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知了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好像是在國內,一群人在吃涮肉。知了剛準備吃,忽然有人說︰“不好了,追兵來了,快跑啊!”知了跟著人群跑出飯店,這時的街景又像是新西蘭,知了顧不得仔細辨認,只是跟著大家一陣瘋跑。
不知跑了多久,好像又到了一幢高樓頂,這時只剩了知了自己。他是又怕又累,腦子里還想著剛才那頓涮肉一口沒吃上,太讓人憋屈了。正懊惱時,背後被人推了一把,知了一下子從樓上掉了下來。
半夜,昏昏沉沉地睜開眼楮,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手表的指針在發著淡淡的綠光。知了蜷在被窩里覺得冷,他把衣服也搭在了被子上,不知不覺又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鬧鐘響個不停,知了懊惱地拍了一下止住讓人心煩的噪音。再優美的音樂旋律,一旦被設定成鬧鈴聲音,便頓時失去了一切美好的印象,變得丑陋讓人心生厭惡。知了心想︰“世間萬物皆同此理,美好會因為重復而變的不堪,人、物,皆如此。”
知了把衣服統統拿進被窩,開始穿了起來,這樣可以沒那麼冷。他一邊穿一邊想︰“我是不是該準備個厚被子了?”
他在廚房準備早餐時遇到了大姐,她開口問道︰“你昨天回來得挺晚?我听到你進門的聲音了。”
知了一邊吃著一邊把昨晚的事情講了出來,大姐听了顯得無比吃驚,安慰道︰“你還是每天回家學習吧,我走了以後家里會更安靜了。”知了聳聳肩,不置可否。
再次登上前往city的公交,知了仔細地辨認著司機的面孔,想看看是不是昨天那個二百五。他有些失落也有些沮喪,一路上他一直在權衡一個問題,到底要不要搬家。
一方面,昨晚的事情令他倍感委屈;一方面,他又覺得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沒必要鑽進牛角尖里。就這麼,糾結了一路。
進了學校,他在門口踫到了steve和richard,又忍不住把昨天的遭遇說了一遍。那兩個家伙,第一反應居然是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就是一整天的各種調侃,甚至在班上把這事還講給了ia老師。<ia吃驚地看著知了,關心地說道︰“it’s a serious istake,tar aent y。but tucky as ,teep on te night。”
知了仨人听了都張大嘴巴瞪大眼,這都什麼事兒啊!
放學時,steve問知了︰“今天還去圖書館嗎?”
知了一個勁兒直搖頭,他只想早點回家,可不想再經歷一次。他們一起上了公交車,因為時間尚早,車上的人不多。
知了問道︰“你的房子是只在華人報紙上找嗎?有沒有試過其它途徑?”
steve搖搖頭說︰“我可不想和老外住在一起,身上味兒太大。”
知了搖著頭笑笑,沒說話。steve又說︰“不過挺有意思的,我在華人報紙上也看到過洋人登的廣告,都是英文的。”
知了一听頓時眼里有了光,他還是想找一家洋人房東,他還是需要英語環境。車子剛拐上倒霉路,知了就站了起來,說道︰“今天時間早,我去趟銀鐘,你要不要一起去?”
steve站起身,好奇地看著知了︰“你這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計劃?咋感覺是剛想起了啥似的。”
知了說︰“我想買點方便面,正好順路就解決了。”其實,他是為了去超市拿報紙,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沒說出真實原因。
倆人下了車,剛走到銀鐘門口,知了注意到報刊架上空空如也,心中暗道︰“好奇怪!平時多到沒人要,今天的報紙都去哪兒了?我這白跑了一趟啊。”
steve自然不明白這里的問題,只是徑直走進了超市。知了跟在後面,左顧右盼,希望能夠找到目標。他倆走到方便面貨架前,每人選了五連包,steve還選了些零食,不停地嘟囔︰“這里選擇太少了,國內那麼多好吃的,這里都沒有,唉!”
結過賬,知了失望地想︰“得!今天算白來一趟,最重要的報紙沒拿到。”正想著,一只腳剛踏出門,就看見一個人正在彎腰碼放報紙,成捆的。知了脫口而出︰“他們的報紙送的很晚啊,正好趁熱拿一份!”
steve也附和道︰“正好看看有沒有新房源,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兩個人都心滿意足了。
坐在公交車上,steve說︰“我打算讓家里人給我寄些零食過來,你有啥想吃的嗎?”
“啥!”知了不可思議地看著steve,說道︰“這還要寄啊?估計郵費都比買那些東西貴了,值當的嗎?”
steve低著頭沒說話,知了察覺是不是自己反應過激了,于是又說︰“你之前不是總和我說你媽覺得你不能吃苦,那你現在做的不正做實了這一點嗎?零食也從國內寄過來,是不是夸張了點兒?”
steve嘟囔著︰“可這里的零食確實很難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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