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我記得，听說他們去沒找到你，傻柱回來說白寡婦說你不想見他們。”
許大茂捧哏似的插了一句嘴。
“是啊，大茂說的沒錯，當年柱子找過去的時候，白寡婦確實是那樣做了，不過都是瞞著我，我也是受害者。”
何大清給自己找補的時候，還看了看傻柱的臉色，顯然提起當年的事，除了憤怒之外，更多的是尷尬，還擔心激起兒子的逆反心理，讓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關系，再次回到冰點。
“但是我家柱子說，當時他是按照易中海給的那個地址找過去的時候，在那里雖然沒看到我，但是卻確實看到了白寡婦。
白寡婦還跟他們說什麼我不想見我的一雙兒女，我不要他們了……這不是扯淡嗎？
自從柱子他媽沒有了之後，那些年我一個人含辛茹苦的又當爹又當媽，把他們兄妹倆人拉扯大，又是送柱子去學藝，又是想方設法讓他拜師……我要是真不想要他們，怎麼會在他們身上費這麼多心思？
柱子和雨水可是我親生的孩子，說一個父親不要他的親生孩子了，這不是扯淡嗎？
現在才想來，恐怕這事是易中海和白寡婦兩個人，給我們父子三個做的一個局吧。
你們就說，這易中海他是不是道德敗壞，喪盡天良？
都是一個大院里住著，還都住在中院，易中海他這麼做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嗎？折騰兩個孩子，差點把我兩個孩子餓死，易中海簡直就是個畜生！”
提起這事，傻柱也紅了眼眶︰“當時我和雨水還小，我們兩個千辛萬苦找到了地址上說的地方，結果沒看到我爹，只看到了白寡婦，白寡婦還讓我們兩個滾，說我爹已經不要我們了。
我們在保定的那天晚上天多冷啊，還下著雪，我們倆身上又沒有錢，沒錢吃飯，連個住的地方也沒有，能勉強撐著沒有凍死在保定，都是我們兩個命大。
就因為這個，我和雨水記恨了我爸十幾年，直到我爸回來把這個事說開了，才知道當年的事是一場誤會，都是被易中海算計了，虧我還一直把他當成好人！”
傻柱想到夢里的情景，在夢里，易中海整整騙了他一輩子，哪怕後來何大清回來了，因為有秦淮茹在旁邊敲邊鼓，他也沒有去細追究當年的事情。
甚至因為秦淮茹的枕邊風，他到死也沒有原諒父親，更沒有像現在這樣跟父親溝通，導致有些真相他就真的瞞了一輩子。
眼看著話題越扯越遠，何大清趕緊又給圓了回來︰“你說當年我給柱子留下的錢和糧食，要是沒有被人偷去，就算他們兄妹倆去保定沒找到我，也不至于差點餓死呀！
如果易中海當年沒有截留生活費，把我寄回來的錢老老實實給了柱子，保證他們兄妹倆基本的溫飽，還是沒問題的吧？”
“唉，要不說這老易就作孽呢，難怪他這一輩子都沒有孩子，這人啊，就不能干壞事……”
“老劉！”
閻埠貴總算是開口了︰“你低聲些，大家都住在中院，小心隔牆有耳。
大清，當年的事我也听說了一些，不過都是道听途說，我也沒有親眼見到，你知道的，我每天都要上班，平常也不在院子里。
下班回來的時候，咱院子里的人也都下班了，偷盜這種事，也沒有人會明目張膽的做。
而且要我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事你也有錯，你說你走的時候，怎麼就不能跟柱子當面說清楚呢，你這讓易中海一轉述，你人又不在四合院，還不是由著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老閻，你給我透個實底，當年來我家偷東西的，是不是賈東旭他媽？”
“咳咳咳……”
閻埠貴剛喝了一口茶，听到“賈東旭他媽”這5個字，好懸沒把他嗆死，但咳過之後，還是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其實他也看出來了，人家何大清這事早已經知道了，請他們喝酒，不過就是想再確定一下罷了，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賣何大清一個好呢。
“賈張氏這個老東西，果然是她干的！”
“老何啊，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再說當年又沒有抓住現行，你現在去，她也不能承認啊，說不定還倒打一耙，說你欺負他們孤兒寡母，我看這個啞巴虧呀，你就吃了算了，不行再從別的地方找補回來。”
看在這桌飯菜的份，閻埠貴還是勸了一句。
“呵呵……”
何大清笑了，只是那笑不達眼底︰“來來來，吃菜吃菜，嘗嘗我的手藝退步了沒有，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不高興的事咱今天就不提了，老劉，老閻，大茂，來咱們走一個！”
何大清確定了預料中的答案，果斷的結束了這個話題，他又不是老娘們，背後蛐蛐沒什麼意思，重要的還是得看行動。
酒足飯飽，眾人離開的時候，閻埠貴也沒忘了其他的小要求︰“老何，這些剩菜你還要不要？不要的話，我讓我們家那口子過來給收拾了，這些碗和盤子也都給你洗干淨了，明天早上給你送過來，你看怎麼樣？”
“行，你看著辦吧。”
不過是些剩飯剩菜，何大清還真沒看在眼里，既然閻埠貴想要，那就給他好了，一些剩飯剩菜就能換他一個人情，這筆買賣怎麼算自己都不虧。
閻埠貴目的達成，也樂得合不攏嘴，腳步輕快地竄回了前院，把早已等候多時的三大媽叫了過來……
許大茂已回到家，婁曉娥立刻湊了上來，眼里閃爍著八卦的光芒，打听今天晚上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許大茂也沒瞞著，夫妻倆躺在被窩里，一人拿著一個隻果，一邊啃一邊聊今天晚上的八卦……
等人都走了，只留下了何大清父子倆，何大清又提起了秦淮茹。
“柱子，你還是得離那個秦寡婦遠一點，你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也到了該找個媳婦的時候了，過幾天我就去找沒人，托人給你找個媳婦，你離的那個秦寡婦遠點，免得被她帶累壞了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