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琰想了想,皺眉道︰“你是……巫楚門的?”
    “小姑娘好眼力,怎麼看出來的?”
    老男人有些好奇,聖祖的壽宴那麼多人參加,知道蒼緲天鋒的也不少。
    而文琰一猜便知道他是巫楚門的現任門主,曾暮寒。
    “昨日該來的門主都來了,除了你們巫楚門。”
    文琰估計曾暮寒本人就在苗疆,只是昨日的壽宴讓他有些拿不準聖祖的具體實力,否則他也不會等到現在。
    “南華宗的不也沒來嗎?”
    “你比南華宗那老東西,氣息弱了不少。”
    曾暮寒一听這話,臉上的笑容少了幾分。
    沒有一個修煉者願意听別人說自己弱,就像沒有一個男人願意听別人說他不行。
    當然,這話也不絕對。
    有些喜歡擺爛的人除外。
    “小女娃子牙尖嘴利,以為憑你一張嘴就能給她護陣嗎?”曾暮寒冷笑道。
    “你直接說你想干什麼吧,我沒工夫跟你閑聊。”
    文琰也沒個好臉色,這人一看就是來攪局的。
    修煉者在渡雷劫的時候,要是被人打斷,輕則修為盡失,重則形神俱滅。
    所以文琰在看到何晏兩人闖入時,才那麼警惕,那麼不友好。
    “從今天起,鳳凰寨並入我巫楚門。”
    曾暮寒也不拐彎抹角,像是在宣讀不容抗議的聖旨一般。
    “我建議你先吃屎冷靜一下。”
    何晏剛喝了一口茶,就那麼毫無征兆地,猝不及防地,嗆了一口。
    這文琰可真敢說。
    曾暮寒的臉色還真就像吃了屎一般難看,咬牙切齒道︰“一個女娃娃說出這種話,簡直有辱斯文!”
    “都什麼年代了,你們這些老東西不安心修煉,斯文的事倒是做了不少,可真是後輩的楷模呀!”文琰毫不客氣地譏諷道。
    何晏覺得文琰說得有道理,修煉也得與時俱進。
    現在的很多高階修煉者,大都是活了很久的古人,他們不願融入現代社會,喜歡在深山與世隔絕。
    而文琰恰好不同,她雖然是苗疆聖祖,卻設法脫身出來,與每個時代保持密切的交流。
    她穿熱辣時尚女裝的時候,卻能在廣場和族人跳起民族舞。
    現在她身著古典的白裙,卻能隨口說出現代網絡金句。
    這種不拘一格的理念倒和何晏有些相似。
    畢竟何晏學了這麼多年的新型實用型功法,便是講求怎麼有用怎麼來。
    對付這種想吞並其他勢力的道貌岸然的老東西,跟他講大道理是沒有用的。
    就該直接罵。
    “好……”曾暮寒顫抖地擠出一句話,“那你就跟著你師父一起消失吧!”
    曾暮寒說罷,身體周圍環繞起密密麻麻的金光古文字,像是一種符咒。
    兩人站在雷劫風暴的邊緣,狂風卷起的樹葉沾上了那些文字,即刻化為煙塵。
    何晏有些吃驚,而文琰卻面不改色。
    只見文琰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也許根本沒有一秒,文琰便出現在了金光咒的圈中,就在曾暮寒的身前。
    只听啪的一聲,曾暮寒的一張老臉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向天空飛去。
    “不可能!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待曾暮寒又飛回來時,他按了按自己血腫的老臉,像是見鬼一般看著文琰。
    他認為文琰的實力絕不可能超過此時在渡劫的老太太。
    就算老太太渡劫成功,兩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曾暮寒並沒有用全力。
    “你要是老老實實結個沒有縫隙的金光罩,興許我還進不來,你整這些花里胡哨的文字做什麼呢?”
    文琰抽出一張絲巾,擦了擦弄髒了的手,漫不經心地說道。
    何晏這才松了口氣,還以為是什麼空間秘術,原來只是找準了空隙,快到何晏都捕捉不到。
    “你到底是誰?!”
    曾暮寒起了疑心。
    聖祖都才在渡劫,而聖祖的女徒弟竟然有這等身手,怎麼可能?
    “你是……你才是聖祖!”
    曾暮寒終于反應過來,驚聲說道。
    “既然你都猜到了,那你今天就死在這兒吧。”
    文琰說著,雙手結起一道印記,只見遙遠的天際,黑雲涌動。
    突然之間,一道熾烈的電光閃爍,漆黑的天幕上,像是被橫著拉開了一道口子。
    裂口的光芒像聲紋一樣跳動著,周圍的黑雲竟然被盡數吸了進去。
    那一片天空,恢復了夜空的顯明通徹,甚至能看見更遙遠的星河。
    然而閃電並未因烏雲的消散而消失,依舊橫掛在天際,像一把懸在天穹的利刀。
    沒有積雲,何來閃電?
    不過何晏很快想明白,這是雷法!
    只有邁入歸元境的人,才配掌握的雷法。
    何晏目前所掌握的,御風、生火、凝冰等術法,比起雷法,可以說屁都不是。
    雷法的力量恐怖至極,即使隔著如此遠的距離,何晏也能感受到其狂暴的毀滅力。
    它脫生于陰陽二氣的至真之理,低階修煉者根本無法觸及,更別提參透。
    而合虛境巔峰的人,可以說是剛到達門檻。
    過了雷劫,便可成為這種術法的主人。
    憑空生雷電,那不是黑雲的開口,更像是天的開口。
    仿佛裂口附近的一切,都被卷了進去,落入了另一片世界。
    這或許也是文琰不在近處使用的原因,怕傷及無辜。
    “蒼……蒼緲天鋒!”
    曾暮寒心中大駭,這不正是他送出歸元巔峰武技,蒼緲天鋒嗎?!
    “所以你是打算攻還是守呢?”文琰沉聲問道,沒有感受到她任何情緒波動。
    “你是怎麼學會的?!”
    曾暮寒見文琰手中並沒有拿上那卷帶有靈力的武技,這麼短的時間,她竟然能爛熟于心,完整地施展出來?
    莫非她一拿到這卷武技,就仔細研究到現在?
    “這種武技,不是看一眼就會了嗎?”
    文琰輕描淡寫地說道,就像一個名校優等生做一套全市統考的試卷。
    “你……你到底什麼修為?!”
    曾暮寒心中駭然,開始拖延時間,想找機會逃走。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掌握這武技,也就是說他還沒有達到歸元巔峰。
    但他卻想試探一下聖祖到了什麼境界,才想出了這麼個辦法。
    就好比自己做不出的壓軸題,只要听說別人也做不出,那他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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