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永樂飯店,陳海波端著盆干飯。
    “二哥,你慢點吃!”
    陳然然看著周圍人的目光,小聲提醒道。
    好在沒人認出他們的身份,這要是有熟人,得多尷尬啊。
    普通人也不至于這麼狼吞虎咽吧?
    “小妹,你哥我好久沒遇到這麼好吃的地方菜了!”
    陳海波說了一句,又繼續刨了半盤辣子雞到飯盆里。
    這些年他走南闖北,吃過不少美食,這麼下飯的一桌菜,還是頭一次。
    下飛機後已經是中午了,一行人在路上隨便找了家餐館。
    隨便找一家餐館,竟然都這麼好吃。
    陳海波人高馬大,飯量本來就大,即使在飛機上吃過一點也餓了。
    “二哥,你來西州,打算去哪里歷練呢?”陳然然問道。
    “還沒想好,這得問問何晏兄弟了,他比較熟。”陳海波說道。
    “我啊,這些年一直都是小打小鬧,要不你去蜀山試試?”
    何晏雖然是本地人,但他也不太熟。
    畢竟他雖然是修煉者,但生活習慣還是很貼近社會的。
    “蜀山?”陳海波皺皺眉,“不去不去,我是洪門的人,要去也只能去踢館,但是吧,踢館又踢不過。”
    陳海波雖然看上去比較粗獷,但智商還是在線的。
    既然不能拜入蜀山,那就學不到什麼東西。
    蜀山那是什麼存在,他一個融靈境的還是別去湊熱鬧了。
    何晏想了想,突然說道︰“小弟倒是有個不情之請。”
    陳海波略微停了停碗筷道︰“何晏兄弟有什麼事,我能幫上的一定幫!”
    “我公司最近招了一批修煉者,听說都挺自以為是的,誰也不服誰,陳哥可以去幫我教教他們。”何晏說道。
    “你公司?!哦,雲容嗎?”陳然然這才想起何晏還是雲容生物的人。
    “不是,大……大威天龍。”何晏尷尬說道。
    雖然何晏是個甩手掌櫃,但公司的動態還是知道的。
    馬天野說想把公司做大做強,服務更優質的客戶,所以招了一批修煉者。
    這些人也都是小打小鬧的散修,仗著比公司里的普通保鏢厲害,不可一世,就連馬天野見了,都不敢對他們說重話。
    但是又簽了合同,不太好開除,實在頭疼。
    所以馬天野希望何晏親自出馬,讓他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何晏想了想,可能是公司缺一個專門帶這個團隊的高層,而且必須是比他們都強。
    但自己又不可能經常去公司,如果招一個不熟的新人,那又是一個死循環。
    一開始何晏想過找慕婉歌的青霜和長風幫忙介紹熟人,但是慕家現在遇到了點困難,何晏還沒找到機會開口。
    正好陳海波來了,不但有交情,實力也是不俗,再合適不過了。
    听完何晏的講述,陳海波一拍桌子︰“那太好了!我正愁不知住哪里,現在有了固定的地方,做什麼都很方便!”
    何晏松了口氣道︰“陳哥有什麼條件盡管提,我讓公司給你安排。”
    “我不缺錢,你讓公司給我經常安排些具備挑戰性的任務就行了。”陳海波擺手道。
    “這……怎麼好意思?”何晏有些為難。
    陳然然似乎看穿了何晏的心思,連忙說道︰“二哥,該拿的還是要拿的,以後你結婚了,總不可能讓嫂子拿爸的卡刷吧?”
    “呃……說的也是。”陳海波一愣,“但我可能短期內不準備找女人。”
    陳海波現在對女人有陰影,而且他跟何晏不一樣,比起女人,他更喜歡修煉。
    陳然然又對何晏說道︰“何晏,你就根據你公司情況,看著給我哥開價吧,別虧待我哥就是了。”
    “那是自然。”何晏笑道。
    陳海波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干飯,突然看到陳然然都沒怎麼動筷子,便喊道︰“小妹,快吃啊,你不餓嗎?”
    陳然然拍了拍胸脯說道︰“不吃,現在沒胃口。”
    “怎麼,暈車了?”何晏關切地問道。
    誰知陳然然狠狠瞪了何晏一眼道︰“要你管?”
    “今早時間趕,就吃了豆漿油條,怎麼會沒胃口呢?”陳海波又問道。
    聞言,陳然然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陰陽怪氣道︰“要不是有個男的趕時間,我會吃那東西?!”
    看陳然然有些生氣的樣子,陳海波一愣,但想了想應該不是說自己,畢竟他只是陪著來西州的。
    “小妹,你這話說的,各地都有各自的美食,不管是豆漿還是油條,都算是起源于咱們南江,你別讓何晏兄弟听了,好像感覺我們款待的食物很掉價似的。”
    陳海波說著,又看向何晏︰“對吧何晏兄弟?”
    何晏只能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道︰“是啊是啊,現磨豆漿也很辛苦的……你要是不喜歡,正好換個口味。”
    何晏說著,就幫陳然然夾了一塊朝天椒。
    “你夠了!”
    陳然然氣得咬牙切齒,還使勁踩了何晏一腳。
    清源市,南湖莊園。
    “這個節骨眼,各位還肯前來,實在是給了慕某人很大的面子。”
    說話的是慕華容,他拄著拐杖,站在一群人前面,背影顯得有些蕭瑟。
    “慕老這是哪里的話,您是業內德高望重的老前輩,要說是很多人的老師,都不為過呢!”
    此時一個文質彬彬的男士走上前說道。
    他與慕華容肩並肩,看著眼前的一棟豪華別墅。
    他是當地的銀行家範德華,在投資方面,也曾听過慕華容的教誨。
    如今終于有幸跟慕華容肩並肩,還有點小小的興奮。
    範德華盯上這塊地很久了,現在慕華容低價售賣,哪有不來的道理?
    其他一些穿著西裝的男男女女,也都跟他差不多,有的還是從外地大老遠趕來的富商。
    越是趁火打劫,越要衣冠楚楚,這叫儀式感。
    “慕老先生曾經對我多有幫扶,如今受了些牽連,我當鼎力相助,絕不會低于市場價格!”另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說道。
    慕華容緩緩回頭,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擠出一個笑容。
    市場價?
    這里何來市場價?
    這是慕家人生活的地方,原本是再高價也不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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