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一听是三個人,一大早就開始忙前忙後,又是殺雞又是剖魚,路上遇到人,都是藏不住的喜悅,說孫孫帶著孫媳婦和妹妹回來了。
    也許是外婆眼神不好,又或者是只見過慕婉歌一次記不清,何晏幾人一進門,外婆並沒有發現異常。
    直到飯桌上,外婆給文琰夾菜,笑眯眯地問道︰“婚禮打算在什麼時候啊,小晏七月的生日,有些事可以提前辦了。”
    外婆說著,還看了看文琰平坦的腹部。
    何晏兩人相視一眼,皆是有些尷尬,他們這才意識到外婆認錯人了。
    三人一進門都已經是午飯時間,大家一起幫著外婆忙前忙後,這才坐下來細聊。
    外婆記得清何晏兄妹的生日,當然她記的是陰歷,每年都會看日歷給兄妹倆打電話。
    她印象中當時婚約是說何晏一到法定年齡馬上結婚,所以說快了。
    何晏都還沒開口,何清卻冷不防來一句︰“外婆,生日跟結婚分開,不然每年少一個紀念日!”
    “對對對,清清說的對!”外婆笑開了花,也忘了吃菜,就看著三個人吃。
    “外婆,其實……”
    何晏本想解釋,可話還沒說完,何清搶過話說道︰“其實哥想多娶幾個嫂子,這次回來就是和外婆您說的。”
    “去去去,別搗亂!”何晏推了推何清的腦袋,驚出一身冷汗。
    誰知外婆卻拍了拍腿,大喜道︰“好啊好啊!咱們家要熱鬧了!”
    何晏一口咬在骨頭上,筷子掉在了桌上。
    再看看文琰,除了震驚,也是尷尬。
    畢竟她現在在外婆眼里,還是何晏的未婚妻。
    “以前瘋老頭給我說過,說我們家何晏福氣好,讓我做好心理準備,沒想到是真的。”外婆繼續說道。
    她說的瘋老頭,自然就是定期會來給她看病的風絕  ,所以外婆身體依然很硬朗。
    何晏啞口無言,沒想到風絕  早就給外婆做好預防了。
    沒想到外婆竟然沒有意見?
    外婆抓起文琰跟何晏的手,疊在一起說道︰“不過外婆提醒你啊,還是要分清主次,有些事該提上日程了,人家小婉是你的妻子,別到時候其他姑娘都懷上了,小婉還沒動靜。”
    “外婆,你……”何晏直接是目瞪口呆,不知如何作答。
    而文琰面色古怪,卻沒有當面拆穿。
    雖然外婆的歲數跟她比起來不值一提,但她卻很自然地把外婆當做慈祥的老人。
    畢竟生物的年齡是自己跟自己比的,外婆在年齡與壽命的比例上,是遠遠高于文琰的。
    “小婉身材真不錯,能生大胖娃!”外婆說著,一個勁地盯著文琰的屁股看。
    老一輩比較信這些,屁股大好生養,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文琰羞紅了臉,又不好發作,直接給了何晏一個凶狠的眼神。
    何晏心中一凜,趕緊岔開話題道︰“外婆,我們下午要出去一趟,清清在這里陪你。”
    “好啊好啊,這里好山好水,你們出去多轉轉。”外婆眼神徘徊在何晏跟文琰之間,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午飯過後,兩人飛向天池山。
    文琰一路沒有說話,雖然她一向不愛搭理何晏,但何晏覺得今天她的沉默有些不同。
    也許是即將見到絕  子了,內心忐忑。
    而何晏也挺忐忑的,主要是不知道文琰在絕  子心中是怎麼個位置。
    雖然文琰的記憶里沒有跟絕  子實質性的進展,但萬一老頭子玩的是養成呢?
    如果說幾百年前的文琰如一個含苞待放的花蕾,那現在已經是處于盛放的最好年華。
    這都不動心,很難相信他是男人。
    所以要真是這樣,何晏之前跟文琰的擦邊韻事,豈不是欺師滅祖的行為?
    兩人降落在山頂的一片森林前,從外面看從上面看,都是一片森林。
    這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樹林,卻蘊含著一種獨特的法陣,想要找到絕  子的住所,如果只是憑走路穿越樹林的話,肯定會迷路的。
    但想要進去也不是太難,直接飛進去就好了。
    所以這樹林的作用,主要還是防普通山民,和上空路過的飛機拍攝之類的。
    對于修煉者來說,只要確定山里有人,花些功夫,找到絕  子不難。
    兩人穿越樹林,到了一片比較開闊的水域邊上,絕  子管這叫天池。
    水上有幾棵大樹,樹上有幾座小屋,便是絕  子的居所。
    不得不說絕  子是懂生活的,幾座小屋風格不一,可以說是囊括了華夏從古至今的各種房屋結構。
    最新修的是一座極具現代感的單向玻璃屋。
    何晏看了看文琰,又開始沒話找話道︰“我師父與時俱進的思想,你是學到了精髓的。”
    何晏想起身邊這六百歲的女人連戰斗機都開過,就有欽佩不已。
    文琰冷眼看了何晏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掃視那幾座小屋,想鎖定絕  子的位置。
    “你該不會是提前告訴你師父,出去躲著我了吧?”文琰突然皺眉道。
    “啊?”何晏顯然有些吃驚,“沒有啊。”
    “手機拿來我看看。”文琰攤開手冷聲說道。
    何晏無語,摸出手機,點開了絕  子的對話框︰“就看這頁,不能往上翻啊。”
    何晏根本就沒有提前聯系絕  子,消息記錄還在上個月。
    雖然消息是可以刪掉的,但文琰來了個措手不及,何晏也沒這個機會。
    “那你師父去哪兒了?”
    “他不在嗎?”
    何晏說著,到處搜尋了一番,外面沒人,不代表屋里沒人啊。
    “老家伙,來客人了!”
    何晏大喊一聲,隨即炸起一層水幕,把幾座房子淋了個遍。
    沒有任何回應。
    “可能……是在午休。”何晏看了看文琰,有點懵。
    不過何晏說這話時,連自己都不信。
    這麼大動靜,對方又是頂尖修煉者,怎麼會感覺不到。
    “先進去等等吧,可能是出去了。”文琰說著,就跳上了那座玻璃屋。
    一進門,兩人都驚了一遭。
    滿屋狼藉,不只是亂,各種現代化的智能家具破敗不堪,焦黑一片。
    “有人來過?!”何晏大驚,“我師父不會有危險吧?”
    文琰也不禁皺眉。
    能讓風絕  吃虧的人,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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