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什麼條件。”何晏笑問道。
    “你到宗門報到之日,我便給你一塊,等你為北冥做一件事,我再給你一塊。”雲霜緩緩說道。
    盡管何晏有些失望,但報到就能得一塊,足見雲霜的誠意。
    “那第三塊呢?”何晏問。
    “嗯……我還沒想好。”雲霜遲疑一陣後笑道。
    “那加個微?”
    何晏沒有立刻答應,但也沒拒絕。
    雲霜愣了一下,最後還是拿出手機,跟何晏加了個好友。
    鏨靈子也順便加了何晏好友,他覺得這樣的好苗子還能爭取一下。
    兩大宗門的人告辭離去,大家都是大忙人,他們原計劃午宴結束就離開鳳凰寨,卻不想臨時多了一個搶人的環節。
    何晏的心情稍微好了許多,至少鎮魂石有保底了。
    只是要加入宗門,失去了自由,而且還在異地,這也是他沒有立刻答應的原因。
    臨近晚飯,又有人來訪,這次是換上蠱王裝扮的陳然然。
    陳然然以找陰陽合蠱的調和劑為由,讓何晏跟她出去一趟。
    兩人上了一艘船艙不透光的船,何晏進了船艙,才發現這里已經備好了一桌酒菜。
    陳然然的女助理和護衛便出了船艙關了門,留兩人獨處一室。
    “你不是說明天才幫我解蠱嗎?”何晏警惕地問。
    “計劃有變,我今晚就要離開。”
    陳然然說著,給何晏倒上了酒。
    船駛出了鳳凰寨,不知要去往何處。
    “我只喝冰啤酒。”
    何晏看著那一壇白的,有些為難。
    “就當陪我喝,不行嗎?”
    陳然然摘下面具,一臉幽怨地看著何晏。
    何晏心中寒意驟起,想起了中午的畫面,這女人笑起來是可以殺人的。
    “我們不是去拿調和劑嗎?”何晏心虛地問道。
    陳然然先喝了一杯酒,等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距我放藥劑的地方還有兩個小時。”
    “喝不了就別喝。”
    何晏也不知說什麼,干脆勸她少喝點吧。
    “這燒酒度數不高的。”
    陳然然說著,又滿上一杯。
    何晏不再多說什麼,拿起杯子嘗了一口,竟然是果香味,還真好喝。
    “今夜幫你解了蠱,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怎麼樣?”陳然然突然問道。
    “你作為蠱王,給我解蠱不是應該的嗎?”
    雖然何晏對陳然然的的敵意消了些,但他覺得陳然然這筆賬也太會算了。
    “我這不還請你吃了頓飯嗎?”
    對于何晏的反應,陳然然似乎並不意外,目光灼灼地看著何晏,媚從眼中生。
    何晏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覺得對方在勾引自己,但並不敢有任何行動。
    “看在你當蠱王救了那麼多人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何晏躲開陳然然的目光說道。
    “誰想當這個蠱王啊,身不由己罷了。”
    如此豐盛一桌,陳然然也不夾菜,就光喝酒。
    何晏看她這樣子,似乎是想跟自己訴苦,于是拿起幾根烤串,願聞其詳。
    “其實我兩次來找你,是想用你身上一點東西,培養一種蠱。”陳然然緩緩說道。
    何晏也不多問,畢竟要是沒有利用價值,那些大人物也不會到窮鄉僻壤去找他。
    陳然然的母親楊嬋,是苗疆最後一位聖女。
    也是楊家人。
    楊烈的妹妹,青陽的姐姐。
    聖女的體質,世間罕有,天生具有延緩衰老的特性,而與聖女雙修的人,也能享受到這種好處。
    只不過時代在進步,隨著苗王被廢除之後,聖女也只是徒有虛名。
    當年楊家還是鳳凰寨的小勢力,青陽為了討好南華宗主,決定把楊嬋獻給南華。
    婚事都定好了,然而楊嬋遇上了逃難誤入鳳凰寨的陳洪濤,兩人一見鐘情,沒多久楊嬋便有了身孕。
    楊嬋自知自己的行為不僅會受到楊家的懲罰,甚至還會牽連族人,便在肚子還沒大起來之前,躲了起來。
    楊嬋在苗疆某座山中生下了陳然然,回到寨中委托陳洪濤將女兒帶走。
    當時的楊家勢單力薄,完全不知道陳洪濤的存在,知道陳洪濤離開後,楊嬋為了不嫁去南華,才坦白自己已經生了孩子。
    只是父女倆從此失去了楊嬋的消息,楊家也對外宣稱楊嬋失蹤了。
    後來陳洪濤的勢力越來越大,雄霸一方,暗中培養陳然然成為了苗疆的蠱王,就是為了更好地尋找楊嬋的下落。
    苗疆大都是岩溶峰林的喀斯特地貌,有不少地下河與溶洞,陳然然將不同的藥劑藏在不同的山里,為的就是有借口趁機尋找母親的下落。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陳然然幾乎尋遍了苗疆,都沒有發現楊嬋的蹤跡。
    “阿姨她會不會已經……”
    何晏話說到一半,相信陳然然應該能懂。
    此時的陳然然已經喝得有些迷糊了,雙眼迷離,臉頰桃紅,十分誘人。
    這時陳然然突然抓起何晏的手,何晏本以為自己會被打,誰知卻被拖到了她的胸口,嚴嚴實實地按了下去。
    何晏身子驟然繃緊,像一塊鋼板,和手中的大軟兔對比鮮明。
    “感受到了嗎?”陳然然虛眯著眼楮問。
    “感……感受到了。”
    何晏誠惶誠恐,這要是都感受不到,那應該是手癌。
    “有什麼不同?”陳然然追問道。
    何晏瞬間愣住,不知陳然然是什麼意思。
    這能有什麼不同,和誰比?
    難道是假的?!
    何晏腦中突然閃過這麼個念頭,于是仔細揉了揉,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觸感。
    “狗男人,我是問你心跳!”
    陳然然緩緩眨了眨眼,艱難地吐出一句話。
    她已經醉得不輕了,這還怎麼解蠱啊?
    何晏這才反應過來,尬笑一聲,紅透了老臉。
    此時陳然然的心跳稍微有些快,莫非是酒精過敏?
    要不然她的醉態就是裝的,被何晏如此冒犯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否則總不可能是興奮了吧?
    不過很快,何晏就感受到了異常。
    陳然然除了心跳有些快,竟然還有一個心跳!
    另一個心跳非常緩慢,何晏大概算了算,可能每分鐘只有十次!
    如果那是心跳的話,絕對是不正常的,心動過緩,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但是一個人怎麼可能有兩個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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