑步,手上還拿了一本英語書,一邊跑一邊背英語。
今天沒有宿舍的室友到來,我吃了飯就回宿舍看書。難得清閑。
我上午花了些時間給四個師傅和父親寫了信,把我這里的情況給他們說了一下,並把我的地址給了他們,方便他們給我寫信。
午飯後我把信投到了校門口的郵筒里。
午休後,我就在宿舍里繼續學習。
第二天,宿舍樓里逐漸來了不少的學生,整個宿舍樓也喧囂起來了。直到下午四點過,宿舍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十五六歲,身高有一米六十的男生。
他一進門看見我,愣了一下。一邊把行李甩到我對面的床上,一邊問我“新來的?“
我站起來,對著他伸出手,“徐仕林,初三一班的。“
他愣了愣,和我握了握手。“一班?厲害。我叫魏毓剛。“
“喂魚缸?“我有些愕然。
“毓,毓?。。。。。。“
“鐘靈毓秀的毓“我說道。
“對,對,對。鐘靈毓秀的毓。“
交流了一會兒,我了解到他是我們縣龍豐鎮的,父親是副鎮長。在初三五班讀書,成績還可以。
“你老爹在哪里上班?“他問道。
“ 蓉城“,我答道。
“蓉城?大官?“魏毓剛兩眼放光的望著我。
我白了他一眼,“大官,不把我弄去蓉城上學,來這里陪你玩啊。“
“嘿嘿,也是哦“,他撓著頭說。
“走吧,吃飯了。“我看了看手表說。
“哦,好,“他應著。又從包里翻出一些糧票和錢。一起往食堂而去。
他是城鎮戶口,每月有糧票。就不用背大米換飯票了。
第二天,我鍛煉完了回到宿舍。里面多了個胖子,一米五十五的樣子,估計有一百七八十斤。正呼呼的扇著一把紙扇。
魏毓剛連忙給我們介紹。“嚴肅點,初三四班“
“嚴肅點?“我有點懵。
“嚴書典,書中典故的意思。什麼嚴肅點。“新室友連忙更正道。
我的天,我這些室友都是些什麼大神哦。一個喂魚缸,一個嚴肅點,我都有點期待最後一位室友了。不過沒讓我多等,就听嚴書典問道“毓剛,曾建還沒來?“
天啦,真是一個比一個還雷人。真賤都出來了。
下午宿舍的人終于到齊了,曾建是一個一米六左右,國字臉,濃眉大眼卻留著長頭發的少年。
我們相互熟悉了一下,沒多久大家就熟絡了起來。我也對他們的情況了解了一些。
嚴書典是隔壁縣的,他爺爺是前朝的秀才。他是ど房的ど兒,爺爺對他寄予厚望,給他取了書典的名字。
曾建的父親是縣氮肥廠的銷售科長,這個氮肥廠在我們縣的一個鎮上。據說是仿照縣城的尿素化工廠建的,結果只能生產出氮氨。
他們對我很感興趣,不斷的問我各種問題。問題幾乎涵蓋了方方面面,我除了寫小說和發表文章的事情外,其它的我也沒有隱瞞。一一給他們說了一下。
當他們知道我才12歲的時候,一臉驚奇,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還拉我站起來,跟他們比高矮。結果一米六十八的我明顯最高,他們都直呼“不得了“。看到我的幾個沙袋,得知用途的時候,又都恍然的服氣了。還躍躍欲試的表示要跟我一起鍛煉。我說你們能起床再說吧,我早晨五點起床。嚴書典立刻就泄氣了。
看著要到晚飯的時間了,嚴書典提議出去“打平伙“,就是aa制聚餐的意思,現在可沒有aa的說法。
我問“能出校門嗎?“
他們都奇怪的看著我,“為什麼不能?只要不是上課時間,你隨時都可以出去的。“
還能這樣的,看來我是把後世的學校規矩套到現在的學校來了。那一會兒出去看看,校外有什麼地方適合鍛煉。
于是我們四個就勾肩搭背的往校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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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校門沒多遠,就有一家國營飯店。叫永寧飯店,就是用縣城的小河名字命名的。
嚴書典輕車熟路的走了進去,我忙從身上摸出一張兩元的鈔票,遞給嚴書典“我可沒有糧票,你們看著點吧。“
“行“,嚴書典接過錢,去了窗口點菜。我們都站在旁邊等著端菜。這個時代你想飯店把菜給你端上桌,那你想多了,你愛吃不吃的,把你慣的。
沒多久,我們的菜就好了。端上桌後,嚴書典神秘的做了個端杯干酒的動作,“來點?”我直搖頭,“你們自便,我對酒精過敏。”其它兩人也搖頭,嚴書典只好作罷,去拿了四瓶天府汽水。
我們便邊吃邊聊上了,氣氛也非常的好。
我們正在吃,又走進來五個二十幾歲的青年。點完菜後就坐著聊天。
“這他媽的婚檢可真煩。”一位青年發愁的說。
“怎麼,你跟女朋友準備領證了?是不是沒忍住?揣上了?我告訴你一個絕招,輕輕松松過關。”另一個青年說道。
“什麼招?說來听听,有用的話我請你一個星期的汽水。”發愁的青年忙問道。
“來,”兩人靠近了一些,還壓低了聲音說話。但由于我的位置離他們比較近,所以也听得清清楚楚。
“我給你說,檢查的最後一項是驗尿,你把那裝尿的管子拿上,接一些你的尿,我就不信這還能驗出懷孕來。你說是不是好招?汽水該不該請?”
我心里想著,要是真驗出懷孕來了,一定很精彩。咦,對啊。
我忙摸出我的筆記本,在上面寫上了“男人懷孕”四個字。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翹。
三位室友見我一副想笑又不笑的表情,都問我啥事。我忙說沒事,又繼續跟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過來了。
回學校的時候,我特意問了一下守門的大爺。我早晨要出去晨練,五點可以出去不?
他說沒問題,他四點過就打開門了,四點半的樣子,食堂會去采購蔬菜。
我決定明天早晨去校外找一處適合鍛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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