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突然暴怒︰“現在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老太太死都死了，不過就算是沒有老太太，我易中海也不是個軟柿子，也不是誰想捏就能捏的，別讓我逮著機會，否則一定要讓何大清好看！”
一大媽眼圈一紅，不敢再說話。
她覺得丈夫現在似乎魔怔了，自從那天被何大清打了之後，不僅變得脾氣暴躁，還整天陰沉沉的有事沒事就盯著何家看，弄得一大媽心里都有些發毛。
夜里，易中海翻來覆去睡不著，心里的計劃一個一個冒出來，再一個一個被仔細推敲，然後再一個一個被他否決……
想不出一個萬全之策，讓他整個人更加煩躁，就在忍不住想要爬起來抽根煙的時候，想起了聾老太太生前說過的話︰“中海啊，做事要沉得住氣...”
他深吸了口氣，對！要沉得住氣，既然要做計劃，就得仔細縝密，就不能有所紕漏，免得讓自己搭進去。
為了何大清這麼個爛人賠上自己不值得……還是得想辦法將傻柱拉到自己的陣營里來。
雖說因為撫養費的事，兩人的關系現在有點僵，但這十幾年也足夠讓他更加仔細的了解傻柱這個人了，所以對于將他拉到自己陣營里來，心里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具體的要怎麼實施，還得再仔細斟酌
現在他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心里不由的怨恨聾老太太死的不是時候，就算是要死，也得死在幫他解決了何家的事之後吧？
死的太早了！
易中海咬著牙，心里盤算著各種報復計劃，每一個計劃總覺得欠點火候。
沒有老太太把關，總覺得不夠穩妥。
也不知道何大清是走了誰的關系，更不知道他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這一天，何大清正式到軋鋼廠食堂上班了。
廠領導特意安排他和傻柱一個班組，父子倆配合默契，食堂的飯菜質量明顯提升。
何大清在人情世故這一方面，可以說是個人精，所以他知道自己要想在軋鋼廠里重新立足，就要從飯菜質量上抓起。
兒子是親生的，他自然不會去搶兒子的飯碗，從小灶上下手，那就只能從大鍋菜上下功夫了。
這下子受益的人成了普通工人，三食堂的飯菜頓時好評如潮。
“何師傅，您這手藝真不賴！”
吃著香噴噴的飯菜，工人們紛紛豎起大拇指，對著何大清贊不絕口。
“何師傅，沒想到您做小灶是這個，做大鍋菜也是這個。”
說話的人把大拇指翹得高高的，滿臉都是討好的笑，何大清一高興，挖菜的時候，那一勺就尖上去了︰“行，喜歡吃就多吃點，我盡量讓咱們工人師傅吃的盡興，也好有更多的力氣來抓生產，為咱們廠里爭光！”
“好！何師傅說的好！”
看見那人不過是說了幾句奉承話，那飯盒里的飯菜就比往常多了1\3，頓時一個個就像是get到了什麼密碼，紛紛恭維起何大清來。
何大清笑呵呵地應著，氣氛其樂融融。
易中海排隊打飯的時候，特意先到窗口那里看了看負責打菜的人是誰，挑了傻柱負責打菜的那一隊排上了。
等輪到他的時候，像是無意中說了一句︰“柱子，你怎麼蔫頭耷腦的，誰惹你不高興了？”
傻柱抬頭看到是易中海，眼神中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光芒，輕聲應了一句︰“沒誰。”
易中海嘆了口氣︰“這事確實是我對不住你，要不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咱們爺倆好好喝一盅？”
傻柱悶頭盛菜，只是“嗯”了一聲，自從何大清回來，他的話更少了，但干活特別賣力，不賣力也不行，何大清那是真下手揍他。
可是鑒于對方的身份，傻柱頂多躲一躲，又不能還手，而何大清的脾氣又絕對算不上好，因此這段時間，傻柱心里說不出有多憋屈。
甚至是有些懷念何大清不在的日子了。
下班後，易中海偷偷找到秦淮茹︰“淮茹啊，最近日子不好過吧？”
秦淮茹警惕地看著他︰“易師傅，您有事？”
自從易中海的名聲在院子里和廠里臭了之後，秦淮茹第一時間就跟他劃清了界限，現在兩人也已經不是師徒關系了，因此秦淮茹現在稱呼他為易師傅，只叫的易中海心里一陣酸澀！
還以為這小娘們是個好的，卻沒想到也是個白眼狼，枉費自己這麼多年幫助她這麼多了。
既然對方不仁，那也就別怪自己不義了，易中海眼底劃過一抹什麼，快的讓人抓不住。
易中海壓低聲音︰“我知道你家里困難，這樣，只要你幫我個小忙，我每個月給你五塊錢。”
秦淮茹眼楮一亮，但隨即又黯淡下來︰“您想讓我干什麼？”
“很簡單，”易中海陰險地笑了，“你只要在傻柱面前多提提從前的事，多說說何大清不在的時候，咱們三家在一起那些快樂的日子，多幫著傻柱回憶回憶我對他的好。”
“啊……這……這不好吧？要是被何叔知道了，就他那個脾氣……易師傅，這事我真幫不了你。”
秦淮茹吞吞吐吐，一臉為難。
易中海暗自咬了咬牙，心中大罵秦淮茹貪心，嘴上卻還是加了籌碼︰“每個月10塊，錢不能再多了，你就說行不行吧？”
看到易中海的表情多少有點惱羞成怒了，秦淮茹見好就收︰“那……那我試試吧，不過我也不知道成不成，自從何叔回來之後，傻柱都跟我疏遠了，有時候我主動跟他說話，他都不搭理我。”
“那只是暫時的，我相信你的能力，你只管盡力去做就行了，剩下的交給我。”
“好，我听你的。”
狼狽為奸的協議達成。
夜深人靜時，易中海又來到窗前站著看向何家的方向，何家還亮著燈，隱約能听見里面傳來說笑聲，這讓易中海的臉色更加陰沉。
次日中午打飯，易中海故意在何大清負責打飯的食堂打飯窗口排隊，輪到他的時候，他把飯盒和飯票遞了過去︰“兩個饅頭，一份土豆絲。”
听到熟悉的聲音，何大清抬頭一看，臉色頓時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