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遠滴她,波火蟻再乖旮——”
    何晏的嚎叫聲再次響起。
    只見陳洪濤快步沖了進去,楊嬋驚出一身冷汗,慌忙喊道︰“洪濤!”
    轉眼之間,陳洪濤拿起了另一個麥克風,竟然跟何晏合唱起來……
    “怎麼了,媽媽?”陳然然不解地問。
    當陳洪濤開口後,陳然然終于听出了是什麼歌。
    這首歌雖然父親經常唱,但又怎麼樣了嘛,為何楊嬋那個反應?
    “這是……唱給媽媽的歌。”陳海浪緩緩說道。
    陳海波也終于反應過來,連連點頭。
    大哥所說的媽媽,自然是兄弟倆的親生母親。
    因為楊嬋失蹤了這麼多年,兄弟倆其實只知其人未見其面。
    叫媽媽是不合適的,所以依舊稱呼楊嬋為阿姨。
    而陳然然雖然也沒見過甦媽媽,但畢竟那是正妻,也是哥哥們的媽媽,所以陳然然出生起就這麼叫了。
    兄弟兩人皺眉沉思,不知何晏是有意還是無意,怎麼偏偏選了這首歌?
    讓晚風輕輕吹送了落霞,我已習慣每個傍晚去想她。
    在遠方的她此刻可知道,這段情在我心始終記掛。
    “怎麼,你們父親沒給你們說過?”楊嬋有些驚訝。
    陳海浪一听這話,好像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于是問道︰“說過什麼?”
    楊嬋看了看十分投入的陳洪濤,心想要不要說。
    但陳洪濤是個听力極好的修煉者,想必也听到默認了吧?
    “你們只知道這首歌是唱給你們媽媽听的,但你們可能不知道,這就是他專門找人寫的。”楊嬋緩緩說道。
    “他找人寫的,又找歌神來唱?!”陳然然驚道。
    “原來如此,我說怎麼歌詞也那麼符合……”
    陳海浪比較鎮定,畢竟自己父親有這個名氣,有這個財力。
    “難怪我小時候總听他唱這首歌,連兒歌都沒給我們唱過!”陳海波恍然大悟道。
    楊嬋一怔,意識到三個孩子的童年都算是單親家庭。
    兒歌這種東西,通常都是媽媽唱給孩子听的。
    可是他們沒听過,不代表他們曾經沒渴望。
    再加上陳洪濤忙事業,三個孩子就更缺少陪伴了。
    好在他們都已經成年,也沒出什麼岔子,陳洪濤這些年,真是不容易!
    楊嬋和幾個孩子也走進了房間坐下,靜靜听著兩個男人唱歌。
    陳然然先是以為何晏故意討好她父親,但是想到這件事她都才知道,應該只是踫巧吧?
    何晏一邊唱著,又被陳洪濤勾肩搭背,有點受寵若驚,又有點騎虎難下。
    原本听見有人敲門,只是想快速切換一下心情,點開頁面看見了收藏,正好看到了這首歌。
    心想來陳洪濤家里做客,唱別人的家鄉話會不會更親近一點?
    于是就點了這一首。
    也不知道標不標準,怎料到陳洪濤這麼捧場……
    陳家人的熱情,讓何晏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大家竟然把酒都拿到了房間,在這里待了近四個小時。
    人無覓處,心聲有否偏差?
    正是讓這愛,試出真與假。
    遙遠的她,仿佛借風聲跟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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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遙遠的她,不可以再歸家。
    我在夢里卻始終只有她。
    遙遠的她,可知我心中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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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感懷,陳洪濤沒有用內力抑制酒性,陳家父子都醉倒了。
    陳然然剛才被何晏弄得憋屈,也喝了好多酒,半醉不醉的樣子真的可愛。
    楊嬋不知怎麼的,也喝了一些。
    反倒是何晏越來越清醒。
    主人都醉了,何晏有點為難,總不好一個人回客房睡覺吧?
    也想過把他們扶回房間,但考慮到有兩個嬌艷欲滴的女性,何晏覺得有些不合適。
    于是何晏只能去找了被子,給他們都搭上。
    就在何晏抱來最後一床被時,卻發現楊嬋已經醒了。
    她單手倚在桌前,輕閉著雙眼,另一只手扶著額頭,卻在放下之時順勢撩撥了一下長發,嫵媚迷人。
    何晏的心猛然一顫,要不是定了定心神,差點就把她認成了陳然然。
    “抱歉,讓你看笑話了。”楊嬋睜開眼,沖何晏笑道。
    這一笑嫣然,風情萬種,看得何晏愣了神。
    “沒……沒有。”何晏吞吞吐吐道,“大家都是性情中人。”
    “性情中人?”楊嬋似乎對這頗有微詞,“男人的性情,就是見一個愛一個嗎?”
    聞言,何晏猛然驚出一身冷汗。
    這,這是在質問自己嗎?
    難道陳然然給楊嬋告過狀?
    “那,那個……”何晏緊張到不知如何回答。
    “我說陳洪濤,你緊張什麼?”
    楊嬋又笑了,把何晏拉到身邊坐下,給何晏講了那首歌的來龍去脈。
    何晏似乎明白了什麼,楊嬋這是吃醋了?!
    他回想起歌詞,似乎有一句︰我在夢里卻始終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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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喝茶的楊嬋,喝了這麼多酒,難道是因為這個?
    楊嬋雖然曾是苗疆聖女,但那只是體質特殊而已,聖女又不是聖人。
    這種事情,要說不介意還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楊嬋的意思難道是,既然陳洪濤那麼愛亡故的妻子,又為何要跟自己開始一段新的戀情?
    何晏手足無措,不知如何安慰楊嬋,誰知楊嬋竟然又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
    隨即楊嬋迷迷糊糊地說著︰“人可以見異思遷,女人為什麼不能水性楊花?”
    女人的香味伴隨著酒香,傳入何晏鼻腔,忽然變得有些呼吸困難。
    “今天說好一醉方休,你怎麼還好好的?”楊嬋又抬起頭望著何晏,“快喝。”
    何晏內心一陣哀嚎,只能勉為其難地接過酒杯。
    一大早,何晏從客房床上醒來,竟不知昨晚是如何睡到這里來的。
    看了看時間有點緊張,何晏也不再多想,匆匆去洗漱。
    昨晚總的來說,很開心。
    吃過早飯,一家人送何晏和陳然然去機場,還有洪門的保鏢隨行。
    考慮到何晏現在沒了修為,加上女兒也在一起,陳洪濤有些不放心。
    值得一提的是,陳海波竟然也要去西州。
    他作為修煉者,不喜歡跟大哥一樣管理公司,通常都是在外面歷練的。
    西州他還沒去過,正好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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