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媽強忍著心頭的恐慌,擠進人群拉住警察的衣袖︰\"同志,我家老易真的是冤枉的,他就是散步走遠了,哪有什麼女人啊!這事都怪我,我今天做飯有點晚了,老易下班回來看到飯沒做好,我怕他催我,就讓他出門轉轉……誰想到就被人打了……
警察同志,我們老易真是冤枉的,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可不能冤枉了好人……我們家老易被人打成了這樣,明明就是受害者。”
警察皺眉︰\"這位女同志,我們辦案要講證據,現在有人反映看到可疑女子,必須調查清楚,你放心,只要他沒做什麼壞事,我們警察也不會冤枉好人。”
“就是!”
人群中看熱鬧的賈張氏幸災樂禍地插嘴︰“易中海平時裝得人模狗樣的,背地里還不知道干什麼勾當呢!”
自從易中海被從一大爺的位置上擼下來,又在四合院里臭了名聲,跟他們賈家是越來越疏遠了,現在幾乎已經佔不到什麼便宜了,賈張氏自然就毫無顧忌了。
而且桃色新聞啊,誰不感興趣?賈張氏覺得自己可太感興趣了,反正現在的易中海已經是個落水狗了,自己跟隨大流痛打落水狗又有什麼錯?
易中海陰鷙的目光精準地找到了人群中那道肥胖的身影,從賈張氏開口,又有手電筒的光芒落在了她的方向,因此易中海清楚地看到了賈張氏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講到自己這些年來的付出,頓時氣得渾身發抖。
他惡狠狠地瞪了賈張氏一眼,卻因為牽動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何大清冷眼旁觀,心里暗笑,他早就料到易中海不敢說出白寡婦的事,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都別吵了!都安靜!”
警察提高聲音︰“易中海同志,先跟我們回去做筆錄,順帶著處理一下傷口,閻同志,劉同志,你們倆也跟著來一起做個筆錄。”
事已至此,易中海倒是也配合,與其在這里被周圍的人說三道四,還不如先離開這群人再說。
到時候自己再想狡辯,也沒有人再落井下石的說三道四了。
不過心里還是擔心的要命,他不是怕警察,是怕白寡婦那個蠢女人萬一被找到,把什麼都抖出來。
看著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三人跟著警察走了,人群里炸開了鍋~~主要是警察不在場,他們可以暢所欲言了。
“嘖嘖,真沒想到易中海是這種人! 平時裝得正經,原來背地里搞破鞋!活該被打!打得好!”
“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可惜沒抓到現行,要不然這場戲還得更好看些。”
人群中,何大清跟傻柱對視一眼,心里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看樣子易中海沒把這事懷疑到他們頭上。
不過就是懷疑到他們頭上,何大清也不怕,反正又沒人看見,總不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現在已經是新國家新社會了,凡事都要講證據,沒有證據,易中海就算是說破了嘴皮子也無濟于事。
不過……易中海看了看自己咧著嘴傻樂的傻兒子,還是得好好再叮囑傻柱一番,免得這小子一時得意忘形,又說漏了嘴。
一大媽癱坐在地上,哭天搶地︰“冤枉啊!我家老易是清白的!”
沒人理會她的哭訴,眾人一邊興奮地訴說著剛剛看到的八卦,一邊慢慢的散了~~有人還沒吃晚飯呢,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會兒得趕緊趕回去吃晚飯。
許大茂拉著婁晚娥的手,也心滿意足的回家了。
易中海子老小子倒霉,他比誰都高興,更何況這里面還有他的手筆呢,如果沒有他給何家父子倆通風報信,恐怕易中海也挨不上這頓打。
易中海果然是只老狐狸,他堅稱自己就是去散步的,無意間走到了那附近,結果就被套了麻袋,至于為什麼到了巷子最里邊去散步,易中海的解釋是,他是被打他的人拖到那個位置的……
最終這事兒也只能不了了之了,至于說抓凶手的事,都沒有線索,去哪里抓?
不過易中海心里自有一桿秤,他也懷疑是何大清父子倆,不過一來是沒有證據,二來他擔心把白寡婦扯出來。
因此最終還是咬緊了牙關,沒有將這兩人供出來。
至于他和白寡婦原本商量的,先想辦法把何大清引出來,再有白寡婦跟他偶遇,想辦法挽回他的心,這個計劃顯然也行不通了。
而且最近一段時間,易中海明白自己最好跟白寡婦拉開距離,免得再被人盯上。
這樣兩人之間的聯系,就需要一個中間人,而這個中間人,非易大媽莫屬!
雖然易大媽也看不上白寡婦,但為了自家男人,也為了自己這個家不散,也只能咬著牙接受了這個任務。
但白寡婦又怎麼甘心就這樣離開四九城,她還想把何大清拐回去幫自己養兒子呢,只不過威逼顯然是沒有用了,之前他們認為有用的把柄,在爆出易中海貪污了撫養費的事情之後,何大清忽然就開竅了,也想明白了許多事,所以之前的把柄,已經算不上把柄了。
還有一點讓白寡婦很郁悶,那就是她跟何大清雖然是以夫妻相稱,但卻因為兩個兒子的抗拒,兩人一直都沒領證……
也就是這事只有他們幾人知道,否則在這個時代,要是被外人知道了,都能舉報他們一個亂搞男女關系,被綁起來游街了!
雖然對何大清也是一個把柄,但同樣的也是一把雙刃劍,這事兒爆出來,對他們幾個知情者來說,都沒有好處。
但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四九城,白寡婦當然也不干,最終還是易中海自掏腰包,給了他300塊錢,以及十幾斤糧票,兩張工業券,及其他一些票據,才終于將不情不願的白寡婦打發走了。
主要是再不走也不行了,一來是她開的介紹信快要到期了,二來也是家里還有兩個孩子等著她回去照顧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